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罗刹冷笑一声,一脸不信任的表情。
舒烨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到时候系统真要让他走的话,就算玉罗刹用链子把他锁住,也是没用的。
“教主,人已带回。”两个人正面对面坐着瞪眼时,窗外传来一道声音。
“将人看好,本座这就过去。”
“是。”窗外的人影,悄无声息的退了。
玉罗刹站起身,右手抚了抚衣服上的褶皱,视线扫到还懒洋洋坐着喝茶的舒烨,左臂往上一提,将链子扯起:“陪本座出门一趟。”
舒烨苦着脸摇摇手腕上的铁链子,他有拒绝的权力吗?
京城郊野,一间偏僻的小院子,一位大约二十六七的青年人,静静地站在门口处。
骨碌碌的声音从青石板铺成的街道口传来,片刻后,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了门口。
干练的车夫从车轩上跳了下来,和门口的年轻人打招呼:“雪公子。”
雪公子点点头:“教主在里面?”
车夫脸上闪过一丝异样:“在里面。”
“怎么?”雪公子注意到车夫的异样。
车夫摇摇头,指指马车,伸出两根手指。
这时,一只修长漂亮的手从车帘里伸出,帘子被猛地揭开,玉罗刹和舒烨一前一后跳下马车。
雪公子诧异的望着舒烨,眼睛是无法掩饰的震惊,直到玉罗刹的视线扫过来,才垂下头。
“教主。”两人同时行礼。
玉罗刹特意望了雪公子一眼,摆了摆手:“雪生。”
雪公子上前一步:“属下在。”
“把那个逆子给本座压到大堂,其余人等退下。”玉罗刹的脸色喜怒不辨,语气低沉。
“属下遵命。”
寂静的大堂里,大门紧闭,玉罗刹坐于上首,舒烨……站在一旁,充当护卫的角色。
门被推开,雪公子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个年轻的公子哥。这公子哥身材修长,脸上没啥明显的伤口,一身锦衣华服,除了衣服上有些褶皱,完全看不出是被罗刹教关押的犯人。
几个人打了个照面,公子哥冷冷地瞥了舒烨一眼,扬起下巴,嘲弄般的对玉罗刹道:“事情是我做的,不用问了,要杀要剐随你。”
玉罗刹脸色铁青,猛地站起身,一巴掌呼上公子哥脸颊:“你就是这么给你父亲说话的?本座教你的礼义廉耻,你全拿去喂狗了?”
公子哥被打的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嘴角渗出一缕血丝。他头上的玉簪从散开的发髻滑落,掉落在地上,断成两截。
“哈哈哈!”公子哥缓缓地抬起头,原本白皙的脸颊上,偌大一个红印,眼睛满是怨毒,“父亲?你何时履行过一个父亲的责任?你——”
“天宝!”雪公子厉声截断他的话。
舒烨这时才知道,原来这公子哥,居然是玉天宝。
“让他说,”玉罗刹气得胸口上下起伏,缠着链子的左手握紧椅子,右手指着地上的玉天宝,“本座好吃好喝养了你二十多年,不指望你为本座分忧,只愿你安分守己。你倒是好,背着本座和梅松竹那三个狗东西勾结,居然跟本座设局。本座倒要看看,你心里究竟有多少不满。”
玉天宝一把擦掉嘴角的血水,从地上爬起身,尖声道:“是,你是要养了我二十多年,但是这么多年来,你有尽过一个父亲的责任吗?你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写第一个字吗?你知道我什么时候学会了第一套剑法吗?你知道吗?你不知道!你从来都不关心这些。”
玉罗刹抖着手指,怒道:“就仅仅因为这些,你便勾结外人,想要至本座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