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木棉用刑

“今天还好吗?”

两个人说着话,一起往里走去,身后叮当和两个侍卫紧随着,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这瑞王若是在齐王府出了什么事可就麻烦了。

一行三人走进去,凤阑夜和南宫睿分主宾坐定,叮当彻了茶奉上站在一边。

“我来帮你诊脉,查一下那热症有多严重,好开药。”

凤阑夜端起茶,轻掀茶盖,吹了上面的一层沫子,轻抿了一口,一个简单的动作,做得行云流水一般,优雅动人。

南宫睿望着她,淡淡的扯出笑意,这样的女子即便不能娶了来,做为红颜知已也是人生的一大快事,深邃的瞳仁中染着馥郁的馨香,淡然的开口:“有劳七弟妹了。”

屋子里的人正说话,门外响起侍卫的声音:“见过王爷。”

一道欣长的身影从门外走来,阳光一般温润,白色的锦衣,袖口绣着几片雪花,花瓣分明,似乎有一股凉爽的气息扑面而来,俊美的五官上氤氲着淡淡的浅笑,使得眉眼如画,一走进来便唤了一声:“五皇兄,阑儿?”

凤阑夜看到他回来,早高兴的站了起来,上前关心的询问。

“你没事吧。”

南宫烨邪魅的摇头:“没事,阑儿正给五皇兄诊脉吗?”

“嗯,想查一下那症状是否极严重,该如何下药,你呢,宫中的一切还好吗?”

凤阑夜拉了南宫烨坐到一侧,屋子里的南宫睿也关心的望着南宫烨,对于昨晚宫中发生的事,他还不清楚,所以此刻望着南宫烨。

南宫烨脸色微微暗了一下,便有一些寒气罩在他的脸上,抿紧唇一言不发。

南宫睿不仅有些紧张:“出什么事了?是父皇吗?”

凤阑夜却有些心知肚明,不可能是皇上出事的,皇上出事,只怕烨不会回王府,那就是别人了,难道是六皇子南宫昀?一双漆黑的眼睛望着南宫烨。

南宫烨挑起狭长的眉慢腾腾的开口:“是六皇兄,他留了一封信给父皇,离京走了。”

“什么?为什么?”

南宫睿受惊的站了起来,不知道好好的六皇弟怎么会离京,见南宫烨和凤阑夜望着他,一些疑云浮上心头。

“是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吧?究竟是什么事?”

南宫睿沉声开口,面容一片青黑,因为紧张,双手不自觉的紧握在一起,紧盯着南宫烨。

南宫烨倒也不想骗他,便把昨晚他昏迷过去,不知情的事情说了出来。

“因为你身上的热症,所以父皇怀疑是华妃动的手脚,一怒之下要惩罚华妃娘娘,而华妃娘娘的贴身婢女安晴为了保护自个的主子,承认是她对五皇兄动的手脚,而且她当场碰壁身亡了,六皇兄一向和安姑姑感情好,所以受不了打击,便留了一封信离宫出走了。”

“什么?父皇怎么如此糊涂啊。”

南宫睿急急的站了起来,满脸的不赞同。

母妃怎么会害他呢,她若有心害他,只怕早就动手了,哪里等到现在,父皇怎么如此糊涂啊。

“我要去见父皇。”

南宫睿心急的准备往外走,南宫烨阻止了他的动作。

“五皇兄,坐下吧,眼下还是治病要紧,六皇兄已离京了,由着他去吧。”

凤阑夜点头赞同,眼下京城可谓隐谲万分,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焚身,暗处似乎有一双手控制着全局,这个人看不见摸不着,让人防不胜防。

南宫睿总算安静了下来,不过瞳仁底的忧虑仍然在,想到六皇弟就这么离京了,心里总觉得对不起他。

“我们开始吧。”

凤阑夜帮助安王诊脉,检查了一下他体内的毒素究竟有多深,然后用银针刺穴,先调节体内的血液。

“五皇兄,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凤阑夜开口,南宫睿并没有特别的兴奋,如果没有发生六皇弟这样的事,他一定会很高兴,自已竟然不用死了,可是此刻,只觉得胸中压着一块巨石,母妃对他有多么疼爱,他是知道的,从小不陪着六皇弟,那是一定要陪着他的,没想到竟让她遭受了这样的罪。

南宫烨见五皇兄心情不好,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劝慰他,屋子里很安静,凤阑夜开了药方,吩咐身后的叮当。

“待会儿照药方抓了,到隽院里煎吧,然后你亲自拿过来。”

“是,主子。”

叮当应声,南宫烨和凤阑夜站起身离开,让五皇兄一个人静静吧,他的情绪不太好。

两个人走出院子,一路迎着和煦的阳光往隽院走去,白衣胜雪,墨发如绸,优雅飘逸,那俊美的五官上,唇角勾出潋滟的笑意,如轻波水漾,眼瞳深若碧潭,溢着满目的神彩,伸出一只大手牵着凤阑夜,悠然的走在长廊中。

王府内的下人们看到这样的主子,个个都是喜笑颜开,做起事来越发的得力了。

隽院书房内,南宫烨端坐在书房内,凤阑夜随意的歪靠在他的身侧。

月瑾,玉流辰和千渤辰还有另外两个侍卫静静的站立着,等候王爷的吩咐。

“玉流辰,你查那纳兰玖怎么样了?”

“他好像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一直吩咐了人手在这附近转悠,可是那纳兰玖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这说明暗处的人已有警觉,所以不让他动。

“既然没有纳兰玖的消息,现在你别盯着这个了,立刻混进皇家别院里,查一下晋王倒底是真病了还是装病的?一定要小心行事”

“是,属下这就去办。”

玉流辰退了出去,南宫烨望向千渤辰:“你要保护好后院内的人,不能有一丁点的闪失。”

“是,”千渤辰也退了下去,南宫烨望向剩下的三个人,对另外两个侍卫说:“你们去盯着楚王府的人。”

“不必了,我派人盯了,他们一点的动静都没有,安份守已。”

凤阑夜懒懒的开口,她倒是巴不得南宫烈动呢,可惜他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乖乖的待在楚王府,乖得不得了。

南宫烨挑起眉,现在似乎该动的都隐而不动了,使得他们很被动,难道真的无计可施了,想着长眉一蹙,想起冷宫里的木棉。

“不如我们进宫去审那木棉,相信她的背后一定有人指使的,究竟是何人指使她勾引安王的。”

南宫烨望向一侧的凤阑夜,见她凝眉深思,不知道她想什么?

阑儿的头脑一向聪慧,不知道她是不是又有什么新想法,南宫烨的念头一起,凤阑夜已扬眉开口:“好,即便不能杀了那木棉,也要动动她,这样那隐着不动的人,未必坐得住。”

她说完,站了起来往外走去,南宫烨高大的身子紧跟着站起身,两个人一先一后的走了出去。

“走,进宫去。”

半道的时候,凤阑夜想起了瑞王的药,又拐到厨房去放了血引子,才转身出府。

月瑾和身后的两个侍卫紧随其后的进宫,本来王爷让他们去盯着楚王府,现在知道楚王没什么动静,那么他们还是保护王爷和王妃吧。

昊云帝因为连番的变故,整个人显得无精打彩,不时的打着中哈欠,高坐在大殿的上首,望着下首的烨儿和清雅。

“你们说要审木棉?”

南宫烨点头,沉声开口:“父皇也许不知,木棉原是云凤的五公主,没想到竟然辗转进了宫,儿臣想她一定是别人送进宫来的,那背后的人肯定就是指使她的人,指使她勾引了五皇兄,而当夜,五皇兄的府邸便遭人纵火,五皇兄受了重伤。”

“她是云凤的五公主?”

昊云帝眼瞳阴沉,狠戾的紧握着手,这个贱女人竟然胆敢勾引他的儿子,果然是别有用心的。

南宫烨等候着父皇的旨意,他并没有说出木棉是二皇兄晋王的人,自已如若真的这样说,父皇还以为他无中生有呢,所以还是稍后再说,现在先审木棉,查清她究竟是谁的人?听了谁的命令要勾引的瑞王。

“好,准了,朕要亲自审问。”

没想到昊云帝竟然要亲自审问,南宫烨和凤阑夜相视无语,一起沉声开口:“是,父皇。”

一行人立刻前往冷宫,那木棉被关在冷宫里。

冷宫的一间殿阁内,空荡冷寂,木格子窗棂上,那碎了的绢纸在风中轻荡,殿内各处都是灰尘。

木棉被侍卫带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慢慢的抬首望向上面,竟然是昊云帝,一脸的阴骜冷沉,怒瞪着她,木棉忍不住笑了起来,目光慢慢的移向旁边,端坐着的竟是齐王南宫烨和他的新王妃苏清雅。

这些人都是来看她的笑话的,是不是,是不是?

她笑得凌厉,笑得刺耳,伸出手指着高座上的皇帝。

“你对付我,以为自已会好过吗?你不会好过的。”

昊云帝没想到这种时候了,这女人竟然如此放肆,满眼的惊涛骇浪,大手一伸怒指着木棉:“说,倒底是谁指使你勾引瑞王的。”

木棉陡的止住了笑,脸色苍白,却透着一股妖异,望着昊云帝。

“皇上说什么呢?是瑞王喜欢我,他喜欢我,所以才会勾引的我,与妾身有什么干系,妾身什么时候勾引他了?”

“到这种时候了,你还敢胡说,来啊,给我拉下去掌嘴,狠狠的打十巴掌。”

皇帝一声令下,门前守着的侍卫立刻走进来,一伸手提了木棉出去,很快外面便听到杀猪似的尖嚎,一便哭叫,一边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