有了宴会上的天然广告,再加上马上就要到七夕了,这种玻璃花灯虽然贵但也不愁销路。其实早在秦时期就有不少琉璃制品传进中国,不过那种大多为埃及等地制作的铅钡玻璃。手感极沉重而且怕热,里面含有对身体有害的成分,长期使用很容易生病。

而冼如星制作的玻璃灯则要轻巧许多,并且明显更结实,保存得好用个十来年都不成问题,如此算起来,倒也不算很贵。最起码芳龄继的不少忠实客户是都买了,之后很快就在京城里贵女间流行起来。……

而冼如星制作的玻璃灯则要轻巧许多,并且明显更结实,保存得好用个十来年都不成问题,如此算起来,倒也不算很贵。最起码芳龄继的不少忠实客户是都买了,之后很快就在京城里贵女间流行起来。

不过嘛,花灯什么的毕竟只是小物件,定价又高昂,冼如星本来也没指着它能赚大钱,就一边慢悠悠地生产,随手摆上售卖。结果突然有一天,芳龄继的店长找到自己,面露难色道:“东家,咱们店里的琉璃灯不够了,这几天总有客人抱怨买不到?您看是不是催一催豹房那边?”

“啊?”冼如星纳闷,不是刚上架一批吗,按理说不应该这么快啊?

店长解释道:“确实是没错,但是最近连着几天,一位老主顾一过来就将所有的花灯都包了,咱们生产的速度还赶不上他卖的速度。”

“谁这么冤大头?”冼如星下意识问道,要知道如今琉璃摆件差不多十两银子一个,而琉璃灯直接翻了一倍,哪怕是在物价高昂的京城,这些钱也够普通老百姓一家全年的花销了。

“是王琼王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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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见江南多亏了您捧场啊。”

“哪里哪里,芳龄继东西对我胃口罢了,真人切莫这么说。”王琼连忙推脱。

冼如星身为女子,哪怕是个方外之人,可与人交往的过程中也难免受到轻视,虽然许多朝廷官员并未直接表现出来,但冼如星是什么人啊,即使对方不说也能感受得到。

可王琼却完全没有区别对待,不光如此,这位六部尚书,堂堂正二品实权大员对待冼如星还极尽奉承,言谈中甚至带着几分“舔”。

不得不说,以王琼这些年的宦海沉浮,真想舔一个人,就算冼如星段位这么高也难免有些飘飘然。

想到这位王尚书的生平,不禁打起精神,心中告诫自己不要耽于舔功,岔开话题道:“还未恭喜尚书升迁,如此连进孤,乃当朝唯一,属实简在帝心啊。”

“哎呦,真人可莫要折煞老夫,若论简在帝心,谁能比得了您。”王琼笑着推辞,又是一番马屁奉上。

冼如星也不着急,就这么跟其绕圈子,最后两人竟然互相奉承了一个时辰,若是有旁人在,一定叹为观止。

最后还是王琼遭不住了,他本身有求于人,只能先开口道:“真人如今行走于御前,可知陛下要求户部查先帝时候旧账一事?”

冼如星知道戏肉来了,点头表示略有耳闻。

王琼重重叹了口气,忧愁道:“之前钱宁江彬落马,从他们府中抄出千金,已然尽数上交国库,这之前是给陛下过目过的,现在都过去一年了,万岁突然说要重查,之前的户部尚书都退任了,你说我这去哪儿找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