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着早晨清新的空气,看着朝阳一点一点升起,蒸发了一夜间弥散在天地间的湿气,又是明媚的一天。身边林木苍翠,脚下绿草茵茵,身后跟着吃喘吁吁的老托比。
“托比,别跟着了。”那月脂看着它伸长舌头,身体东摇西晃,每跑一步,全身的老骨头都像是“吱吱呷呷”在响一般,就想让它停下。但是,托比像是很执着,舌头都快拖地上了,也还不放弃。
那月脂没法,只得停下来,在草地上盘腿坐下,朝它勾了勾手指头。
托比还在喘着,可怜兮兮地瞅着她,当她再度勾手指时,它才走过去。然后,被那月脂勾着脖子把头按在自已腿上,托比四肢顺着力道趴了下来。手指抚摸着它颈边的毛,不轻也不重,托比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那月脂知道,它是感到寂寞了。荆白城没在帝都。童少谦也总是披星戴月归,早上经常天没亮就又开车离开。自已,就算在家里。也是在房间里的时间最多,不是就是修练,要么就是做饭,来院子陪它的时间真是少之又少。院子里人造人倒是有许多个,但人造人是没有灵魂的机器,身边围了再多,也给不了它心灵上的陪伴。
“以后。我尽量每天出来陪你。”她摸摸狗头。
“汪汪”托比像是听懂了,尾巴像扫帚一样一阵乱摆。
那月脂陪着托比坐了会儿。又在那里打了几套拳脚,才上了楼洗澡换过衣服,就听到了大门口人造人的请示。原来是卫崖到访。
“请客人进来。”
当卫崖把车开到喷泉边上停下,从里面出来时。来好奇地跟在后面的托比突然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样惊叫起来。
卫崖甩它一眼,觉得这狗像是对他有成见啊,明明第一次见面时,就给了一块肉贿赂的。没想到它不但没有受到诱惑,还从此给他贴上坏人的标签了。这么廉洁的作风,可比帝国时下的许多官员强多了。所以,虽然老了点,胆子也了点,倒也还算过得去。也不枉月脂收留它。宠它了。
托比主人,这个是宇宙大魔王,不能放他进来啊
“托比。别叫了,卫崖是我请进来的。”那月脂弯腰摸托比的头,安抚它的情绪。而后朝卫崖道“看来我家托比很不待见你。”
卫崖想了想,道“第一次来时,我踩了它尾巴。”
“被记仇了啊。”那月脂笑着将他引进客厅,请他坐下后。吩咐千叶上绿茶和点心。转头,看到他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包着纱布的右手看。茶色的瞳孔里在翻腾着什么,像是天际正在孕酿的风暴。这样的眼神,让她心里忽悠了一下,所以,当他一把抓过她的手,拆纱布查看时,竟然没有阻止。只是在他看过后,用力地想要抽回手。
卫崖的手劲明显比她大多了,当他不愿意放手时,她就挣不动。
“怎么弄的昨天分手时,还好好的。”卫崖虎起脸来。
“昨天找人切磋时弄的,皮外伤。”那月脂不自在地抽手。
“以后,要切磋,找我。”
“卫崖,我很愿意和你一起切磋,但不可能只和你一个人切磋。”
卫崖看着那月脂,那月脂也与他对视着,分毫不让。卫崖终于眼神一暗,松了手,让她抽了回去。看着她要用一只手包扎,他又把它捉了回来,帮着缠好,打好结。
是他逾越了。
他在她眼里只是朋友而已,她的父亲应允了,她的未婚夫应允了,他是否应允根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她既然希望他恪守着朋友的界线,那他就守着,让她安心。
卫崖喝了口茶,收敛起了不该有的情绪,道“既然,你刚才也愿意和我切磋体术的,那就抓紧时间,怎么样”
那月脂笑着起来“好啊,你陪我练一会儿,我请你吃中饭,怎么样”
“这么大赚的事情,当然答应啊。能在帝国上将的宅院用餐,是鄙人的荣幸。”
“卫崖,你这荣幸的重点错了。”
“噢”
“你的荣幸不是因为在上将府里用餐,而是上将的独生女儿陪着你用餐。”
“哈哈哈,还真是。不过,最荣幸的是,上将的独生女儿还专为我这个平头百姓做过饭噢。”
“我也很荣幸,能有一位级高手陪我练手。”
那月脂领着卫崖去了底楼一间硕大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