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妗瞧见了人,一时间分不清是梦境是还是现实,被人拥在怀中,她的手指都抖了一下,浑身都隐秘地升起一股燥热,许是不隐秘,她整个人都在发烫,叫嚣着要找一个清凉的地方。
他扣在她腰间的手很凉,怀中也凉。
让她忍不住地往他怀中钻。
她也的确在往他怀中钻,但不知为何,眼泪却是控制不住地落下,她咬声一点点发颤,不断喊他:
“裴初愠……裴……初愠……”
她好像知道她在做什么,又好像不知道,身体和意识仿佛分割成了两个人。
身体不断地想要亲昵他,意识却是不断求着裴初愠不要碰她。
……不要碰她!……
……不要碰她!
她不是未经事的女子,她知道她是什么情况,她也没有想到枕边人会对她那么狠!
周渝祈怎么敢……他怎么敢!
恨意来得汹涌,将所有情绪都淹没,唯一的一丝清醒也不复存在,她也不知道她钻入裴初愠怀中后,两条纤细的手臂攀上了裴初愠,仰着修长的脖颈,杏眸泪盈盈地望着人,仿佛是在求吻,也仿佛是在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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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星星,落在无人瞧见的风景,她埋在他怀中一点点轻吟,往日瞧着温顺的人,却是牙尖嘴利,她许是想要什么但不得其法,最终落难的却是他。
等外间传来敲门声,叫醒了某个清醒的人,他唇角也落了一处伤痕。
裴初愠眼底恢复清醒,他一手勾起床榻上的外衫,将怀中人遮掩得严实,在人难耐地哼唧时,裴初愠将人按在怀中,不叫人看见她的脸,声音好像平稳:
“乖,不要动。”
姜姒妗听得见一点声音,她赖在他怀中,泪水莫名地流了满面,她哭着说:“我不要……”
她那么乖巧,那么听话,但结果还是不行,人人都欺负她。
她不要乖。
她死活赖在他怀中不起,在他怀中软绵绵地挣扎,脑子和身体都沉甸甸的,但她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就是攀扯裴初愠不放。
人很糊涂,胆子却大,一点都不记得清醒时对他的抵触和抗拒。
裴初愠被磨得不行,也怕怀中人真热个好歹,他长舒了一口气,越过身,想要将人放在床榻上,那人吸着鼻尖,陡然呜咽哭了出来。
相识许久,裴初愠头一次被这人缠着不放。
裴初愠好气又好笑,他要走,她不许,细长的腿勾在他腰上,死活都不放。
他拨开,她就哭,磨人得厉害。
裴初愠从来没想过她还有这么一面,叫他拨开她的手不自觉松开。
门外的人又敲了敲门,外面,卫柏抬头望天,在去找杨鞍和去请太医之中,卫柏没有犹豫地选择了去请太医。
他骑马来回很快,这时望着天空,心底不由得想,难得主子还没有完事?
卫柏一脸纠结,他要不要叫人送点热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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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星星心底清楚,即使外衫盖住了女子全身,也没叫裴初愠眉眼舒展,邱太医等了等,一只手从外衫中被拿出来,落在他面前。
卫柏压根没进来,邱太医也不敢抬头,伸手把脉,再想着女子的情况,很快低声:
“姑娘是中了春风散,这种事一是药物排解,二是要泡冷水。”
他没说让裴阁老亲自替其解药,毕竟,瞧眼前这情况,就知晓裴阁老没想过那种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