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了?”杨兴感觉他像验货似的。

纪雨石没说话,乖乖伸着手等擦。杨兴拿来新的消毒纸巾,手心手背擦干净。

“师兄你丫大变态吧?”憋了半天,纪雨石急了,“你特么的……”

“比你大就是变态啊?”杨兴擦完手戴好口罩,还给纪雨石戴了一个,“不就是拼刺刀嘛,赶紧好啊,师兄等着那一天呢。”

纪雨石没话说了。“你丫变态。”

“这九层塔啊特别娇气,坏的叶子得赶紧摘。”杨兴的口罩后面是一把偷笑,“你把手晾干了再碰,叶子只要沾了水就黑的特别快,可别糟蹋了。”

“臭流氓,你笑屁啊!”纪雨石知道他笑呢,也开始摘九层塔,比摘韭菜还认真。“想不到我堂堂纪雨石也有沦落至此的一天,半身瘫痪,还身残志坚地劳动着。”

“嗯,你赶快好吧,等你好了……”杨兴不经意往他手上瞥,“我戒指呢!”

问得稍急,要是别人这样就很傻气,但放在这样的脸上,倒显得是纪雨石犯错在先。

“枕头底下呢啊,你摘韭菜还戴着戒指啊。”纪雨石漫不经心地一,艹,还真戴着呢。

杨兴闭嘴了,一声不吭地摘,金贵的九层塔叶子惨遭蹂躏,刷刷刷往下掉。

“行行行,戴戴戴。”纪雨石一抹手,从枕头底下掏出素圈来,直接往无名指上套,“有本事你再买一对儿大号的,咱俩鸟儿上也戴情侣款。”

“别骚啊。”杨兴他戴上就没气了,他就不喜欢纪雨石空着手,从前有的现在也得有,虽然没那么好。

纪雨石没觉得自己骚,就想擦枪走火呢。“又这么凶……也不表扬我一个。”

“你怎么跟孩儿似的。”杨兴拿他特别无奈。纪雨石他起来了,干脆闭上眼,一副等着被叮的窃喜。不料鼻尖一疼,师兄竟然张嘴咬他了,还不算轻。

“我艹师兄你丫属狗的啊?”纪雨石疼了,揉着鼻子骂人。刚骂完又没声音了,俩人合力抱着一盆九层塔,舌吻成不可开交的架势。

他动不了,师兄过来扑他。咬一下又含一口,俩人像亲着玩儿,却都无比认真,巴不得把对面舔成湿的。

师兄英俊倜傥,请他吃面,护幼弟又好古典文学,会批卷子还能虐腹肌,转笔达人,特能砍价,吻技一流!

“……亲够了没有?”杨兴喘起来很性感,很少能在他脸上到难耐,嘴都红了。

“没够,爷没够!”纪雨石卷着舌尖弹他一下,“师兄你教我用淘宝吧,八000块钱给咱俩置个新房。”

杨兴感觉有只手往裤袋里伸呢,笑得咳出一下来。“行啊,你个色胚。”

“食色性也,人之常情嘛……嘶,我那药劲儿可能快过了,赶紧再摸你一把。”纪雨石继续往下探,俩人贴着换气,突然门外砰砰响,吓得俩人像做亏心事一样分开,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倒霉的九层塔撒了半床。

“哥!哥!我来了!”杨光又周五逃课,背着大包在外面叫人。杨兴只想把这熊孩子塞回学校去。

唐双也听到门外有人敲门了。他刚睡醒,门又敲得急就光着脚去。“来啦,来啦……周、周先生,怎么是你啊?”

周成弼自来熟,住过一天就敢不请自来,眼尾都是要大吃一顿的趣味。“怎么不能是我了啊?人肉床伴送上门,双双要不要啊?”

“啊?啊……周先生你不能进屋……”唐双有种红帽的屋子进了大灰狼的感觉。

今晚有酒局,但周成弼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想去了,临时找个借口跑路,偏偏想温暖干净的猫窝,再吃个溏心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