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吟秋立即摇头。

一旦她把姜姒妗请来,那不就是暴露姜姒妗的身份了?

姜姒妗不知道有个人正替她操着心,科举舞弊一案的消息传下来了,不少考生都栽了进去,当初的考官革职,泄题的考官直接斩首,三族流放边关,而主考官同样是被流放,不少人都因此被贬官。

有人被斩首,街口见了血,闹得整个京城都人心惶惶。

周府中也不平静。

安玲既松了口气,又觉得可惜,嘟囔道:“怎么没有那个丧天良的!”

是的,舞弊的名单上没有周渝祈。

安玲既庆幸姑娘和老爷夫人不需要受牵连,又觉得周渝祈逃脱了过去实在是可惜。

姜姒妗许久都没有说话。

裴初愠不会对周渝祈留手,她瞧得出裴初愠对周渝祈的不满,甚至他刻意不去提起周渝祈,但没当她提起周渝祈时,他眼底经常有些冷意。

往日她觉得担忧,赵府一事后,姜姒妗根本不再在意她和裴初愠纠缠是否会影响到周渝祈。

她恨不得周渝祈立刻被贬官。

但正是因为知道裴初愠不会善待周渝祈,姜姒妗才知道科举舞弊一案中根本没有周渝祈。

她忍不住地怔怔地看向窗外,许久,姜姒妗艰难地扯唇,扯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

周渝祈没有舞弊,那他那段时间的不安和上下打点到底是在做什么?

明明他可以什么都不做,却是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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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星星淼淼很好。”

“为什么他轻易就放弃我了?”

“是他的错。”

被人放弃的滋味不好受,她一直想要将事情做好,却没有得到一个好结果。……

被人放弃的滋味不好受,她一直想要将事情做好,却没有得到一个好结果。

裴初愠拂开她脸颊上的乌发,抚了抚她的侧脸,声音平淡却让人不得不听进去:

“别人的错不该用来惩罚你,做错事的不是你。”

他将她整个人搂在怀中,怜惜地亲吻她额头。

他语气平淡,告诉她,她没有错,错的是周渝祈,是杨鞍,也是他,唯独不是她,她势微无力,人人都欺负她,怎么能叫被欺负的人还要自卑反省?

室内哭声渐渐平息,她伏在他怀中,良久后,她擦去眼泪,声音很低:

“你怎么会这时来?”

裴初愠将她发丝别到耳后:“怕你钻牛角尖。”

这段时间足够他了解女子,科举舞弊一案出来,她怎么可能会不觉得难受。

他说得平淡,语气没有一点起伏,仿若再寻常不过的一件小事,但姜姒妗清楚,如今科举一案才结束,朝中被贬那么多官员,他怎么可能有空闲。

说到底,都是因为她。

姜姒妗突然环住他的腰:“裴初愠。”

裴初愠抚在她脸侧手忽然一顿,他目光稍沉,这是她第一次叫他姓名。

她常唤他裴大人,即使二人有过那么亲昵的举动,她仍是不改变称呼,好像是在时时刻刻提醒两人的身份,却又没有一点抵触地和他纠缠,叫裴初愠如何都猜不透她的心思。

她仰起脸问:“他会没事么?”

裴初愠深深地看向她,在这一刻他的眼神很深,他扣在她腰肢的手收紧,语气却是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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