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我想起来了,还真有这么一出。”
是村长率先打破了沉默,手指比划道。
赵阳示意他继续说。
“我记得在1930年那会,有一队人马过来我们秦家村,说是要给晚清的王公贵族修建陵墓,让我们都搬走,把这地留给他们。”
“我们自然不肯,我们秦家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再说那清朝已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下,于是我们就去找民国政府说理,谁知那民国官员说对晚清皇族有什么优待政策,不予理会。”
“我们没办法只好家家户户拿起锄头铁锹打算去跟他们拼命,反正就不能让他们在我们秦家村修建陵墓,那时候一度闹得很凶,打了不少架,可谁成想过了半拉月,那群人竟主动走了,招呼都没个一声,第二天我们去看就剩个空营地空帐篷。”
等村长说完,赵阳和谭原对视一眼,彼此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那抹激动,没跑了,就在秦家村。
紧接着便听谭原说道:“1924年溥仪被驱赶出宫,载振担心自己被殃及,所以就跑去了天津庆王府,从事工商投资活动,远离政治。”
“也是在去了天津后,载振由于声名在外,被不少人盯上,损失了很多钱。”
他说到这,赵阳站了起来,“所以载振为保住家产,就派人到秦家村,把财产藏在了那里,而到了1947年他病逝在天津,都未能有机会拿出来,其原因估摸是担心这钱财拿出来传给子女,是祸不是福。”
好吧,是不是真如赵阳想的这样,已经不得而知,但这不重要了。
哪怕不止是苏颖蓉一人知道,或许载振和杨翠喜的子女以及其他子女也知道,也都不重要了。
“谭原,你今晚回去好好休息,明天由你全面负责这个事情,走访实地调查,并协调政府部门各单位全力配合,需要我出面的话跟我汇报。”
“至于大张旗鼓的去找,怕是消息走漏闹得沸沸扬扬,容易被敌特分子搞破坏,这样吧,对外就以考古挖掘的名义来进行遮掩。”
赵阳想的很周到了,谭原应了一声,跟打了鸡血一样。
“好好干,要是有拿捏不住的地方要及时请示,甚至可以来我院里找我,要我不在就给小李和小季留话。”
“是,处长。”
赵阳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转头看向秦家父女和村长,“淮茹跟我走,你们俩就在这住一晚,明天早上有人会送你们回秦家村,对了,嘴上把个门,不该说的别说。”
秦老汉和村长欲言又止,想着自然是晚上能回去住更好,但又没胆子喊出口,也就算了。
赵阳带着秦淮茹出门,她忍不住说道:“你是这里的领导?”
“小官,不值一提。”赵阳带她向停车的地方走去。
秦淮茹拉住他的胳膊:“你能不能给使使劲,帮忙找找棒梗?”
“淮茹想什么呢,这个部门性质比较特殊,干的事也比较特殊,不能帮你找人。”
赵阳想都不想给回绝了。
秦淮茹‘哦’了一声,没再说话了。
等上了车,秦淮茹和刚刚一样眼睛部位绑上黑布。
在开了大约五六分钟后,赵阳这才让她取下,随即安慰道:“淮茹,想开点,棒梗说不定跟你一样被好人家收养了也不是没可能。”
“希望吧,也不知道院里那边怎么样,找到棒梗没有。”秦淮茹情绪低落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