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周渝祈发现了什么,他又怎么会这么安静?

姜姒妗百思不得其解,视线不由得落在了梳妆台的首饰盒上,许久,她压下心底的疑惑不解,将香囊收了线。

赵府的请帖就是这个时候送来的。

拿到请帖时,姜姒妗和安玲都很是纳闷,来京城后,姜姒妗其实也打探了这京城的消息。

这赵府,其实没什么了不得了,整个府邸都没有一个高官,底下族中也没有一个争气。

但有一点,当今圣上的生母就是姓赵。

只这一个原因,就让京城众人不敢轻视这赵府,这么重要的消息,姜姒妗当然也是清楚的,正是如此,姜姒妗才觉得不解。

她和赵府没有交情,赵府怎么会给她送请帖?

而且,哪怕周渝祈不说,她也猜得到科举舞弊一案闹得很大,人人自危,赵府居然肯牵扯进来。

还有一点,姜姒妗不得不摇了摇头。

也只有赵府,才敢在这种时候大张旗鼓地举办寿宴,圣上还说不出什么,毕竟赵夫人算是他的外祖母,赵家清苦了一辈子,居然临到关头,出了一个皇帝外孙,这六十整岁大寿,怎么可能不大办一下?

这番举动,也叫姜姒妗隐约意识到这赵家都是什么性子的人。

春风得意叫人容易生出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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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星星下来。

时间很快来到赵老夫人寿宴这一日。

姜姒妗早早地备好了贺礼,和周渝祈一起去赵府赴宴,梳妆时,今日格外沉默的周渝祈忽然说了句:

“今日是赵老夫人寿宴,不宜穿得寡淡,那件百花云织锦缎裙如何?”

是建议,但姜姒妗也没有拒绝的理由,这套云织锦缎裙还是周渝祈前段时间带回来的,昭阳郡主偏爱云织锦缎,是以,这京城中贵女也喜欢,让这云织锦缎的价格抬高了许多。

姜姒妗也喜欢,她出身摆在这里,很少穿这般好的缎料,只是她想着今日不该抢风头,加上科举一案,她该是要低调一些才对。

但周渝祈这么说,她也没有拒绝,朝堂上的事情,她终究没有周渝祈了解。

换上云织锦缎,镂空纱上衣,直领对襟,露出锁骨下方一片雪白的肌肤,衬得脖颈修长纤细,外罩耦荷短衣,底下是霜色的襦裙,腰带将腰肢掐得纤细,只堪堪一握,铜镜中女子身姿婀娜婉约,清逸消瘦。

本就生得倾城,如今白净的脸颊略施了一层若有似无的胭脂,晕出淡淡粉色黛,容华若桃,杏眸轻浅透彻,白皙的下颌也添了些许姿色。

瞧清铜镜中的人时,姜姒妗不由得怔了一下。

她惯来被人称赞,自是知晓自己的姿容,但她很少这样盛装打扮,一时有些不自在,些许的忐忑和赧然在杏眸汹现,她穿成这样去赵府赴宴,当真合适么?

周渝祈也是怔怔地看着这一幕,夫人少有打扮,如今盛装却不是为他。

周渝祈脸色不着痕迹地白了些许,在夫人问他是否合适时,他狼狈地低下头,艰难出声:

“……不碍事。”

少有人不爱美,姜姒妗难得盛装一次,也心有欣喜,左顾右盼,杏眸不断往铜镜上瞥,见周渝祈这般,顺从地不再询问。

只是,她觉得周渝祈今日有点奇怪。

但她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等上了马车,姜姒妗才反应过来,今日的周渝祈有点体贴过头了。

许是盛装衬人,姜姒妗今日难得心情很好,但这份好心情在下马车时消失殆尽,她抿唇看向不远处的马车,怎么都没有想到,刚到赵府就会遇见裴初愠。

但其实也不是很意外。

毕竟赵府是圣上的外家,裴初愠深得皇上信重,这种时候怎么可能不来?

有了周渝祈会离京的承诺,这段时间姜姒妗一直躲在府中,有些时间没见到裴初愠,离得远远的,隔着人群,姜姒妗都能察觉到有一道视线落在她身上。

叫她有些浑身僵硬,她不敢胡思乱想,怕周渝祈会发现不对劲,却意外发现周渝祈比她更心绪不宁。

在看见裴初愠的一瞬间,周渝祈就仿佛有什么心事一样,让姜姒妗惊心胆颤地看了他数眼,杏眸颤了颤,不着痕迹……

在看见裴初愠的一瞬间,周渝祈就仿佛有什么心事一样,让姜姒妗惊心胆颤地看了他数眼,杏眸颤了颤,不着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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