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越是如此,宋安荣越觉得难得,如果他真的没有半分犹豫地答应了她,宋安荣也难免会觉得失望。

想到这里,宋安荣一时觉得无言,她居然分不清她究竟是想要周渝祈是什么态度了。

周渝祈到底是作揖离开,只一点,许是经过这事打岔,他的步伐不再显得急促,他低垂下眼,掩住眸中的晦暗神色。

柳莺见周渝祈这么不识好歹,不由得有点恼羞成怒:……

柳莺见周渝祈这么不识好歹,不由得有点恼羞成怒:

“他不过一个七品小官,姑娘能够看得上他,是他前世修来的福分,他倒是仗着姑娘心意拿乔起来了!”

宰相门前七品官,道一声心底话,柳莺压根看不上周渝祈这七品官职。

宋安荣冷冷瞥了她一眼:

“你懂什么。”

柳莺被训斥,陡然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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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星星日后若她和周渝祈当真成事,这般宽待后宅的人,才能叫她舒心。

但宋安荣自不会这么轻易放弃,能被舍下的利益,只能说明不够动人心,再加码便是,而她的身份对于周渝祈而言,最不缺的就是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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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渝祈在辰时三刻才回到周府。

府中静然,安玲许是心虚,再见到姑爷时,哪怕他昨日将姑娘一人扔在府中,也难以生出怨怼来。

她恭敬服身:“老爷回来了。”

周渝祈一路的神思全被他掩下,他扶额,声音透着疲倦:

“夫人如何了,可有醒来?”

他一边说,一边往寝室而去,安玲没有拦他,在姑爷回来前,她就仔细检查了一番,姑娘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至于姑娘腰际的玉佩,她在初见时,也觉得胆战心惊,早早地替姑娘收在香囊中,不会叫姑爷发现。

“早时醒了一次,烧也渐退了。”做了心虚事,安玲的态度不自觉地殷勤了点,“奴婢让厨房煮了米粥,老爷劳累一夜,可要食点?”

安玲顾着心虚,却没发现周渝祈在听说夫人烧渐退时,沉默了片刻,才又重新开口:

“端来吧。”

周渝祈走近看了夫人,女子躺在床榻上,她面上仍透着病容,脸很白,唇也很白,无一处不让人觉得怜惜。

周渝祈伸手探了她额头,在发现她情况当真好转时,既觉得松了口气,也有点难以言说的悔意。

等安玲送粥进来时,周渝祈才苦笑一声。

明明夫人病情好转是一件好事,他却很难不后悔,如果早知道夫人不再病重,也许他就应了宋姑娘的邀请,如今也见到了程侍郎。

周渝祈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不断地告诉自己,夫人病愈是一件好事。

即使夫人没事,他早点回来陪夫人也是应该的,他昨日已经是失责,怎还能一直在夫人病重时不归府?

一碗米粥下肚,周渝祈只觉得没什么滋味,腹中仍是空空,但周渝祈却是放下木箸,没有再进食的**。

安玲纳闷地看了他一眼,难道老爷在翰林院吃过早膳了?

姜姒妗是在午时左右才清醒的,她眼睫轻颤,一点点艰难地睁开杏眸,眸中些许茫然,须臾,才逐渐恢复清醒,烧热时的记忆也跟着一点点回拢,她脸色先是绯红,再陡然是一片惨白。

姜姒妗咬住发颤的唇。

她不是做梦。

裴初愠当真来过周府,也当真和她行过那般孟浪之事。

唇侧仍是余疼,是他俯身时不慎磕破所致,如今一咬唇,唇内就隐隐传来疼意,让姜姒妗难以忽视。

在姜姒妗胡思乱想时,陡然一声“夫人终于醒了”打断了她。

姜姒妗蓦然回神,不论脑海中再乱,在听见周渝祈的声音时,尤其是他的语气时,姜姒妗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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