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低眸轻叹一声,盯着镜头好一会儿,他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最终也没说出来。
末了,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只说了声,“好好保重。”……
末了,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只说了声,“好好保重。”
童臻跌坐在沙发上,手无力地垂下,沈从这迟来的道别让她再次痛彻心扉。
她压抑了多时的哀恸终于得以释放,哭的肆意……
陈方叙望着她捂着心口伏在沙发上一度哭到难以抑制,心里滋味自然是不好受,他上前在她身边坐下,将人轻轻拥进怀里。
此时无论说什么话都会显得苍白无力,他只能静静地抱着她,轻抚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怀里人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陈方叙低眸一看,发现童臻竟然哭累了,昏睡了过去……
他抬手将她额前垂落的刘海拢到耳后,在她额上轻轻印下一吻。
这个傻瓜,一直认为沈从的死是她的错,还跑到这种地方来自虐,以获得精神上的自我折磨从而达到宽慰,唉……
俯身将人抱了起来,刚走出去就瞧见门口不远处,江承靠在柱子上,嘴里叼着一根枯草,神色有些焦灼。
听见门推开的声音,他立即回头,瞧见昏睡在陈方叙怀中的童臻,眉头皱了皱,快步上前道,“她怎么了?你们吵架了?”
“没有,她累了。”
陈方叙淡淡地应了一声,转身往长廊的另一边去了。
江承本想拦住他说些什么,但有怕打扰到童臻,便安静地跟在他后面,准备等他将童臻放回房间休息后,再好好跟他谈一谈。
不一会儿,陈方叙从房间里走出来,轻轻带上门,瞧见江承已经在不远处的校场上来来回回走着,似乎等的有一会儿了……
“你都跟她说什么了?她哭了?”
陈方叙刚走上前,江承便质问道。
“想起了一些旧事。”陈方叙舒了口气说,但移开的眼神却在暗示自己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可惜江承从来都不看人眼色,继续道,“是沈从的事情吧。”
“你知道?”
“废话,我跟他熟着呢!”
江承没好气地说,他本就因为沈从的事情对陈方叙颇有不满,现在因为童臻,对他的不满已经接近饱和值了。
“因为这事,阿臻心里一直不痛快,觉得是她自己害死了沈从,你都不知道她刚来这边的时候,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差的吓人,跟我从前见到的她变化太大了,沈从的事对她打击太深。”
江承重重地叹了一声,想了想,一脸正色地看向陈方叙,“所以,我不希望她再想起以往的事情,更不希望你再跟她有什么瓜葛,你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挺开心的……”
话音落下,陈方叙瞥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认识童臻的?”
“跟你有关系么?”
江承??丢给他一个白眼儿,继续道,“反正,你跟她说清楚了就赶紧离开,别等我轰你走。”
“我自然会走,但是,童臻必须跟我一起离开。”陈方叙笃定地说。
这件事情在他这里是没有商量的余地的,不管用什么办法,哪怕是暂时强迫她,都要将她带回去。
他是绝对不容许她继续在这里冒险,简直是在拿生命开玩笑!
可江承一听他说着话,立刻就炸了,“你什么意思?她不愿意跟你走呢?你还想强行带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