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公司这几天原本的计划也因为贺占年去世的事所推后或搁置,要批复的东西攒了很多,估计贺屿之在里面忙。也可能是忙完就直接在休息室休息了,叫她不用太担心。
闻知本来没什么感觉,听对方一解释反而有些心慌,怕贺屿之自己一个人出什么事——
她总是喜欢多想。
闻知找到休息室,先是在门口敲了敲门,见没人应,敲门的声音才大了些。
终于,门突然开了。
贺屿之应该是被吵醒的,白色衬衫领口稍乱,眉眼间还满是惺忪的感觉。
或许是好不容易被吵醒,心里自然有些不满跟脾气,脸上有很明显的不耐烦,直到看到来的人是她时,那种烦躁和怒气才消退下去。
男人看上去有些意外,皱了皱眉,表情明显微愣了一下。
“你怎么过来了?”
他说着,有些困倦地揉了揉头发,敞着门,转身回到屋里。……
他说着,有些困倦地揉了揉头发,敞着门,转身回到屋里。
那一瞬间,闻知感觉他好像没有变化——
还是很多年前那个脾气很坏,动不动就喜欢不耐烦的男孩子。
闻知
本萝北跟着他走了进去。
本来今天下雪就是阴天,遮光窗帘还把外面的阳光挡得死死的。
其实当看到贺屿之只是在睡觉时,她心里有些感恩。
至少她自己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没有发生——对方真的只是在休息而已。
“你手机是不是静音了?”
“妈妈给你打电话你没有接,我给你打你也没接。”闻知说。
“嗯,静音了。”
“没有听到。”
贺屿之刚睡醒,脑子似乎还是不清醒的状态,这样说了一句便去了洗手间。
闻知走到里面,将窗帘拉开,房间内才一下子亮堂起来。
她之前没有来过贺屿之的休息室,不好奇是不可能的。不过扫视了一圈,看上去跟他在沪城那边的书房也差不多,都是比较简单的,只保留了必要的功能性家具,跟酒店差不多。
床上就一个枕头,是贺屿之平时喜欢的灰色系。他刚起来的缘故,床上的被子没有叠,还是乱的。
外面的雪花仍旧飘着。
闻知收回视线,无意中扫过贺屿之休息室内的那张办公桌。
上面文件叠了一沓,估计就是秘书说的要等他看的东西。
他真的好忙。
只是闻知刚想收回视线时,却发现旁边有一小瓶药,和一板药片。
她皱了皱眉,忍不住走过去,拿起来看了眼。
那个药瓶已经明显被拧开过,银色的那板药也已经吃了一些。
闻知光看名字也不懂这些药是治什么的,都是很专业性的词汇。
她用手机查了一下。
屏幕上很快显示出来抗抑郁的字眼。
她心口颤了颤,整个人盯着手机上的字呆立在原地。
直到不远处洗手间有门开的声音,她才手忙脚乱的将药放回原处,然后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
可是她已经快心碎了。
贺屿之应该是没注意到她的反常。
对方一脸平静的出来,挽了挽袖口,拿过搭在旁边单人沙发上的衣服。
窗外的光照在男人身上,眉眼以及下颌角的弧度还是一如当年那般英俊无匹。
闻知看着他,眼底有些湿,但还是努力忍下去。
“妈妈叫咱们晚上回公馆吃饭。”她说。
“嗯,好。”他应道。
贺屿之弯腰拿了下手机看了眼时间,“那就现在一起回去吧。”
闻知忽然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只是垂下眼帘,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