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真要找工作去了。”纪雨石伸了个懒腰,着师兄光上半身做腹轮。

哪怕两个人天天赤膊相见,这后腰、这翘臀、这绷直的腿……纪雨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反正最近膝盖挺酥的。

杨兴每晚必锻炼,找不到合适店面心情奇差。“真的?你这话都说俩月了吧。”

纪雨石当然知道俩月了,有一秒的沮丧。“我找了啊,就是没找着合适的。爷可能就不是找工作的命,将来自己创业。”

“你还创业?连饭都快吃不起了。我你啊就是懒,根本找不着工作。”杨兴准备去冲澡,地下室没有热水,冲之前先拿凉水擦擦,擦红了再洗。

身体白,随便擦擦就变红了。纪雨石接连遭受视觉暴击,感觉得躺一躺。

师兄英俊倜傥,请他吃面,护幼弟又好古典文学,会批卷子还能虐腹肌,师兄你别这样儿,再戳自己受不了,不行,不好,不可以。

杨兴何尝不知骚石头在自己,两个月接触下来这人懒骨头一把,每天睡到正午才够。梁牒土河锶崂垂富兀土艘淮埠竦孀雍兔薇唬桓黾鄹癫环频恼硗罚孟窦陀晔衲晟胁蛔岁,离开人就不行。

还有梁语柔时常被家里逼着相亲这事,让纪雨石格外暴躁,杨兴也不懂,姑娘才多大啊就相亲了,这家人没毛病吧?

光每礼拜日都来蹭饭,卷子仍旧写得一塌糊涂,进步有点儿,非常不明显。

但最叫杨兴在意的是纪雨石偶尔晚上有约,虽然只是出去一会儿,可每周都能有1次。什么老朋友能这么规律地约他啊?杨兴才不问呢,人人都有隐私,他尊重纪雨石这个权利。

可他不爽。

“过来,给师兄擦背。”一不爽,就想使唤他。

“诶,师兄你凉水擦不冷啊?”纪雨石正偷拍呢,两个月手机里存下好几百张。他觉得主要责任在杨兴,每个角度都好,还总不知收敛地显摆。

杨兴闭眼引颈享受着。“凉啊,擦擦就适应了。谁像你,洗个澡还得去外边泡热水。”

“我这不是吃不了苦嘛,凉水多难受啊。”纪雨石着都想打哆嗦,“师兄这样儿擦爽吗?”

杨兴动动脖子。“挺爽的。你昨晚跟谁喝酒去了?”

“一个老朋友啊,真不是客户,师兄我好久没卖了。”纪雨石瞎说八道糊弄人,可不敢让黑心奶白菜知道是他弟弟。

真是祖宗,每周都来一趟压力大,找自己谈心。有时候是同学一起来喝酒,有时候是杨光一个人。

俩人为了省钱也不去酒吧坐,拎两瓶百威找湖边,聊的内容大半都是他哥哥。慢慢的,纪雨石发现光不算特别叛逆,和自己比差远了。他更像从缺少关注的孩子,有个人听他说话祖宗就巨开心。好些不敢和他哥哥说的会告诉纪雨石,比如收了一封情,得他有些害羞,可不知道是同班谁写的。

晚上偶尔玩一会儿游戏,新出了师徒系统,杨光拽拽地收了个上门徒弟,徒弟的id叫一不心就嘤了。

带徒弟了,杨光体验到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在游戏里建了聊天群,就三个人。可纪雨石却觉得这徒弟比师父还拽,经常是光说一堆,这便宜徒弟回三个字。

知道了。然后光就特别美,孩子气十足的。

白雪吃上美毛海藻粉和营养膏,渐变色分出了层次,天天黏着人,但更喜欢和它同样白的那个。杨兴仍旧忙啊忙啊,每天就管他一顿饭,抱起猫来整颗心化成水。

就是那张嘴啊,带刺儿,天天发动嘲讽技能。

这一对兄弟俩真不让人省心。纪雨石捡了个便宜弟弟,一边给大老婆擦背,一边心疼老婆每日挑灯夜读,还没啥进步,笨死。

杨兴转了个面儿。“给师兄擦擦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