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雨石彻底醉着,抱着人躺下了。“师兄,你干嘛不哄我啊?”
“我哄你干嘛?我是你什么人啊?”杨兴半个膀子还在被子外面。他不敢离得太近,两个人都太热了,满身方刚血气。但已经很近了,近到只要他努力深呼吸一次,自己的胸膛就要贴到对面的胸口上了。
“你哄哄我,我想回家,不想自己在街上等着……等你好半天,连个电话……也不给我打,半天手机,都没电了,你也不给我发微信。”纪雨石钻进被窝里搂他,“你哄我,我就回来,不然我就在街上站着。”
杨兴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我是你什么人就哄你?你自己要跑的。白雪都不着急,我着什么急啊。”
纪雨石的腿又攀上了他的胯:“你是我,嗝,二师兄。”
“那二师兄好不好啊?”反正人也是醉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杨兴掐着他的脸质问。真想回到那年球场上,也这么捏他一顿。
纪雨石迷茫了一下:“好。”
嗯,这还差不多。于是杨兴放松了力道,怎么今天自己呼吸这么快啊,好像也喝多了。
“师兄好还是柔柔好?”他突然问,奇怪,怎么自己偏想起来梁语柔了?
“柔柔好,柔柔不凶我。”纪雨石昂着头说,喝断片也不认输,“柔柔对我好着呢……”
嗯,毕竟梁语柔是有十几年交情的人,又宠他,纪雨石肯定觉得她更好。
杨兴又质问,求证着什么。“那师兄好,还是梁肽切∽雍茫俊
纪雨石整个人挨过来,浑身烫极了。“嘿,还是师兄你好一些。”
吧,自己好不过梁语柔是输在了交情长短上,别人可比不了。杨兴有些暗爽,就这样任醉鬼滚进了怀里。
“喜不喜欢师兄?”趁石头醉晕了,杨兴漫不经意地问,好像只问了个无关痛痒的问题。
“喜欢,师兄白白的。”纪雨石很笨拙地摸他胸,占他便宜,吃奶白菜的腐,“白白的……”
杨兴摁住他那只流氓的爪子,顺他手腕往上摸到肩膀,最后摸一摸他形状好死了的锁骨,想象着纪雨石冲热水澡的时候,锁骨凹里装满温水的模样。
“喜欢师兄,那你以后听不听话?”杨兴自觉地往床边撤,过了,自己过界了,“以后找个正经工作干,师兄现在手里没钱,养不起你,也不喜欢你成天混日子。”
纪雨石突然打了个颤,感觉到有人抽离了,一下子冷了,用缠的姿势把人留住。“师兄你以后别老凶我,说话真不可……大的不可,还是的可。你不可,光可,我喜欢的……”
“嗯?你再说一声光可试试?”杨兴又不撤了,掐他腰,想掐青了才好。真就纳闷儿了,长大怎么就不可了?
“师兄啊,你哄我吧,你叫我回家吧,我一个人害怕……”纪雨石缠更紧了。
杨兴感觉到自己也颤,像种煎熬,这骚石头太可恨了。“回家吧,师兄哄你。以后你听话,找不着工作就踏踏实实跟着我干,别老往酒吧跑。还敢骂我说话带刺儿?再惹我一次把你虎牙全掰了。”
“嘿,那我回家了啊,现在……我敲门,你记得给我开门啊。”纪雨石委屈巴巴地抠他衣服,像模像样敲起杨兴的胸口,“咚咚咚。”
杨兴突然语塞,干嘛呢这是?显然醉透了,自己的话一句没听。
“我敲门了,你该开门了,你还得说……以后别乱跑,天黑就回家。”可能是嫌刚才开门不及时,纪雨石又敲两下,“咚咚咚,咚咚咚。”
“幼稚……快回来吧,以后别乱跑,天黑就回家。”杨兴感觉胸口叫人给敲开了。
纪雨石听了点头:“好,既然你哄我了……我就回家了,师兄啊,你拍拍我吧,该拍拍我了。”
杨兴长长叹出一声来,拍了拍他的背,上辈子自己造什么孽了?
“师兄啊,你以后别让我一个人走夜路,记得叫我回来。”纪雨石轻说,急不可耐地接下一句,“拍完了,我该亲你了。”
杨兴一凛:“你又亲?”
“柔柔以前……把我打哭了,就拍拍我,嗝。下幼儿园回家,姥姥都亲我,还给我做黄花鱼。”纪雨石没得到全套哄哄,闹着不干,“要不你亲我吧,我就哄好了。”
“想让师兄亲哪儿啊?”杨兴被人搂得死紧,腾出一只手来。亲脸?过了,亲嘴?太过了。
纪雨石闭着眼等亲:“亲……鼻子一下。我等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