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瑛瑛吃痛,迎上长姐如针砭的锋利眸光,却是连呼痛都不敢。
宁氏瞧出了两个女儿之间的异样,便笑吟吟地拉过了徐若芝,指着另一侧水榭的方向道:“薛老太太在那儿,咱们先去想她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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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玉子好处,她便不会浪费自己的眼泪。
小桃也知晓此处人多眼杂,纵然宁氏和徐若芝都非温良之人,可她家姑娘是徐氏女,徐家的名声荣辱与她息息相关,她行事说话时也不得不维护徐家的体面。
她便收住了眼中的泪,改而替徐瑛瑛梳起了鬓发,主仆两人默契地不言不语,如此寂寂的时候,外间的脚步声得以清晰地飘入她们的耳畔。
外头的人似乎并不知晓围房内有人在,只嚷高了身量道:“还是世子爷大度,昨儿我喝酒误了事,老太太要罚我打板子,我求一求世子爷,他便放过了我。”
“这是自然,谁不知晓我们家世子爷最是仁善有德,就说我伺候了他近十年,就没有见过他发怒生气的时候。去岁他殿试时可还被陛下赞过一句‘君子雅风’,连柔嘉公主私底下也对世子爷赞不绝口,瞧着是芳心暗许了的模样。”
“世子爷处处都好,家世好,品性好,才学好,前途好,也难怪会被太后瞧上,咱们就等着尚主的赐婚圣旨吧。”
男声越飘越远,直到再也听不清的时候,小桃才敢出身道:“姑娘,他们说的可是薛世子薛怀?”
“嗯。”徐瑛瑛若有所思地应道。
小桃喜从心来,得意洋洋地说道:“大小姐可是白用功了,薛世子是被太后娘娘和柔嘉公主瞧上的人,哪里轮得到她?”
小桃只觉得胸口堵着的那一口恶气迎刃而解,欢喜之后,抬眸却瞧见了怔惘着出神的徐瑛瑛。
“姑娘可是在为朱老爷一事烦心?”
此次鹿鸣花宴之后,宁氏定然会定下瑛瑛与朱老爷的婚事,如今时日无多,也不知姑娘会想出何等法子来脱身,若是当真嫁给了朱老爷,姑娘这一辈子也就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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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玉子娉婷婷地走了过去。
八仙木桌旁只设了两把紫檀木太师椅,一把由柔嘉公主入座,另一把则虚置着无人敢坐。
不一时,贵女们都围到了八仙木桌旁,莺莺燕燕凑在一处,比不远处满地遍野的山花还要再奇艳几分。
此时凉风习习,春意渐深。
贵女里最开朗大方的那一位便提议道:“不如就以‘鹿鸣’二字为题,限一炷香的时间,瞧谁写出来的诗最有灵气。”
端坐在紫檀木扶手椅里的柔嘉公主取下了鬓间缀着璨亮东珠的玉钗,并道:“那本宫就来为各位才女添个彩头。”
那玉钗价值不菲,又是柔嘉公主贴身之物,其间的荣耀恩势自不必赘述。
各家贵女们皆是卯足了劲地要拔得头筹。
徐瑛瑛便是在贵女们都凝神思索着手中诗句的时候走来了溪畔,起先她只是瞧了眼身前略显湍急的溪水,绿油油水泽的泛着碧光,与湛蓝的天色融为一体。
此刻她此起彼伏的心绪如潺潺溪流一般随风流淌着,挣扎着求生的欲念和那一点浅薄的良知交缠着要分出个胜负。
最后尽皆淹没在霭霭的水雾之中。
“薛怀。”
柔嘉公主欣喜地从扶手椅里起身,朝着瑛瑛后头的草长莺飞的空地上望去。
风清云朗,春意徐徐。
来人一袭月白色的对襟长衫,腰间环着通碧玉带,缀下来的丝线随着他沉雅的步调晃出摇曳的风姿。
待走近了些,徐瑛瑛才瞧见了薛怀的容貌。他身形伟岸挺朗,姿态如清竹高岩,双眸温润,神色平和间又透着几分矜贵的傲然在。
这便是名动京城的承恩侯世子——薛怀。
难怪柔嘉公主这样的人物见了他都要喜形于色,再难握起女儿家的矜持。……
难怪柔嘉公主这样的人物见了他都要喜形于色,再难握起女儿家的矜持。
徐瑛瑛也多瞧了他两眼,最后便越到了插屏处,正立在她嫡姐和另外几个贵女身后。
此时她的左侧留下了不足一丈宽的空道,右侧则刚好被八仙木桌以及小桃和几个侍女堵住。
薛怀若要走到柔嘉公主身旁,要么是绕一大圈子的远路,要么就是走徐瑛瑛身旁的空道。
自始至终,瑛瑛皆是安安静静地垂下眼帘,并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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