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妗咬牙,猛地推开周渝祈,她咬声:

“够了!”

但她的情绪太糟糕了,有提心吊胆,有慌乱,也有哭后的无措,让她声音绵软到没有一点威慑力,她紧紧握住案桌一角,才能撑着她不肯倒下。

周渝祈没想到她会在哭,整个人都愣在原处,身体中的欲|念在这一刻蓦然烟消云散。

姜姒妗闭上眼,她浑身都在发颤,口中呢喃:

“够了……”

周渝祈甚至不敢伸手去碰她,不解她为什么会如此,也有些尴尬和不自在,他呐声:“夫人,你怎么了?”

姜姒妗说不出话。

她怎么了?他在外面想和她欢好,不顾她的意愿,心底是否有敬重她?

姜姒妗觉得好累。

不止是担忧裴初愠会做什么,还有面对周渝祈时的心累,辗转于二人间拼命地维持表面平静,让她不可控制地觉得疲倦。

在情绪失控下,她不可避免地说出伤人的话:……

在情绪失控下,她不可避免地说出伤人的话:

“你来京城后,便觉得在外做此等事也是司空见惯了么?”

周渝祈脸色有片刻难堪。

他听出了夫人的言下之意,她道他平日去春风楼之处太多,对男女欢好之事见得过多,连轻贱风尘女子的手段也使在了她身上。

周渝祈皱眉,也有了一点怒意:“夫人!”

他当她是妻子,情难自禁和她亲近有什么错?

她有必要大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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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星星难道忘了么?”

周渝祈紧紧盯着姜姒妗,他不知是要解决问题,还是要做什么,他只是本能地不断提醒姜姒妗——他们是夫妻这一件事。

周渝祈很清楚,除此之外,他再也拿不出筹码绑住姜姒妗。

女子仍是低垂着头,不言不语,安静得让人觉得她好像格外温顺。

周渝祈却是越觉得不安,最终,他咬声:“爹和娘想来也是不愿见你我之间有隔阂的。”

姜姒妗的神情终于有了波动,她轻扯唇,重复了周渝祈的话:

“你我当然是夫妻。”

周渝祈读不懂姜姒妗的情绪,但在姜姒妗开口后,他就无声地松了口气,他知道,不论姜姒妗如何想,今日一事终究是过去了。

他在心底安慰自己,谁家夫妻没有争执呢?

都会过去的。

雅间内好像风平浪静,周渝祈上前要扶住夫人的手,在她侧过身表示不愿时,也没有强求,只是温润低声:

“今日是我孟浪,惹了夫人不快,我给夫人赔礼道歉,夫人快消消气。”

案桌上的茶水早就凉了。

外间的热闹似乎也隔了一层,姜姒妗终于舍得抬头看向周渝祈,他穿着一袭深色常服,和往日似乎没什么区别,但姜姒妗却是觉得他早变得有些陌生。

沉默解决不了问题,姜姒妗在许久后低低出了声,这件事终究是被揭了过去。

但姜姒妗很清楚,这不过都是粉饰太平罢了,问题的核心根本不曾被解决。

忽的,外间响起一阵嘈杂,将姜姒妗的心神牵引住,她倏地转头看向屏风外,周渝祈虽然不解她为何反应这么剧烈,但刚哄好了人,他也不想再生是非,便也顺着她往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