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执着茶杯的手纤长白皙,骨节分明,轻巧地举起茶杯,送入口中。他的唇薄而淡,五官乍一看很普通,细细看去却像是蒙上了一层轻纱,倘若转开视线,就再也想不起他的样貌。

此时,他的目光落在木屋侧旁的一小片竹林上,身子斜倚,旁人做起来懒散没个样子的动作,在他这里却显得自然恣意。

不等谢白鹭开口,那人便道:“来啦?”

语气熟稔,好像他们是许久未见的老友似的。

谢白鹭脚步一顿,面上展露一个礼貌的微笑:“前辈好,我叫尚舞,无意间路过此地,好像出不去了,前辈可以放行吗?”

青年指了指自己对面:“渴了吧,坐下喝杯茶。”

谢白鹭:“……”根本没听她说话是吧!

哪怕心里有再多话要说,谢白鹭还是只能走过去在对面坐下。

刚才她没有细看,此时才注意到,青年的对面果然有茶盏,而且,是两个。……

刚才她没有细看,此时才注意到,青年的对面果然有茶盏,而且,是两个。

谢白鹭心中微动,是因为这里还有另外两个人,还是……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者刷新页面试试。

零落成泥追问的“想法”,她更为惊惧。

他抹去了她的想法。

她垂头看着桌面,如对方所说安静下来,只有心中满是惊涛骇浪。

是要再等另一个人吗?等的是谁,另一个经过此处的倒霉蛋,还是有特定人选?

他最开始说的“来啦”,究竟是他的说话习惯,还是他确实在有目的地等她?

谢白鹭也不知自己等了多久,她那杯茶盏里的茶水已经被她喝光了,她的所有法宝她也已在脑中过了一遍。

终于,青年抬头看向谢白鹭身后。

谢白鹭蓦然回头,看到身后的人是凌凇时,她竟也不觉得意外。

此时凌凇已恢复了正常,目光从那青年身上移到谢白鹭身上,走过来后从储物袋里取出样东西递给谢白鹭。

正是谢白鹭先前自断的那根手臂。

谢白鹭:“……”她不想要,总感觉这手已经不干净了。

她仰头看着凌凇,表情淡定:“既然是你的战利品,你就收着好了。”谁知道他有没有在这手臂上做什么手脚啊!

凌凇未动,挑眉嗤笑:“我留着它做什么?”

谢白鹭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尽量不让自己往黄色废料的方向想,她拿过那手臂,运气灵力击向它,这本来就不是血肉之躯,瞬间消散,只剩下一根树枝,被她往远处一抛。

这期间,那青年一直饶有兴致地看着二人,直到手臂被销毁,他才微笑地指了指谢白鹭身旁道:“坐。”

凌凇也不是非要找死的人,在发觉对方的修为深不可测,而他无法离开之后,自然暂且妥协。

他在谢白鹭身旁坐下,而她一手捞凳子往旁边挪了挪,一副不想跟他靠太近的模样。

青年托腮看着,也不知在想什么。

他不说话,凌凇便当他不存在,对谢白鹭道:“是我留手了,还是你自己逃的?”

谢白鹭侧头看向他,脑门几乎要冒出个问号,他脸皮是够厚的啊,明知他的血脉激发状态不可控,还任由她面对那个状态的他,事到如今还来问她。

谢白鹭面无表情道:“你留手了。”

凌凇眉头一挑,他失控状态没有意识和记忆,竟也会对她留手?

两人对面的青年却噗嗤一声笑出来,他点了点谢白鹭的手臂道:“你确实留了她的手。”

凌凇:“……”

他记得自己恢复神智时发觉手中拿着谢白鹭的手臂时有一瞬心跳失序了,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者刷新页面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