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流氓王爷

“好吧,”龙清远无奈的应声,看着上首的母后和皇上,为啥身为皇室中的人就这么不由自主呢?想找个喜欢的人都不行,脑海里映出楚慕的小脸蛋,想想还是觉得她有可能就是楚楚。

大殿之上顿时陷入了寂静,忽然从殿门外响起一声娇俏悦耳的笑声,一个纤细的身影闯进来,飞快的跑到上首,太后娘娘的身边,撒娇的搂着太后娘娘。

“母后,你这里好热闹啊,儿臣都闷坏了,”一个十三四岁的粉装少女正不依的拉着太后娘娘的手臂晃着。

一旁的皇上不悦的冷瞪过去:“龙星,你给朕安份点,母后禁不得你的折腾?”

原来出现的少女正是太后娘娘的幼女,皇室的小公主龙星,龙星长得娇俏可人,言行举止像小孩子一样单纯,此刻睁圆眸子怒瞪着她的皇兄,不满的抗议:“你又训我,为啥我一说话你就训我,母后,皇兄又欺负我?”

龙星指着皇上向身边的太后娘娘告状,太后娘娘疼宠的伸出手一捏龙星的小脸蛋:“你啊,就知道捣蛋?当心你皇兄罚你?”

太后娘娘身边的皇后娘娘柔顺的接口:“小公主还小呢?只是有些顽劣罢了,皇上怎么忍心惩罚她呢?”

皇后娘娘的话音一落,皇上龙傲脸色一沉,森寒的瞪了皇后一眼,站起身一甩衣袖走下凤榻,大踏步的走了出去,小太监紧跟着他身后跑了出去,皇后娘娘心口一窒,只要她一说话皇上必然生气,难道他们之间注定了如此水火不容吗?神情黯然下来,龙星一看到皇嫂的样子,赶紧拉过皇后的手。

“皇嫂,你别生气,皇兄就是那个怪脾气,你看他和宫里的女人哪个不是这样子,你别想太多了?”

皇后听了小公主龙星的话,心里总算好受了一些,想想也是,皇上对后宫里的女人一向如此,从没有哪个女人能深得圣宠的,他也不是故意要冷落自已,也许是天性使然,皇后想了一番,脸色总算和缓下来,太后娘娘拉过皇后的纤手,柔声开口。

“帝皇的心总是冷漠孤傲的,身为他的皇后,要多暖着他些,你们已经有了一个皇长子,以后会是太子,你就会金尊玉贵的一生,所以千万要有大度的胸怀。”

皇后听了太后语重心长的话,了然的点头:“臣妾明白了,母后放心吧。”

“嗯,那母后就放心了,你一直是母后心目中的好皇后,”太后娘娘拍着皇后的手背开口,旁边的龙星不甘寂寞,立刻开口:“星儿是母后心目中的好公主。”

“你啊?”太后娘娘点了一下龙星的脑袋瓜儿,又是摇头又是叹息,这丫头真是让自已家宠得无法无天了,一直站在下首的龙清远皱眉:“儿臣告退了,”也不等太后娘娘开口,一甩手走出大殿。

小公主龙星一脸的慕名其妙:“母后,二皇兄又怎么了?好像生气了。”

“你二皇兄一向如此?谁知道他整天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太后娘娘叹息,真是没有一个省心的,心情有些烦燥,只听到龙星直往她的怀里钻,幸好有个小丫头可以说说话儿。

“母后,刚才儿臣看到一个俊美的男人是谁啊?”龙星忽然想起在路上偶遇的那个男子,真是俊秀得不像话,不由奇怪的追问。

太后娘娘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旁的皇后娘娘接了口:“是一个小捕快,长得俊是俊,就是没有高贵的身份,要不然倒可以和我们小公主配成一对了。”

龙星一听到皇嫂的话,不依的推她,可是脑海里不断的浮现起那个男人的样子,心不由跳得快了一些,大殿上三个女人不时的说笑着。

楚慕和黄霖无极三人坐着辇车来到刑部,刑部的人一见到皇上身边的一品带刀侍卫统领黄霖亲自过来了,不由迎了出来,抱拳朗声:“不知黄大人驾临,真是有失远迎啊,”刑部侍郎领着一干人迎到门前。

黄霖一摆手指了指身边的楚慕:“本官奉皇上口谕陪楚捕头过来办案,上次刑部上书要把成皋县那个捕快调到六扇门来,皇上命下官特点陪他查办刑部手里的一件案子。”事主

黄霖的话音一落,刑部的一干大小官员都愣住了,他们一直以为能有那么好手段的人应该是个上了年纪的人才是,没想到竟然是个黄毛小儿,但是刑部侍郎吃过一次苦头,上次北堂王妃不但年纪小还是个女人,验尸本领也很奇特,何况眼前的还是个俊美的少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人不可以貌相,赶紧领着人,恭敬的开口。

“下官等恭迎楚捕头,”说完转身把楚慕三个往里面让,刑部的仪门向内,进入后面的内衙,正在做事的主事们停下手里的动作,惶恐的站起身候在一边,刑部侍郎请了三人坐下,自已在主位上坐下来。

楚慕扫视了内衙一眼,果然不同凡响,刑部是龙腾国的最高案件集中点,人才济济啊,光是后衙做记录的主事就有多名,心里感叹,抬头见刑部侍郎正望着自已,忙抱拳轻笑。

“听皇上说刑部最近有一件棘手的案件,还请大人明示。”

“正是,这件案子搞得整个刑部人心惶惶的,拖了有十天了,也找不出头绪,正逢成皋县令上本推荐楚捕头,尚书大人便向皇上提起了此事,没想到皇上真的把楚捕头调回京城了。”

“有劳尚书大人了,”楚慕客气的寒喧,心里冷哼,那个老家伙还不是怕自已在哪里碍着他的手脚,所以才会上书举荐自已的,要不然不可能这么好。

邢部侍郎正说着话儿,从门外走进一个高大槐悟穿着官服的人,刑部侍郎一见,立刻起身,笑着向来人开口:“尚书大人,皇上把成皋县的楚捕头调到京城来了,下官正准备把案件的详情说给楚捕头?”

原来进来的大官正是刑部尚书,抬头扫了一眼楚慕,显然震惊不小,好在刑部尚书见过多少大场面,威严的点了一下头,看到连宫里的黄侍卫都来了,不敢怠慢,立刻示意人送茶上来,坐到一边抱拳客气的招呼。

“黄大人怎么有空到刑部来的?”

“是皇上的意思,这次的案件闹得沸沸扬扬的,皇上很是烦恼,所以命令本官协助楚捕头查清此案,”黄霖的话一落,刑部尚书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子,幸好皇上派了个人来,自已的责任少一些,要不然头上的乌纱帽都难保了。

刑部尚书立刻示意那起案件的主事过来:“你把案件的情况向这位楚捕头禀报一下?”

“是,”主事的是一个瘦高个子的男人,穿着肥大的官服,一脸的笑意,扫了楚慕和黄霖一眼,不敢怠慢,立刻把案件的详情叙述了一遍。

“此案牵涉到朝堂的两大官员,顺天府尹的千金嫁给了工部侍郎张良才的公子,新婚不到三个月,新嫁娘不见了,顺天府尹到张侍郎家去要人,张侍郎到府天府尹家去要人,两家打成一团,最后报了案,可是本案一无人证,二无物证,而且连新嫁娘都不见了,所以本案一时难以判决?”

主事的把案子一说完,楚慕皱眉,此案确实是个疑难案件,如要不难怎么会找不到证据呢?点了一下头,清冷的开口:“你把此案的详细卷宗拿来,我看一下?”

主事的立刻点头,把相关的卷宗拿过来,递到楚慕的手上,楚慕翻看了一下,掉头问身侧的黄霖:“现在去顺天府见见那府尹大人?听听他怎么说?”

“好?”黄霖点头站起身,刑部的一干大小官员大眼瞪着小睛,看看人家的办事效率,可真不是盖的,刑部尚书领着手下恭敬的把楚慕三人送出去。

出了刑部,正准备上辇车往顺天府走一趟,忽然听到后面传来马蹄声,楚慕和黄霖抬头,却见那贤亲王爷龙清远大刺刺的骑马追来了,楚慕一看到他,便想起早上的事情,脸色一沉,不悦的冷哼:“你怎么又来了?”

“本王来看看楚捕头的案子查得怎么样了?本王要亲自监督,”龙清远脸不红心不跳的开口,就算皇上不同意他跟着又怎么样?他还没搞明白楚慕究竟是不是楚楚呢?如果真是楚楚即不是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凤眉一挑扫了黄霖一眼,黄霖好像没看见,探身上了马车,他现在可是皇命在身,至于这个王爷,究竟是怎么回事还不知道呢?黄霖坐在马车里对着楚慕伸出手:“上来吧,不是要去顺天府吗?”

“好,”楚慕点头,弯腰正准备上马车,那龙清远飞快的侧马从旁边一伸手提起楚慕的身子,置于马背之上,直奔顺天府而去,辇车里的黄霖一看楚慕被掳走了,脸色难看异常,伸出手示意无极上车,紧随着龙清远的身后往顺天府而去。

顺天府尹早得了消息,知道皇上派了专人来查女儿的案子,早老泪纵横的等着了,一看到龙清远,跪扑到地上,其声极哀:“下官见过王爷,黄大人,求你们给下官做主啊,女儿成亲不过三月就被谋害了,这让下官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啊,小女在家一向温柔娴良,言行举止从没出过半点差池啊。”

“府尹大人起来吧,”龙清远伸出手扶起顺天府尹,指了一下身边的楚慕:“令千金的案子皇上已经降旨这位楚捕头查办,你把其中的细节向楚捕头禀报一下。”

“是的,”顺天府尹在诧异过后,立刻抹着眼泪点头,把王爷等一干人让到顺天府后衙,那府尹的夫人一听到皇上派人下来查办她女儿的案子,早挣扎着从床榻上下来,直扑正堂,扑通一声跪下来,痛哭流涕:“王爷啊,你可要为我家小女报仇啊?我女儿一定被张家害了的,一个月前我女儿回家来哭了半宿,当时我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当时没在意只劝慰了几句,如果当时我认真的询问小女,她就不会出事了?”

楚慕一听到夫人的话,立刻开口询问:“夫人把当晚的情景说一遍,这有利于找到你女儿的下落?”

夫人一听到楚慕的话,抬起头强忍住悲痛望了一眼自家的老爷,只见老爷点了一下头,夫人用汗巾擦干眼泪,身后的小丫头把她扶到一边坐下,只见她想了一下,颤抖着声音开口。

“那天晚上小女一个人回家来,因为她有好一阵子没回来了,我很想她,便差了人去接她,并留她在家中过一夜,因为我太想女儿了,所以那晚便和女儿睡在一起了,我看到女儿的言词不安,眼神红肿,便问她出了什么事?她吱吱唔唔的什么也不肯说,我一急便追问她是不是夫婿对她不好?她又摇头,只念了几个他字,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后来她害怕我担心,便强颜欢笑的陪着我说了会子话,本来我心想,女儿自然不愿意说,等她心情好些再问她也是一样的?当天夜里,母女俩就睡了,谁知道第二天一早张家便派了轿子来接我女儿,女儿不愿意回去,我看张家既然来人接了,如果不回去也不好,便劝她回去了,可是谁知道女儿这一走,我们就再也见不到面了?”

府尹夫人说完又哭不成声了,楚慕仔细分析着她的话,淡淡的开口:“那是谁发现你女儿不见了?”

“十多天前,那张家竟然又派了顶轿子来接我女儿,说我女儿前天回来没回去,可是我女儿根本没回来啊?”这次是顺天府尹开口讲的,可以看出他也是很伤心的,只不过身为男人总要自制一点,只不过不能像女人那样大哭大嚷的。

“张大人家来轿子说令千金头一天回来了,卷宗上调查过张家守门的门房,说少夫人吩咐人送她回来的,你女儿每次回来是自个儿回来的,还是你们派轿子去接的?”楚慕继续开口追问,虽然她也替府尹伤心,也许他们的女儿遭到毒手了,可是身为一个破案的人,是不能让一丁点感情影响到自已的判断的。

“我女儿嫁到张家才三个月,总共回来两趟,都是我们派轿子去接的,张家的人连回门都没让我女儿回来,这都怪我们哪?”府尹夫人不由得拍着自已的胸口,女儿死了,她连死的心都有了,他们家总共就一个女儿,本来女儿有个意中人,他们做父母的看那个男人是个一无所有的穷书生,便不让女儿嫁给他,替她另择了高枝,谁知道三个月不到便出事了。

“这话怎么说?”楚慕听出话里有端睨,立刻开口追问,府尹夫人见女儿都不知道去哪了,哪里还顾得了其它,立刻开口:“我女儿原来有个意中人,是个穷书生,因为看他一无所有,所以我们不准女儿嫁给他,而是做主把她嫁给了张家的公子,因为女儿看我们年纪大了,不忍心让父母为难,便含着眼泪上轿了,都是我们做的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