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发现爹心如铁,不仅不哄他,还用那种“哪来的小野猪”的眼神斜睨着他。
崽抡圆小短胳膊叉腰,坐在韩深的怀里就准备哗啦啦,殊不知韩深一直防着他,在崽使坏的瞬间就拎着崽子站起身。
韩深身材修长,臂展自然不短,奈何即便他将崽子举再远,也止不住大珠小珠砸玉盘时的四处飞溅。
爹脸色绿了,崽子呲牙乐了,等韩深将小病崽再拎回另一间已经散去味道的房间后,崽还在咯咯乐个不停。
要不是听崽的笑声里都透着病弱的沙哑,韩深是真的想揍他。
崽也是知道见好就收的,不过发现亲爹失忆后,对他生病的态度依旧很是紧张纵容,崽脑中的小算盘已然打得啪啪响。
重新换上滑溜溜的干净寝衣,躺进被汤婆子焐暖的被窝里,崽幸福地蹬了蹬腿,然后便像个小螃蟹一样一点点朝着外侧边蛄蛹边爬。
别说韩深只是侧着身体闭目假寐,就是睡着了也会被窸窸窣窣没个消停的崽子吵醒。
怀里很快多了一块小年糕团子,崽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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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书更令他勘不破的是,为何他闭眼前还躺在龙床上,温香软玉在怀,尽享帝王尊崇,再一睁眼却一下回到十几年前!
若不是头上还在渗血的伤口不断提醒着他眼下并非大梦一场,周璃险些忽略了手上裹着的明黄色丝帕。
他记起来了!就是在这一晚,他被那阉人救下。
此时的他已满十岁,却因自小被皇帝厌弃连伺候他的宫人都苛待他,身量单薄甚至不如比他还小上两岁的九皇弟。
九皇弟不仅长得比他高比他壮,还有个位同副后的贵妃娘亲和将军外祖,又因贵妃早年失了一个孩子,对九皇弟极为疼宠。
许久不曾忆起的事情,这会儿却无比清晰,周璃很快便想起自己的一身伤,正是因九皇弟看中他的蓝眼珠,想要叫下人挖出来打弹弓玩。
太监宫女自是不敢下这种手,九皇子便要亲自来拿,周璃不肯闪躲间摔破了手,跑远了才发现头也被对方砸破了,没多久便晕倒在回宫的路上。
一直晕到半夜身体都冻僵了,被料理完皇家丑事,刚从宫外回来的韩深碰上。
对方看到了他手上绣有鸢尾花的丝帕才将他救下,而周璃也是多年后才知道那是先皇后遗物。
弄清一切后,周璃立即继续倒地装晕,将手臂伸到最长,不顾掌心疼痛撑到最开,并将鸢尾花调整到最明显的位置,一心等着韩深再一次路过。
周璃清楚,只要韩深看到他这方绣帕,就会立即像曾经那般将他接到身边照顾!
然而周璃等啊等啊,等到天边泛出月白色,依旧没看到那一抹熟悉的绯色衣角……
*
崽一病就是二天,韩深已经习惯每次醒来先探一探怀中崽额头的温度,再检查下小病崽……
崽一病就是二天,韩深已经习惯每次醒来先探一探怀中崽额头的温度,再检查下小病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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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书崽被套上一身亲爹最常穿的绯色衣袍,但不同于爹的御赐蟒袍贵不可言,大病初愈的小胖崽活脱脱一个行走的小红包。
小脸上隐约可见的双下颌瘦没了,但依旧是肉嘟嘟粉团似的白嫩可爱,双颊映着衣服上的红色,整只崽不仅看着喜庆,精神也好了许多。
崽对飘着奶皮的浓香水牛乳满意极了,最满意的就是里面还带着一丝甜味,要知道从前亲爹可是从来不会往他的奶瓶里放糖的。
唯一可惜的是,水牛乳也是限量的,喝完一大碗后崽觉得还没怎么尝出味就没了,咂吧着小嘴一脸委屈:“全全,窝还要!”
杨全对此早有准备,算着时间掌印该回来了,便立即拿出一个雪白的棉氅:“小的带您去外头迎掌印可好?”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裹成红芯白团子的小幼崽就已经嫌走路费劲,张开小短胳膊要杨全抱自己。
被杨全抱起来,崽不仅视线高了不少,遮挡物也少了,一下就看到从远处走来的亲爹。
崽前一刻还在哼唧肚肚饿要粥粥,见到远远的绯色身影便兴奋地摇晃起小短胳膊:“全全,快快!”
杨全虽然伺候人细致周到,但体力上比起福贵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尤其是怀里还抱了个裹了一层又一层的小胖崽,他跑了两步就气喘吁吁,实在怕将孩子摔到就和小主子请示要福贵来抱他。
崽当然是不介意,闻言立即朝着福贵伸出小手。
崽这边换人耽误了一会儿工夫,换完却发现爹的位置没怎么变,直到走近了才发现爹旁边还站着个半大小孩,男孩的手正被他爹牢牢握在掌心。
崽先是睁圆了眼睛,紧接着眼尾一耷拉,然后就仰起精致的小下巴“哇”的一下委屈呜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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