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传递着某种威胁和催促的讯号。
“小孩不懂事,不知道某些任务危险性很大,以为能耍帅就兴冲冲答应了。”
時田一朗咧起嘴角,吊儿郎当的笑:“科长,走钢丝还得练十年呢,专业的事得交给专业的人去做,让他这么个愣头青去,会不会太草率了点?”
“我劝过这小子了,他也说想放弃任务,给您添麻烦真是不好意思,回头我好好教训他。”
说完又捏捏川岛江崎的脖子,让他开口。
川岛江崎回头仰视他:
我什么时候说要放弃任务了?
時田一朗嘴角的笑容咧的更大了,表情轮廓看不真切,给人一种被灰黑色的阴翳笼罩的感觉。他用眼神告诉川岛江崎:
乖乖按老子的话说。
不然弄死你:)
川岛江崎:……
川岛江崎漂亮的鸦色眼睛露在外面,左眼里写着“有”,右眼里写着“病”,合起来就是有病?……
川岛江崎漂亮的鸦色眼睛露在外面,左眼里写着“有”,右眼里写着“病”,合起来就是有病?
井浦隆史默不作声的,将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
“哎——”
企划科科长啜了口茶,微烫的茶汤在口腔里流淌,散发出丰厚的茶香,他发出一声长叹,“我知道你觉得川岛太年轻了,不适合。”
两人都没把“卧底任务”大剌剌的摆在明面上,含糊过去,反正都知道说的是什么就行。
井浦隆史继续道,“但我也有我的考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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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沛浦隆史打断他们即将爆发的争吵,“川岛实力很出众,伪装那些技能,可以学嘛。”
话不投机半句多。
川岛江崎确实懒得跟他吵,打开卷毛上司的手,从他双臂囚禁出来的空间钻出来。
“走了。”
然后径直朝外面走去。
時田一朗恨得牙痒痒,井浦还在那儿不紧不慢的说,“哎,我说你也该放手了,过度保护对于渴望翱翔的年轻雄鹰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那也不该让他飞到满是枪管的狩猎区。”
胡子拉碴的男人很少有这么冷酷的表情,看了眼坐在首席慢悠悠喝茶的井浦隆史,追着川岛江崎出去。
那头,川岛江崎正在往卫生间走。
他一方面想避开某个烦人的家伙,另一方面是想去洗手。
然而警察厅太大了,有很多办公室和会议室。
走廊拐来拐去,刚看见卫生间,時田一朗已经追了过来。
男人像一条气急败坏的狼,抓着青年的胳膊,深邃的黑色眼睛带着一丝祈求,他在祈求渴望从他的庇护下挣脱,获得自由的野鹰。
時田总是没办法拗过这家伙。
他再一次低头了。
“以前是我做错了,我认错。”
“我太激动了,刚刚态度也不好,但你不知道卧底有多危险。作为一课课长,六年里我不知道接收过多少人的遗物和遗书……”
“小川岛,我受不了你变成破损的物品,被人交到我手上。”
“别这么对我。”
“除了这次任务,往后我保证不会拦着你什么,好吗?”
川岛江崎摘下口罩,下意识想往口袋里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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