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落在她手里的薄刀,神色忽然有些黯然,“你我什么时候……竟然变的这么陌生了,连看到我靠近你,都要这么防备。”
他说话的语气异常沉重,眸色也是沉沉郁郁的,看来好像很难过的样子。
童臻一时摸不准他在想些什么,只是看到他不像刚进来的时候那样失去理智的样子,微微放松了一些,但依然跟他保持着看似安全的距离。
“你回去吧,你这么晚跑出来,凯里会担心。”她说。
想想也知道,他这么晚一个人来,身边也没带人,凯里也没跟着,肯定是自己偷跑出来的。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担心,我只需要你的担心,你会为我担心么?”
陈方叙缓缓走近她,童臻下意识地后退,等到退无可退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逼进了一个死角。
童臻神色一紧,捏着手术刀的手又不由的握紧了。
“你这么防着我,真是让人伤心……”陈方叙又是一声哀叹,走近她的脚步却是没有停下来。
“你……你别过来,我跟你讲,我不是开玩笑的,我真的是会……”
话还没说完,陈方叙已经挺胸阔步地走前,胸口那么抵在了她的手术刀尖。
“我知道之前我做了许多惹你不快的事情,你心里不痛快,那捅我几下吧……不,你想捅多少下都可以,捅成蜂窝也没关系。”
陈方叙缓缓绽开一抹微笑,眼神深深地望着她,靠近的脚步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童臻倒抽了一口凉气,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却偏偏下不去那个手,眼睁睁地看着他越来越近,抵在他胸口的刀刃却很怂地刺不下去。……
童臻倒抽了一口凉气,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却偏偏下不去那个手,眼睁睁地看着他越来越近,抵在他胸口的刀刃却很怂地刺不下去。
“你看,我说你舍不得。”
陈方叙忽然得逞地笑了笑,但是那笑意很快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阴沉诡谲的眼神,他一把扼住童臻抓着手术刀的手,顺势将她推到墙,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你……”
童臻磨牙,痛恨自己为什么是不长记性,对于危险人格的陈方叙那是一万个不能掉以轻心啊!
“告诉我,你跟他睡过没有?”
陈方叙阴冷的视线像似一条黏腻的毒蛇,恶狠狠地缠绕着自己的猎物。
“我们已经分手了,你管得着么?”童臻忍痛还嘴,刚说完感觉到他手的力道立即加大了,她感觉到下巴都快要脱臼了。
见她不明说,陈方叙冷笑了一下,忽然伸手扒开了她的衬衫,断掉的扣子落在地叮咚作响。
陈方叙扎眼看到了她脖颈、锁骨和胸口密密麻麻的青紫吻痕,有新有旧,几乎落满了眼下的一片白皙的肌肤……
“童臻!!”
他怒喝一声,后槽牙磨的咯吱作响。
童臻吃痛,因一只手被他制住,另一只手又完全使不力气,一时间痛的差点掉眼泪,受伤的那只手刚止好的血,又被她挣开了伤口,往外渗血。
只听见他说,“你完了,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尤其是……不会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