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你姐这八字可真够硬的,这没被水淹死。”
赵阳放眼看去,孤零零的杨柳树,其树根部位差一丢就被河水淹没了。
“我小时候这河面还没这么高呢。”
秦京茹白了他一眼,多少年了都。
“话说当年就没想过找一下淮茹的亲生父母?白捡一娃,关键还是女娃,得亏你们没把人溺了。”赵阳蹲下身子拨了拨水面,水极清冽,有野鱼倏忽而去。
“找了啊,可我姐的襁褓里头就一张血字写的诗,线索太少。”秦京茹又嘟囔道:“我们秦家村的人都很好咧,可不会像别的村子一样把女婴给溺了。”
“还有诗?念来我听听。”
赵阳觉得磨洋工也差不多了,起身打算回去。
“叫颖蓉抬眼远,淮茹轻声语,河谷情意浓,不忘此一处。”
秦京茹念完。
“这什么跟什么,一点都不押韵,毫无文采可言。”赵阳摇摇头,又道:“所以淮茹两字是自带的,怎么不叫颖蓉?颖蓉也挺好听”
最后一个‘的’字来不及说完,赵阳蓦然愣住,随即一脸震惊。
卧槽!
我咧个大槽!
颖蓉该不会就是苏颖蓉吧?
还别说,秦淮茹这年纪对得上啊!
“京茹,你再给我念一遍,快!”
赵阳有些激动,庆亲王奕劻当初捞了上亿两白银,现在哪怕藏留起来一半都很可观,甚至三分之一都不少。
秦京茹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又念了一遍
“颖蓉是哪两字?你给我写下来。”
赵阳低头四顾,马上拾起一根树枝递给她。
“我不会写啊!”
秦京茹越发奇怪,怎么了这是?
“我擦,让你不读书!”赵阳没好气道,又说:“那张带血字的布还在吗?”
“我不知道啊,你得问秦大伯这么多年还有没有留着。”
秦京茹摇摇头,然后忙问怎么回事。
赵阳顾不上解释,于是搪塞了一句,紧接拉着她就走。
很快,一脸懵的秦京茹就被拉回到了秦老汉家。
然而秦老汉还没回来,秦淮茹倒是见两人这样子,望穿秋水般问道:“是不是找到棒梗了?”
“没。”赵阳马上又道:“淮茹,你还记得那首诗里头颖蓉两字怎么写吗?”
“那首诗?”
秦淮茹失落又纳闷的问道。
“就你襁褓里头自带的那首颖蓉抬眼远的颖蓉。”
“我记得啊,怎么了?”
“回头再跟你说,你先把字写给我看看。”
“可没纸笔啊!”
秦淮茹目光左右看了下。
赵阳顿时开找,得,纸倒是有,没笔啊!
“这样,你在我手上写。”
赵阳手掌摊到她面前。
秦淮茹琢磨了下,她也不识字,但笔画还记得,于是根据记忆中的模样画了起来。
片刻后,赵阳神情一震,坐实了。
此颖蓉就是彼颖蓉。
“淮茹,我发现你身世的真相了,你爷爷很可能是庆亲王奕劻,你娘是郡主,也就是说,你是格格!”
赵阳一番话震耳发聩。
秦家姐妹俩相顾骇然。
可大清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