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把一行人领进新月客栈,穿着带有凤翔国特色服饰的掌柜从柜子里走了出来,热情的给几位客官弯腰道了福,南宫北堂挑眉,也许这是凤翔宫的礼节吧,也不去理会,只冷酷的开口:“开三间上房。”
“是的,尊敬的客人,请稍等一下,”掌柜的又走进去,拿出三个房间的钥匙示意店小二把客人带上去,这凤翔国的客栈从外表看跟龙腾国差不多少,但内在却不同,每一个房间都有一个扶手,是完全而独立的,三间房的扶手,一间房的扶手,总之是根据客人的需求来的,而不是大家共用一个楼梯,南宫北堂跟着店小二身后,被领进一个三间的扶手上,一一打开房门,请了他们进去,恭敬的等候着,楚楚以为那店小二想等赏银,忙示意小月拿一些碎银给人家,谁知那店小二却不要,连连摆手。
“客官对眼前的住处还满意吗?”
原来人家是等他们的意见,南宫北堂和楚楚扫视了一眼,房间里装饰得很精致,确实不错,忙点头表示还满意,那店小二才心满意足的往下走去,楚楚不禁好笑起来,可一想到痕儿不见了,又笑不出来,只苦恼的走进房间,小月走到隔壁去,两个侍卫住空余的一间房。
房间里,楚楚坐在座榻上,也无心欣赏异国风味的摆设,只轻托着脑门冷着脸想事情,南宫北堂坐到她的身边,柔声开口:“我看还是把追月和小月他们派出去打听消息,我们再把店小二叫进来,看他们刚才热情的样子,应该可以打听出来,那个公主的近况?还有到什么地方可以找到她。”
“只能这么办了,”楚楚无力的开口,浑身无精打彩的,南宫北堂看她趴在软榻上,早心疼的抱进怀里,门外便响起小月清脆的声音:“爷,夫人,把膳传进来,还是下楼用?”
“你们进来吧,”南宫北堂冷酷的开口,他知道三个手下都在外面呢。
小月应了一声走进来,见楚楚软软的趴在南宫北堂的怀里,少见的乖巧,虽然眼前的画面有些令人脸红,可他们却面不改色的站在边上,对于南宫北堂的举动,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估计只要他有空手,那一定是用来抱人的,其他的事绝对不关他的事。
“你们三个下楼去用膳,用完膳出去打听消息,看看那个万纤舞现在住在什么地方,到哪里能找到她?然后让店小二送份饭菜上来,”南宫北堂淡淡的吩咐着,三个人听了,忙退了出去。
店小二因为得了小月的话,准备了膳食送了上来,一看眼前狂暴的男人正霸道的抱着怀中的女人,早脸红心跳起来,可是却在接受到男人暴厌,萧杀的眸光时,惶恐起来,
“客官,你们用膳吧,这碗具呆会儿小的上来收拾。”
慕容楚楚因为想打听那个万纤舞的下落,早从前一刻的萎缩不振回过神来,挣扎了一下,准备离开南宫北堂的怀抱,谁知这霸道的男人愣是不松手,只好由着他,定定的望着眼前的不敢抬头的店小二,声音放淡一点。
“你别紧张,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向你打听一点情况。”
店小二一听到楚楚的声音,不禁有些陶醉起来,这女人不但长得美,连声音也好听,难怪被这男人霸在怀里,如果是他娘子,只怕他也要霸着的,可惜他还没那个命,店小二自嘲的苦笑着,忙恭敬的开口:“客官请问?只要小的知道一定会告诉客官的。”
“好,我想知道你们国家是不是有一个叫万纤舞的公主?”楚楚连提到这个女人的名字都恨,她真就不明白了,这女人为啥要抓她的孩子,她和她之间没什么深仇大恨啊,如果说和那个项婉雪有深仇大恨她还相信,可是和她是真的没什么深仇大恨的,她为什么千方百计的想办法抓她的孩子,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她孩子的人。
“纤舞公主?”店小二愣了一下,这公主的事情他一个小民哪里敢说,不知道这两个人打听公主干什么,那纤舞公主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光府上养的男侍就好几十个呢,凡是看到美的男子必然想染指,如果眼前的这个男人被她看到,只怕也不会过吧。
南宫北堂见店小二的眼光闪闪烁烁的,知道他不太敢说公主的事,不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便拿出一百两的银票放到桌子上,淡淡的开口:“这是一百两银票,把你知道的情况说一遍,这银子就是你的了。”
店小二一听有一百两银子,都可以够他娶一个媳妇进来了,虽然他一辈子没说过谎,也没拿过人家东西,可这一百两就是他做二十年也未必做到,而且纤舞公主的事是满京城都知道的,并不是自已有意散布小道消息,想通这一层,店小二飞快的伸手拿过那一百两银票,兴奋得腿肚都打起颤来,脸色激动得红通通的。
“好,客官请问吧?”
南宫北堂脸色和缓下来,不想吓着这店小二,还想跟人家打听消息:“纤舞公主住在什么地方?”
“皇上赏了一座公主府给纤舞公主,就在最豪华的一条街上,公主府上男侍就有几十个,凤翔国的人没有不知道纤舞公主大名的。”店小二小声的说,南宫北堂听了他的话,眸子里闪过丝丝冷气,没想到这样一个奢侈成风的女人竟然还想嫁到龙腾国去,幸好当时龙清远没有理她,可是她为什么要抓他们的孩子,这一点是南宫北堂最想不通的。
楚楚听完店员小二的话,挥手示意他先下去:“回头我们有事再叫你,你先下去吧。”
店小二连连点头,紧捏着手里的一百两银票,心里早乐得开了花,一出了房间便站在扶手边傻笑,连后把一百两银子放好,心里暗念,这钱可真好赚,难道是老天爷看他太穷,给他送钱来了,想着便下了楼。
房间里,南宫北堂放下楚楚,细心的照顾她吃起膳来,两个人边吃边商量对策:“这下倒好了,既然公主不住在皇宫里,我们便容易行动了,今天夜里,夜探公主府,务必要找到痕儿。”
“行,”两个人用完了膳,三个手下也回来了,竟然把公主府在什么地方都摸识了,这样天黑后行动起来也方便得多,楚楚吩咐三个人先下去休息一会儿,晚上好行动,追月和追风点头应声走了出去,小月把房间里的碗具收拾下去,南宫北堂也抱着楚楚休息一会儿,因为连日来在马车上颠簸,已经很累了。
夜深沉下来,大街上冷冷清清,四周一片寂静,玉盘一样的圆月挂在半空中,月光像洁白的绸绢,洒落在街道上,轻风还透着习习的寒意,刮到人的脸上,很疼,树叶被吹得飒飒作响。
几个人影飞快的往凤翔国帝都最热闹的一条街疾使而去,这条白天最热闹的街道,夜晚一样清冷无人,只除了从青楼里传来脂粉味和女人的淫秽声,再没有别的声响了。
追月和追风因为半天来打探过,所以在前面领路,很快便到了公主府,没想到夜半三更,公主府里竟然灯火大作,人声鼎沸,歌舞升平,丝竹缭绕,看来这公主真如传言中那么吃喝玩乐,而且喜好男风。
南宫北堂一招手领着众人从公主府的西北角上闪进去,只见整座公主府,后院里一个人影也没有,看来府下人都到前面的招呼客人了,南宫北堂立刻示意大家分头去找,一个院子一个院子的找,一定要找到痕儿,公主是个未婚嫁的女人,如果公主府里有孩子,那一定是痕儿了。
公主府的建筑华丽奢侈,一看就知道是那种会亨受的女人,游廊,假山,小桥流水,景致倒不错,什么都不缺,应有尽有,可惜大家无心欣赏,南宫北堂和楚楚顺着院子找下去。
忽然楚楚脸色冷凝下来,伸出手紧抓住南宫北掌的手臂,声音有些儿轻颤:“北堂,我可以感受到痕儿就在这附近,他在哭,他在哭,一定是那些人不会侍候他?”
南宫北堂听到楚楚的话,认真的细听下,好像真有婴儿的哭声,立刻四下张望起来,远处一抹身影已经奔到近前,原来是追月,恭敬的抱拳小声开口:“爷,那边院子里有一个小婴儿在哭?院子里好像有人守着。”
楚楚一听到追月的话,早闪身奔出去,南宫北堂和追月立刻紧随其后走了出去,直奔那个小婴儿哭的院子,门前果然有人影晃动,不过解决这两个人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三条人影飞速的落到院子里,院子里原本寂静无声,可就在他们一落地时,立刻火光冲天,周围一下子冒出无数个打手,齐齐的包围了院子,手里高举着火把,把院子里照得如同白昼,南宫北堂和楚楚等三个人冷静的站到一处,扫视着周围。
原来人家早算好了这一着,正设好了套等着他们呢,可即便知道是个套,他们也是要来的,因为痕儿在她手上,三个人正心下恼怒,只听到从一间华丽的正屋里传来笑声,张扬而嚣张,随着笑声落,一道火红的身影走出来,她的身后跟着一个丫头,手里抱着的正是痕儿,一个多月未见痕儿更大了,此时正在哭泣,那声声的哭啼,把楚楚的心都哭碎了,眸子犀利得如同一把钢刀似的直击向那红衣女子,怒吼。
“万纤舞,你为什么要抓了我的孩子?我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算计到我头上干什么?”
万纤舞看到楚楚心急又慌张的样子,不由笑得越发的夸张,等她笑够了,睁大眼睛冷冷嫉恨的开口:“慕容楚楚,怪只怪你是龙清远那个混蛋的心上人,本公主已经打听清楚了,你就是他喜欢的女人,谁让你如此不幸被那个男人给喜欢上了,想我万纤舞身为凤翔国的公主,想要什么样的美男没有,环肥燕瘦,应有尽有,单我府上的男侍就有不下几十个,本公主看中龙清远,那是他的福气,没想到他竟然敢让本公主丢脸,本公主不会放过任何让本公主难堪的人。”
南宫北堂和楚楚听了龙纤舞的话,才知道原来这女人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抓了她的孩子,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啊,她又没要人家喜欢,楚楚抬起的眸子里浮起杀机,邪冷的开口。
“万纤舞,那是你和龙清远的事,为什么要牵扯到我的孩子,如果你敢伤了我的孩子,我是决不会放过你的,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万纤舞一听到楚楚的话,脸上早狰狞起来,火红的眸子血丝充斥,得意的开口:“我是凤翔国的公主,你能耐我何,而且你们走得出公主府吗?我在等龙清远,若非在等他,我早斩了这个小兔崽子。”
楚楚一听到万纤舞的话,脸色早绿了,身形一动就想和万纤舞拼命,痕儿是她含莘如苦生下的宝贝,怎么成了小兔崽子了,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如此说她的女儿,可是还没等楚楚有所动作,那万纤舞身形一转,长着长长指甲的手已经掐上了痕儿的脖子,那尖细的指尖破划了痕儿的娇嫩的皮肤,他哭得越发厉害了,每一下都好像在挖楚楚的心一样,可却无能为力,一向坚强的楚楚,此时只能无力的攀着南宫北堂的身子,南宫北堂伸出手扶着她,抬起头冷冽的盯着万纤舞,狠狠的警告。
“万纤舞,如果你敢伤害我的孩子?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万纤舞一听到南宫北堂的话,倒来了兴趣,松开手放过了痕儿,掉转头望了过来,玩世不恭的笑起来:“这孩子不是皇上的吗?怎么又成北堂王爷的了,看来这女人也是一个闷骚的女人,和本公主有得一拼,北堂王爷听说你被皇上罢了官位,剥了爵位,本公主的府里倒还没有你这种冷酷型的,不如留下来做本公主的男侍吧,到时候本公主让你做个男侧侍,好过和这个女人呆在一起。”
万纤舞厚颜无耻的话,气得南宫北堂脸上青筋暴突,紧搂着怀里的楚楚,咬牙怒吼:“万纤舞,你放了痕儿。”
万纤舞一听南宫北堂的话,倒来了劲,得意的在廊檐下踱起步来,好心的建议起来:“这样吧,如果你留下来,我就把你这个孩子还给慕容楚楚,一人一个,谁也不亏,你看怎么样?”
南宫北堂听到万纤舞的建议,脑子立刻活络了,如果把痕儿换过去,自已靠近这女人身边,就可以找机会杀了她,立刻飞快的点头:“好,一个换一个。”
万纤舞微眯起眼,色眯眯的眸子穿透南宫北堂身上的袍子,想像着他雄健的身姿,如果和这样一副伟岸的身躯做起来,那可是别有风味,最近府里那些柔软无弱,违违诺诺的家伙已经让她厌烦了,一点性趣都找不到了,像南宫北堂这种类型,光用想的,自已便觉得兴奋了,万纤舞朝身后一招手,一名手下拿出一个小瓷瓶来,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放在手心里,得意的开口。
“把这粒药丸吃了,我就放了这小子。”
楚楚一看,大惊失色,连忙阻止南宫北堂,为了痕儿他已经牺牲过一次了,她绝不会再让他牺牲了,连忙冷冷的拒绝。
“不行,谁知那是不是毒药?北堂,你别理她,我就不信打不过她们。”
万纤舞拿着那红色的药丸在光亮处照了一下,迫视着南宫北堂,她既然来了兴趣,没人能阻止得了她,鬼魅的阴笑:“这药丸叫迷幻丹,只要你服用了,你就会忘了以前的所有人和事,只想着那腾飞驾雾,颠龙倒凤的事。”
原来万纤舞的**一直旺盛,寻常男子都满足不了她,所以她特地让宫中的御医研制出这种丹药,这种丹药只要人服用了,总是保持着极端的兴奋,一看到女人便想着那回事,她府里的男人一开始都生龙活虎的,过去一年半载后便都萎缩不振了,这万纤舞便会找些新的男人填进去。
楚楚一听到万纤舞的话哪里让南宫北堂服用那种药丸,让他成为这女人的床上工具,不说把他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单是自已的的心都受不了,她好不容易确定自已对他的感情,怎么容忍他最终却忘了自已呢。
“北堂,你别理她,这女人就是个变态,”楚楚邪冷的开口,眼睛盯着痕儿,在估算其中的可能性,如果自已出手,有多大的机率能把痕儿毫发无伤的救出来。
南宫北堂望向楚楚眸中的紧张,还有丝丝妒意,心不由得高兴起来,她终于也知道嫉妒了,整个身子都涨得满满的,幸福充斥在心间,两个人的眸光绞到一起去,站在廊檐下的万纤舞一下子愤怒起来,身形往后一退,单手提起痕儿,冷笑浮到脸上。
“南宫北堂,如果你再不过来,我就把这小子摔死了。”
“不要,”南宫北堂和楚楚两个人同时大叫,尤其是楚楚,小脸蛋白得像张纸,一只手紧拽着南宫北堂,另一只手紧张的握成拳,可惜却拿眼前的女人没有办法,心里恨不得食了这女人的肉方才解恨,可却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在这个女人的手里晃荡。
南宫北堂看着眼前的状况,早忍不住叫了起来:“好,你放过他,我服用药丸,你别伤害痕儿,他只是个无辜的小婴儿。”
“好,”万纤舞一听到南宫北堂的话,早得意的笑起来,一扬手扔过来一颗药丸,南宫北堂接在手里,冷冽冰寒的眸子里闪过满满的爱意,楚楚,就算我服用了药丸,我的爱会克服心里的障碍,记得你和痕儿的,你别担心,可是楚楚哪里愿意让他服用,紧抓住他的手:“北堂不要啊。”
“快点,要不然我摔了,”万纤舞飞快的开口,她已经没多大的耐性了,等这个男人服下解药,便和他去颠龙倒凤一番,即不是快活,因此越发的心急,天都快亮了,不过她做那事可从来不分白天黑夜的,嘿嘿的秽笑着。
南宫北堂忙拉开楚楚的手臂,急叫:“你别伤害孩子,让小丫头把他抱过来,我立刻吃。”
“我不喜欢和人讨价还价,如果我数到三,你再不吃,我就松手,”万纤舞打了一个哈欠,挥舞着手,开始数数:“一,二,”三字还没出来,忽然听到一个清润的嗓音响起:“等一下,我来吃。”
南宫北堂和楚楚一听到这声音,心下轻颤,这声音如此熟悉,不是别人,正是贤亲王龙清远,楚楚没想到他竟然也来了,只见他从屋顶翩然而下,月光下玉树临风,飘然出尘,穿着一袭深蓝的长袍,腰系同色系的玉带,手里拿着一把宝剑,真是天上地下少有的第一等风流人物。
只见他一出现,那万纤舞便看呆了,张大的嘴巴半边没反应过来,等到回过神来,那心里竟奇异的跳得快起来,想到这个男人竟然敢拒婚,不由得气恼起来,可还是贪婪他的美色,拼命的盯着他看,拿着南宫北堂和龙清远比较,最后觉得还是偏爱龙清远多一些,因此立刻点起头来。
“好,你服用,要不是你喜欢这个女人,本公主才懒得费那么大的劲力去把她儿子抓进来,这女人有什么啊,你竟然喜欢她,”万纤舞百思不得其解,要说样貌她不比那个女人差,权势更是高她一等,可这男人竟然敢拒婚,这是耻辱,她一定把他狎玩了以后,再把他丢给那些肥胖的老女人去折腾,让他知道女人是不好惹的,万纤舞得意洋洋的想着。
龙清远伸手去拿南宫北堂的药,南宫北堂哪里忍心让他受这种罪,忙摇头:“清远,还是让我来吧,别让你遭罪了。”
龙清远扫视了南宫北堂一眼,又望了一眼他身侧的楚楚,她那样自然的偎在他的身边,让他的心在这一瞬间滴满了血,所以他不在乎这一切,只求能保住那个小婴儿,这一切都是自已的事,不关楚楚的事。
“没事,她本来就是因为本王的拒婚才会连累到你们的,本王自然该出头解决这件事情。”龙清远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楚楚听到耳朵里只觉得心里酸酸的,是她负了他,眼睛不禁潮湿起来,她是真的想过和他走一辈子的,可是缘份是早就注定了的,有缘的人互相折磨,最终还是走到一起,无缘的人就是再好,也不会走到一起。
“清远,我?”楚楚开口,不知道此时地景,她该说什么,她既负了他,说什么都显得多余,龙清远望着她的小脸上一片黯然,忙扯起笑,虽然他的心里很难过,可是脸上却丝毫不见端睨。
“没事,我不会有事的,相信我,”说完眸中传来若有似无某种暗示的信息,楚楚一怔,他在暗示自已什么呢?喔,脑海里灵光一闪,看来他在暗示她待会儿动手,立刻沉默不言,抬起头望向南宫北堂,见他神情赫然,想必心里同样对龙清远感到过意不去。
“快点,我没耐心了,”万纤舞一叫,那本来累得睡着了的痕儿再次被她惊醒了,楚楚立刻疼的望过去,看着张牙舞爪的万纤舞,恨不得杀了她,这个死女人呆会儿自个肯定不会饶过她的,心里杀机顿起,沉稳的冷盯着对面的那个女人,既然她敢伤她的儿子就要有胆承受她的怒火。
这一次楚楚没有阻止龙清远,因为知道他只是假装做做样子的,忙递了眼色的给南宫北堂,南宫北堂心里便有数了,伸出手把手里的药丸递到龙清远手里,只见龙清远一接过来,一扬头扔进了嘴里,其实那颗药丸仍在手里,对面的万纤舞不明就里,早得意的大笑,眼看着美男就要到手了,怎不令她高兴呢,招手示意龙清远过去,楚楚一把拉住龙清远,冷冷的开口。
“你把我的痕儿抱过来,我就把龙清远给你。”
万纤舞听到楚楚的话,笑得越发的开心了,双肩抖索个不停:“龙清远,你听到了吗?这就是你爱的女人,她为了自个的孩子,谁都愿意牺牲,你爱她有什么用,还不如跟着本公主呢,我们两个才算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快把我的孩子抱过来,快点,”楚楚完全不理会她颠狂的样子,听到痕儿的哭声,心如刀绞,不停的催促着,万纤舞哪里真由着她了,笑声陡地收起来:“你以为我是傻子吗?如果你得了孩子,再把这男人带走,我不是人财两空吗?你把他送过来,一个换一个。”
“好,”楚楚连忙答应,望向龙清远,他眼神闪了一下,两个人便往万纤舞那边走去,南宫北堂也想跟过去,可不敢随意乱动,此刻万纤舞神情有些颠覆,如果自已惹恼了她,只怕她又要改变主意了,只得心急胆颤的站在边上,一向冷酷的他就连自已的死都无所谓,此刻却紧张得手心里全是汗水。
龙清远和楚楚走过去,越往前走,心里越紧张,她握着他的手全是冷汗,他捏了一下,让她安心一些,她的才算镇定下来,把全副精神全放在眼前这个可恶的女人身上,眼看着三个人之间只有一步之遥,万纤舞一只手提高,痕儿在半空中晃了两晃,楚楚身形一移,伸出手去接痕儿,却不知万纤舞的另一只手里多了一把闪光的匕首,她原本就没打算放过这个女人,只是想把她套过来而已,看着两个男人都爱着她,她里嫉妒,只想杀了她泄恨。
万纤舞的动作一起,南宫北堂脸色陡变,大吼:“楚楚,小心一点,”而楚楚只顾着抢救痕儿,哪里还顾得了别的,即便知道这些,她也选择救自已的儿子,而紧靠在楚楚身边的龙清远,哪里愿意让她受一点伤害,飞快的闪身冲了过去,抱着她一个转身,万纤舞的刀从龙清远的后背刺了进去。
南宫北堂在第一时间一掌击了过去,打飞了万纤舞的身子,那些围观着的黑衣人看到公主被打飞了出去,撞到廊柱上,才跌飞下来,扑通一声,嘴里吐出一口血来。
此时天已经亮了,公主府的人还没来得及动手,院门外涌进了很多的侍卫,只见凤翔国的皇上领着一大帮的人冲了进来,皇上是龙清远派手下去通知的,只见他一进来,看见龙腾国伤了一个王爷,自已的女儿也受伤了,早就慌了,也顾不得去理一边的女儿,赶紧停在龙清远的身边,紧张的开口。
“王爷,没事吧。”
楚楚一看到龙清远为了护自已受伤了,后背中了一刀,整个人歪倒到一边去,血流了一地,早慌了,冲着那凤翔国的皇帝大吼:“还不快传御医,快点,快点。”
那皇帝回过神来,立刻朝外面大叫:“御医?立刻让御医过来。”
南宫北堂和追月,追风还有小月都紧张的蹲下身子,看着龙清远,楚楚把痕儿递到南宫北堂手上,心急如焚的叫起来:“清远,清远,你没事吧。”伸出手扶着他靠在自已的身上,心里好害怕他就这么死了,虽然她不能和他生活在一起,可是还是希望他开开心心,快乐的活着,她不希望他出事啊。
“我没事,你别哭了,一哭,伤口更疼了,”龙清远蹙紧眉,虚弱的开口,痴痴望着她,她的小脸上满是泪水,原来她也会为自已心疼,有这一切足够了。
楚楚一听到他的话,赶紧抹干眼泪,心急的问:“是不是很疼啊?御医呢?”冷瞪着那皇帝,皇帝吓了一头汗,他虽然是一个皇帝,但他们国家是一个小国,自然不想和龙腾国这样的大国为敌,如果龙腾国真的兵犯凤翔国,他们的子民就流离失所了,皇帝自然害怕,都怪自已宠惯女儿了,才让她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最后竟然连大国的王爷也敢害了。
院门外御医早被人传进来了,一看龙清远还睡在地上,赶紧开口:“快,把人抬到房间的软榻上。”
龙清远的两个手下刚才也跟着皇帝过来了,一听到御医的话,早飞快的上前抱起自家的王爷,走进房子的寝室,御医颤抖抖的跟着他们身后走进去。
那老皇帝终究不忍心女儿,又吩咐了一个侍卫,再传一个御医把公主万纤舞抬到另一座院子里整治,自已走进寝室里。
软榻之上,龙清远的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得难看,好在御医也不是无能之辈,立刻拔出刀来,上药包扎,毫不含糊,刀是插在后背上的,不会伤人性命,寝室里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御医另开了方子,皇帝立刻吩咐人煎了送上来,楚楚喂了龙清远服下,他便睡下了,一只手还紧握着楚楚的一只手,楚楚试图抽出来,竟然没动静,只得坐在软榻前陪他。
而南宫北堂望着那一大一小两只紧缠在一起的手,心里却紧抽到一起,她会扔下他吗?这个男人也是甘愿为她死的,她原本喜欢的该是他吧,是因为自已的血解了盎,她被感动了,所以才和自已在一起的吧,他的不安越来越重,楚楚抬头见他的脸色不好,并不知道他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只是单纯的认为,清远是一个受伤的病人,又是因为自已的受伤的,她有责任和义务照顾他,只到他完全康复,至于南宫北堂心里的想法,她是一点也不知道的,关心的问。
“北堂,你的脸色好难看,这下没事了,你别多想了。”
没事了吗?南宫北堂点着头,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为什么好像她要远离自已一样,但愿真的是自已多虑了吧,南宫北堂一扫寝室内立着的凤翔国皇帝,森冷的开口:“如果王爷有事,你们凤翔国就等着战争吧。”
老皇帝擦了一下脸上的汗,如果这次真的战争,他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现在整个凤翔国都会把纤舞公主当成笑话了,如果知道就是因为她才引发的战争,他这个皇帝就是死都难逃众人的讨伐,身形晃了几下,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南宫北堂望向软榻上睡着了的男人,看他同样爱着楚楚,心里又为他心疼,又气愤难耐,为什么他只想安份的过个日子都不行,搂紧了怀里的痕儿,心里暗暗的念叨着,痕儿,你说你娘会抛下我吗?
龙清远睡了有半日,天正中午时醒过来,精神略好一些,总不能呆在凤翔国啊,决定回国养伤,因为龙清远是为了楚楚受伤的,楚楚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啊,便决定陪龙清远回贤亲王府去。
南宫北堂一听到楚楚的决定,脸色难看异常,楚楚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了南宫北堂的不对劲,又好气又好笑,忙伸出手拉着他的大手:“北堂,你和我一起把他送回贤亲王府去吧,等他的伤好了,我们再回鬼雾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