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闭(谁跟你说曹桂只有一个孩子)

但中医讲究望闻听切,小民知道他妈很厉害,可在这种节骨眼儿上,她这样做,等于是把中医推向了一个舆论高地,要leo先生不发病呢,再或者,他去检查,发现真的有病,于是悄悄吃药,让自己好起来了呢?

顾谨又说:“人你可以接走,但专案组会扣押她的护照,这段时间她不能出国,也不能去外地,必须呆在东海市,要随传随到。”

林珺也刚下班,同行出来,还有leo夫人,由国资委的人陪着,趁车走了。

但今天,报纸上的一篇报道,不但能治他的颓废,还很有可能,让他对整个中医行业都改观。

这几天他已经给自己做了很多思想工作了。

学校的人说顾谨一下课就走了。

顾谨说:“曹桂已经两天两夜没吃没喝,没闭眼睛了,一直在哭,哭的专案组所有人的脑袋都要炸了,赶紧把她接走,免得她妨碍我们的工作。”

听完这些,小民终于问了一个自认为聪明的问题:“妈妈,中医不是糊涂医吗,它真有那么神奇?能未卜先知?”

猝不及防,毫无准备,林珉就此裂开了!

刘马克和曹桂已经分别问讯过了,刘马克只交待了一个送钱的地点,而曹桂,滴水不喝,一口饭都不吃,除了哭就是哭,还试图自杀了好几次,拒不配合审问。

他终于不再信任枕畔人了。

他贼喜欢半夏看到自己,又气又干不掉他的样子。

“据刘马克交待,她至少有两个儿子,他是老大,另一个……”顾谨换了个名字:“是她的某一任临时男友的。”

就在今天,上课时,顾谨突然想到,这件事小宪也许可以帮他,下课后一联络,还真是,小宪说可以,但他需要他的电脑主板,顾谨来找林珺,是来找小宪带回来的一块电脑主板的。

所以他非但把真相告诉了小宪,还大骂小宪,说他就是个傻子,苦力,是曹桂给他找的长工。

在慈心厂的门外,他正好迎上顾谨,捧了一束花,大概是要接林珺。

中医是林珺谋生,抚养孩子的手段,用西方思维,她就是救世主,可她没有西医的傲慢,也从没有因此而自傲,居高身价过,反而,把它看成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正好林珺出来了,林珉着急麻慌翻着包,说:“珺珺,快把慈心的公账给我,我给你填支票,快,现在还赶得及进账吧,赶紧填支票,快点去人行进账。”

而曹桂,虽然看起来非常柔弱,还动不动寻死觅活,但她不吐口,案子就陷入僵局了。

要从几万起通话中要找曹桂常用的几支电话的通话记录。

他好怕呀,怕曹桂要杀他。

他当然懒得再说,拉起林珺就走。

孩子总要成长,要犯错,要痛苦,可当他们经历痛苦时,父母比他们还痛。

林珉说:“小谨,就一个孩子而已,我能接受,我听说你从你大嫂那儿也没审出什么有效的信息,已经48小时了,你们该放人了吧?”又说:“男人不应该以贞洁去衡量一个女性,对吧。”

顾谨却反问:“谁跟你说她只有一个孩子的?”

林珉害怕了,怕把曹桂接出来,夜里给他来一刀。

而且每天都有新嫌弃的理由:“你今天没刮胡子,好臭,不准抱我。”

小民目送客人的车走远了,才说:“妈妈,虽然我知道中医很厉害,可你是不是太冒险了点,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在报纸上登这种东西,要是leo先生不发病呢,或者他卑鄙一点,发现自己有问题之后,赶紧去就医呢。”

转眼就是两天了。

……

“对了,阿姨今天不在,半夏,咱们吃糊涂饭吧。”林珺说。

收起报纸,虽然依旧渴望金钱,对于leo先生的病会不会按时发作,小民依然心存疑惑,可从这天起,他就开始兢兢业业,认认真真的上班,搞科研了。

其实刘马克说的是,曹桂还有个小儿子,是一个p客生的。

牵着半夏的手,她出了厂门,去买小吃了,小民依旧站在原地。

也不像原来一样,对自己那些没出国的,一无所知的研究生同学们爱搭不理,终于愿意跟他们交流,沟通了。

高岗算东海市道上第一的大哥了,可见了林珺,总是恭恭敬敬的。

但从海外打进来的通话是无法进行详细锁定的,必须要从海量的记录里翻阅。

而他这样做,就意味着他承认中医的诊病能力了。

他有高血压,一直在服用控制类药物,所以林珺判断,他是非心源性中风,因为血压控制得当,他认为自己很健康,但其实,目前他已经快到脑卒中的临界点了,这时西药已经不管用了,要辅以针灸,丹参,川芎和红花等进行治疗,才能会好转,否则他必发病无疑。

从青春期开始,孩子们会叛逆,会质疑父母,而有句老话叫三十而立,在而立之年,人们冲动过了,犯过错了,又会重新信任父母。

更奇怪的一点是,小民甘之如饴,被半夏凶了,嫌弃了,他只会找自己的原因,从来不会生妹妹的气,所以他不抱了,他牵着她的手。

“那你就好好改造,争取早日出来。”林珺说。

相比小宪,小民的颓有过之而无不及。

“珺珺,我今天不走啦,我要住在慈心!”林珉追在后而,哭唧唧的喊道。

要不服药,七天算多的,保守点说,五天,他必定发病。

顾谨也很头大,因为目前的形势非常严竣。

而他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发现关禁闭于小宪是件特别痛苦的事,他想诱导小宪打他们,然后,顺理成章让小宪再进禁闭室。

昨天林珺在海花大酒店大骂leo,并断言他七天之内必定会中风的事,《商报》社的记者还真给报道了,就在史瑞克先生的专题报道下,把明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首先,他不相信一个没读过书的,笨笨的,柔弱的女人会跟走私犯同流合污,再,因为妻子在十六岁时被强暴,他很愤怒,也很心疼,现在只想把她救出来。

没办法,林珉脑瓜一拍,准备去慈心碰碰运气。

狱警点头:“对。”

林珉已经无法呼吸了,过了好半天,说:“顾博士,要不你们继续押着她吧?”

“什么惊喜,为什么不能给我?”小民伸手索要报纸。

“别人骂你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少打架,能躲就躲,早点出来……”林珺犹豫了一下,说:“等你出来时,爸爸和妈妈就结婚,到时候我们办个婚礼。”

……

地方政府因此非常火大,无证据而不放人,再僵持下去,地方政府就该跟专案组打起来了。

leo先生想服用西药缓解,可以啊,但loe夫人会出来作证的。

刘华强的案子已经轰动移民圈了,随着曹桂被拘,移民针对东海市的所有投资,几乎全部停滞。

不过,那会是在什么时候呢?

这下他不颓了,抱起妹妹就往慈心跑。

而逗天真的,五岁的小妹妹玩,成了这个大男孩现阶段觉得最好玩的事,眼看五点,包一背就下班了,到了幼儿园门口,看半夏皱鼻子,才算笑了起来。

今天,leo夫人专门来慈心,是让林珺给她扎针的。

男孩像块木头一样,点点头,眼里有怯懦,有不安,有不舍,转身走了。

他已经说服自己,接受妻子十七岁生子了,为什么她还会有别的孩子,临时男友又是什么东西?

妹妹是种非常奇怪的生物,你那么爱她,想呵护着她,可她总在嫌弃你。

眼看两天拘留期快到了,他打电话去专案组询问情况,结果专案组的人居然说,负责审讯的顾教授有课,回学校了,让他去学校找。

林珺捂着唇,扶着墙,一步又一步的那出门,在车上狠狠哭了一场。

西医诊病,要通过各种化验和检查,对比数据。

说回顾谨这边。

目前,电信网络已经可以用计算机来存储通话数据了,这帮了专案组非常大的忙,专案组可以调到所有近期国内与海外发生过的通话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