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啸堂在一旁点头,边喝水边催促庄安妮多吃点。
庄安妮吃了不少,抬头瞥向林啸堂的盘子,才发现,他几乎没吃什么。她瞅着他,努起嘴问:“你怎么不吃?”
林啸堂摇头,淡淡笑道:“你替我多吃点。”
“为什么不吃?”
林啸堂扶了扶眼镜,讪讪一笑:“切了阑尾,还不能吃。”
庄安妮的一怔,咽了咽嗓子。
两人面面相觑几秒,林啸堂才干笑两声,“怎么傻了?”
放下叉子,庄安妮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才问:“什么时候手术的?”
“上周,接了你的电话,被你气得阑尾炎。”林啸堂怒笑。
庄安妮沉默几秒,说:“你还是回伦敦吧,在这里也不适合养病。”
闻言,林啸堂摘下眼镜,揉着鼻梁,低声叹气:“你说句好听的,那么困难吗?”说完,林啸堂站起身,抓起眼镜,看也不看庄安妮就走出了餐厅。
庄安妮呆坐了一会,才叫服务生买单,服务生说:“那位先生已经挂了房账。”
庄安妮点点头,片刻又说:“能不能帮我煮一碗牛奶燕麦粥,我想带走。”
带着粥,庄安妮来到林啸堂的房间。她按下门铃,等了半晌没有回应。她转身正要离开,可瞬间一种不祥的预感涌入脑海。她马上回身用力拍门,拍了几下还是没人开门。她放下粥,跑去电梯口打电话给前台。听到住客可能发病晕倒了,前台马上派人上来,还带了一位拎着药箱的医生。
工作人员用房卡打开门,庄安妮立刻冲进房间,穿过客厅,也没有看到林啸堂。直到跑进到卧室的浴室,这才听到水声。她也来不及多想就一把拉开浴室门,扑面而来的水汽里站着一个身影。
听到声音,林啸堂扭头看向门口,看到庄安妮的一瞬,他擦身的动作一僵。
随后,酒店工作人员和医生也跟了进来。庄安妮立刻回身,拦住他们,马上道歉:“误会误会!非常抱歉!”
送走工作人员,庄安妮将房门口已经踢洒的粥收进房间。才起身就看到林啸堂穿着浴袍站在身后。他歪头,目光含笑,打量着她。
庄安妮尴尬的捧着粥,抬头问他:“喝粥吗?”
“你喂我,我就喝。”林啸
堂摸着下巴,坏笑着说。
“爱喝不喝。”说完,庄安妮径直走进客厅将粥往桌上一丢就要走。
林啸堂拦在门口,拉住她,“我自己喝,你陪我呆会。”
盘腿坐在客厅窗口的躺椅上,林啸堂喝了两口,就抱怨:“这米好硬。”
“事情真多!”庄安妮冷哼。
“不信你尝尝。”说着,林啸堂舀起一勺,吹凉后递到庄安妮嘴边。
庄安妮尝了一口,燕麦和长米完全没有煮熟。她马上皱眉:“别喝了,别喝了!”说完就从林啸堂手里夺过餐盒。
“那你晚饭怎么办?”
“不太饿,中午在飞机上喝了牛奶。”林啸堂朝躺椅里靠了靠,仰面望着落地窗外的月亮。
“林啸堂,你还是回去吧。在这边住在酒店里,你也没办法吃流食。”
“那我去你那里住。”林啸堂扭头笑盈盈的说。
“你在这呆下去,没有意义的。”庄安妮无奈的长叹气。
“看到你那么担心我,就有意义。”林啸堂目不转睛看她。
“随你吧。”说完,庄安妮站起身,“我走了。”
林啸堂拉住她,“都几点了,你还回去?”
“你够了。”庄安妮甩开他的手。
林啸堂指了指客厅左右两边,说:“两间卧室,你挑一间睡,我不碰你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