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莲渚碧波阁,玉溪就上前来禀报道:“方才世子爷带人闯进来已经佯装把铭哥儿抢走了,奴婢们追到门口闹了一场,现在应该很多人都知道世子爷和郡主交恶了,郡主,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玉鸾,你带人大张旗鼓的到长宁侯府门口再闹一场。”

“是。”

玉鸾走后,玉溪就忧虑的道:“铭哥儿自生下来就没离开过您,被世子爷抱回去不知道要受多少罪。”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们可能得跟着我出一趟远门,这一趟危机重重,我不能让铭哥儿冒险。在侯府时他们已经出动了死士对付我,我远离京师后,他们若有杀我之心,必会有大动作。”

“郡主,我们要去哪里?”玉溪又问。

“我宁愿这一趟不能成行。”

若父亲依旧会被派出京,她想过了,她不能阻止,那就只能跟着去,也趁这个时机让父亲和皇祖父知道自己被刺杀的事情。

玉溪叹息道:“这是怎么的呢,无缘无故竟有人要置您于死地。”

“是啊,竟然要置我于死地。”她一介皇孙女却引得慕枭非让她死不可,而允煌那里却安全的狠,这让她隐隐觉得奇怪。

另一头,玉鸾带人在长宁侯府门口闹事,陆炳让人开了门,绑着负荆的陆玖就往莲园来,惹得百姓都跟在后面看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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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灿烂下的秦淮河沉寂的如同黑夜,不复夜晚的繁华喧嚣,凤楼春被陆瑁从床榻上挖起来,大笑道:“又闹起来了。”

凤楼春还没有睡醒,闭着眼就给了陆瑁一巴掌,“滚!”

陆瑁被打的脸上一阵白一阵青,“依依,是我。”

凤楼春睁开惺忪的睡眼,往床栏上一靠,懒懒的道:“是你呀,你不知道我昨晚上陪客人闹到天明破晓吗,这会儿把我吵起来你想做什么?”

“陆玖抢了慕卿凰的儿子,两个人闹翻了,这会儿陆炳正让陆玖去慕卿凰跟前负荆请罪。”

凤楼春懒懒的“嗯”了一声,“所以干你屁事?他们闹翻了,你以为慕卿凰就会再回头来搭理你?”

陆瑁冷了脸,僵着身躯坐在床边。

见他如此,凤楼春脆声声的笑出来,拍着陆瑁的脸道:“别想好事了,你既上了主子的这条贼船,要么跟着主子驶向彼岸,要么就死。别想着背叛主子,还记得给你吃的那颗药丸吗,那可不是糖豆,它厉害着呢。”

看着陆瑁麻木阴冷的眼神,凤楼春仰头畅快的笑了一阵,“你现在心里肯定是怨恨我的吧,可是陆瑁,你怨不着我,药是你自己愿意吃的,你也想在这一场夺天下的阴谋里占个功劳是不是?你已经毁了,毁在建元年间,唯一能东山再起的法子就是铤而走险,所以,别时不时的拿阴冷的目光看我,我可是你的红粉知己呢。”

陆瑁抓住凤楼春的手,甩开,“你裙下之臣被你勾上贼船的有多少,你自己清楚,我不否认心中怨恨你,但依旧可怜你,而现在我们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你放心,所以你也别装疯卖傻的推卸责任,姜依斓,没想到你还如此怕死。”

凤楼春带笑的脸一僵,遂即收了笑,面无表情的看着陆瑁,“我的家仇还没有报,我不能死,等我家仇得报的那一日,这条命随你们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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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炳压着陆玖到了莲渚碧波阁就松开了手,对慕卿凰笑着道:“儿媳妇,爹配合的你们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