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面容清丽的邹氏立在瑛瑛的身旁,脸上非但没有半分对周景然的担忧,反而还有些翘首以盼的期待之意。
她笑着与瑛瑛攀谈道:“你嫁了个好夫君。”
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也打断了瑛瑛去搜寻薛怀身影的目光,只是她与邹氏并无什么特殊的交情在,况且此刻的瑛瑛着实没有心思去与邹氏闲聊。
“周夫人也嫁了个好郎君。”
谁曾想外里瞧着娴静端雅的邹氏却露出了几分苦涩之意,便听她说:“在夫君的心里,我永远是排在第二位的那一个。第一位有时是防堤图,有时是芸姐儿,有时是公差。”
瑛瑛也听出了邹氏话里的神伤来,她约莫能感同身受邹氏不得夫君喜爱的落寞,只是此情此景着实是不适合攀扯闲聊。
所以瑛瑛便当做没有听见邹氏的话语,只一心寻找薛怀的踪影。
好在周景然的亲兵们皆是忠心耿耿之人,他们没有薛怀与周景然那样的雄伟志向,只是想好好保护自己的主子。
薛怀在一连救下十来个灾民之后也耗尽了所有的气力,洪水的力量并非常人可抗衡,他已然是竭尽自己的全力在营救无辜的灾民。
在他气力耗尽的前夕,周景然麾下深谙水性的亲兵终于在水潮里发现了薛怀。
*
刺史府坐落在桃水县最西边的山丘旁。
洪水再肆意席卷也不可能漫到此处,只是此时的刺史府安置了许多的灾民,邹氏忙着给灾民们熬粥添茶,一时间连自己喘口气的空闲都没有。
瑛瑛便在梨木院照顾昏睡过去的薛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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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玉子脚踏上渗出来的一缕缕血丝。
大夫赶来为邹氏看诊,周景然也面色沉沉地坐于邹氏榻边,询问大夫邹氏的状况。
那大夫连连摇头,只道:“这孩子是保不住了。”
周景然如遭雷击般地楞在了原地,他花了亢长的气力才听明白了邹氏有孕一事,刹那间,难以言喻的愧怍与自责将他吞噬了个干净。
*
薛怀醒来时瑛瑛正坐在床榻边打瞌睡。
他瞧见瑛瑛娇憨素白的面容后,便不由地一笑。
薛怀不知晓自己昏睡了多久,可以确信的是瑛瑛一直在他身边守着他——因他在昏睡时总是听见瑛瑛自言自语般的声响。
“等回京之后还是得去普济寺给夫君求个避水的平安符才是。”
“夫君的属相与水相冲。”
“听说普济寺后头的温泉那儿风景宜人,这下倒是没机会去了。”
百无聊赖的瑛瑛只能以絮絮念的方式驱散自己心里的困意,她自然要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昏迷的薛怀身上,一旦薛怀醒来,便要敦促着他喝下满满一碗姜汤。
只是熬了一夜的瑛瑛难以与自己的困意周旋,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她便已靠在床架上睡了过去。
薛怀轻轻地撑起了自己的手臂,尽量放轻了自己的动作,在寻到一个能把瑛瑛揽进自己怀里的姿势之后,他便伸出手臂将瑛瑛从床榻边抱进了自己怀里。……
薛怀轻轻地撑起了自己的手臂,尽量放轻了自己的动作,在寻到一个能把瑛瑛揽进自己怀里的姿势之后,他便伸出手臂将瑛瑛从床榻边抱进了自己怀里。
瑛瑛许是困的狠了,即便薛怀褪下了她的锦鞋,将她的外衫剥离,她也没有醒来。
薛怀替她掖好了被角,并轻手轻脚地卸下了她鬓发里的钗环,让她靠在自己胸膛间恣意安睡。
其间,薛怀替瑛瑛拢好了鬓边的发丝,抚平了眉宇间的褶皱,才阖上眼与她一起沉沉睡去。
小桃等丫鬟走进内寝的时候瞧见的便是这样温馨安宁的一幕——世子爷靠在床枕之上,夫人躺在世子爷怀中,两人交颈而合,亦如俗世里一对普普通通的恩爱夫妻一般。
芳华给小桃使了个眼色,两人忙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
*
瑛瑛醒来的时候天边已泛起了鱼肚白。
她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躺在男子的怀抱之中,再往上一瞧,薛怀清晰无比的清俊容颜与她只有咫尺的距离。
她什么时候睡着的?夫君又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她就这样躺在夫君的怀里睡了一夜吗?
瑛瑛慌忙要从薛怀的怀里坐起身来,这突如其来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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