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蕴忽然不合时宜地想伸手碰一碰。
手感一定很好。
霍景司垂眸睨着她,而后微抬身。
伸手比划了下,男人嗓音突然要比刚才愉悦不少,细听还混杂着一丝戏谑,“确实要比白天矮了不少。”
还以为他抬手要做什么,舒蕴脚步顿时往后撤了下。
恍惚间的一个摇摆,舒蕴的背蹭上微凉的墙壁。
她最怕凉了,轻轻“唔”了声。
近在咫尺,袅袅的玫瑰香气四溢开来。
霍景司忽然眯起眼睛,伸手勾了下舒蕴散落在颊边的碎发。
轻轻一哂,“你躲什么。”
舒蕴抬眼看他,男人的眼瞳很亮,视线灼灼落于她面上。
里面仿若夹杂着一丝兴味,女人的口吻像是娇嗔,“再不躲,我怕你吃了我。”
霍景司“呵”了一声,忽然直起身。
却也没反驳,转而问她,“要不要喝水。”
“嗯?”
话题转变的有些快,舒蕴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正想回答不用,便听见霍景司又换了个问法,“还是你想喝咖啡?”
“…”舒蕴有些无语,大晚上的喝什么咖啡。
“白开水就好。”回答完,舒蕴才意识到她又掉进了他的坑里。
她本来没想喝什么的。
她也不用非得喝什么。
顶楼很是安静,也因此一点动作就能听得格外清楚。
舒蕴余光里看见男人走到中岛台的地方倒了两杯水。
倒完又朝她走过来,一双大长腿格外晃眼。
他示意她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不知道下周汇演完有空吗?想请阿蕴当我的导游。”
舒蕴跟着霍景司坐在了沙发上,两人隔了约摸半个身子的距离。
自从再见霍景司,舒蕴总也气儿不顺,故意开口刺挠他,“霍先生叫谁也这么亲切吗?”
“你也可以叫我的名字,”
霍景司将水杯递给她,“就像刚才那样。”
“…”刚才。
刚才那只是舒蕴的一时失言,因为她想起了七年前。
那时他还记得她。
她有时候叫他霍景司,他会笑着纠正,有时候叫他哥哥,他倒是会懒懒地答应下来。
“拿那顿饭抵,怎么样?”男人忽然出口,腔调独特,带着点蛊惑人的味道。
瞬间打破了舒蕴的神游。
也是这句话,猛地让舒蕴想起来,她本来说要请他吃饭的。
这男人,难道真的不知道那顿饭,她其实只是随口说说的吗?
现在简直骑虎难下。
更何况霍景司还将会在下周对她们舞团进行投资考察
(touwz)?(com) 七颗荔枝。
尽管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然而这个时候,最好还是一切都风平浪静的好。
舒蕴只好同意了,但还是保留了说法,“只要抽的出时间。”
她端着霍景司递过来的水,久久没动,脑海里转了好多个弯,思来想去的,想着这些弯弯绕绕。
她和霍景司认识,舞团里的其他成员最好还是不知道更为好一些。
舒蕴想,她更要小心了。
来之前,舒蕴泡完澡在手上抹了护手霜,杯子又是透明的,很滑。
走神走得太入迷,一个不防,杯子直接从舒蕴手里滑了下去,“哐当”倒在她的腿上,杯子里盛着满满当当的水,顷刻间便洒了她一身。
舒蕴的毛衫外套和吊带裙,面前的那一块都湿掉。
吊带裙是真丝的,手感细腻,一被水浸湿,布料都要变的透明。
在客厅内明亮灯光的映照下,美好的**曲线若隐若现。
舒蕴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霍景司是什么样的男人,大风大浪什么没见过,舒蕴咬唇,下意识抬眸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