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一杯水来。”老绅士把玩了一会儿之后，才对着管家说道，但老管家既然已经提前知道了这水晶的效果，又怎么会没有准备，主人刚刚开口，一只用来和威士忌的酒杯便被送到了他的面前。

老绅士将水晶浸入水中，柔和而不刺眼的光芒顿时将整个餐厅充满，沐浴在这样的光辉中，老绅士原本兴奋的表情却慢慢变得平静起来：

“杰斯顿这次一共拿到了多少神奇物品？”

“一共十七件。”老管家轻易地报出了一个数字，老绅士的脸上也随之露出了几分感慨：

“十七件啊……这可是顶级幽魂猎手团队一年的产出啊，他那个荒谬的特洛伊木马计划，居然真的成功了……”

“从目前的的情况来看，三少爷的监狱最近确实收入了一批查不出来源的囚犯。”

说到这里，老管家又像是刚刚想起来一般，开口补充道：

“除了送给您的那件衣服外，剩余十六件都是各种冷兵器，其中并不包含这枚水晶。”

“哦？”老绅士原本古井无波的平静表情忽然微微有了变化，他眯起眼睛，语气也变得稍显玩味：

“也就是说，要么我那个傻儿子运气好到离谱，靠着杀死捕获的幽魂凝聚出了这么一件好东西，要么……呵呵，没想到我这个最不成器的儿子，还能给我带来这么一个惊喜。”

老绅士说到这里，忽然止住了话头，只是慢条斯理的将水晶从酒杯里取出，一边用软布擦拭，一边放空眼神。

片刻后，他才开口道：

“从我闲置的黑市账户中拿一个给杰斯顿，里面预存五千万，把他每个月的配额也上调3个点，再问问他需不需要增加人手……另外，替我给老大带句话，让他别把所有人都当傻子。”

“知道了，老爷。”老管家点点头，转身消失在了餐厅，而老绅士则把玩着水晶石，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

“诶？【印钞机】标签的反馈力度提高了？”正在专用包厢里“跳大神”的冯雪动作微微一滞，旋即用余光瞥了一眼杰斯顿。

听着他和弗兰毫不遮掩的争论关于自己的话题，却是默默投以怜悯的情绪。

关于怪谈的诞生，因为不涉及剧透，所以提前说也无所谓。

首先怪谈分为天生怪谈和后天怪谈，天生怪谈就是直接从认知中诞生的那种，也就是古代的神灵一类，诞生条件非常苛刻，而且需要漫长的时间积累，因此哪怕是古代，神的数量也不是很多。

后天怪谈则是无限城诞生的这一批，是先有了人，才有了怪谈，在无限城之前，后天怪谈也是有的，比如东国的学神菅原道真这种，在刚死没多久的时候，被人和某些奇特现象联系在一起，凝聚了大量认知，就会生成后天怪谈，也就是所谓的怨灵之类，后天怪谈的特点是比天生怪谈弱，但形成较为迅速。

用比较物理的说法来解释，那就是怪谈的形成类似于“结晶”，想结晶，首先溶液要“过饱和”，也就是认知要充裕，其次就算是过饱和溶液，有没有晶种，结晶效率也是天差地别的。

天生怪谈就是无晶种结晶，耗时长，效率低，但也相对纯净，实力更强，而后天怪谈就是晶种结晶，效率高，耗时短，但不够纯净，实力略差。

在古代，作为晶种的是刚死之人的存在感（成为灵魂就已经是怪谈了），而现代，无限城里的无就是晶种。

至于说泛概念信仰，这个是很难诞生的，因为认知很难“饱和”，因为它不像那些客观概念那样存在一个标准，总不能每人都生成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