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熊朝贵已经解开了黑布,当见到赵阳两人进来,立马赔上一张笑脸。“领导同志,我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那些玩意我可以解释的。”
熊朝贵极尽在掩饰心中的不安与慌张,到现在他大致已猜到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可越是想到这个可能,他心头越是惊恐。
果然,赵阳直接了当的说道:“熊朝贵,熊七爷,跟敌特挂钩,能来什么地,想必你应该清楚吧?”
“你也甭认为我是在挟私报复,光是那黑皮箱子里的东西,我们就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你跟敌特有勾结,直接把你毙了都成,而你能不能活命,就看你能不能交代情况,作出贡献,明不明白?”
“明白,明白。”
熊朝贵咕噜咽了一下口水,如小鸡啄米般点头。
“那你说说黑皮箱子哪来的?”
“是刚建国那会,我手底下的一个佛爷偷得。”
“也就是说你没见过这箱子的主人?”
“没有,真没有。”
熊朝贵细说了当时的情况,那天早上有人在早餐店吃早餐,脚边放着箱子。
佛爷,也就是扒手、小偷,当时人很多,趁那人不注意,佛爷就把箱子给摸走了。
“那个佛爷叫什么名字?现在人住在哪里?”
“死了!”
“死了?”
“对,就在那佛爷把箱子交给我,第二天就被人发现在家里上吊了。”
“后来有没有人过来找你要箱子?”
“没,其实我也清楚这箱子的主人很可能就是敌特分子,可”
赵阳轻呵一声接道:“可心里头起了贪念,就没把箱子上交,私自给留了下来。”
“对。”
熊朝贵点点头,表示自己很后悔,当初应该及时上交的。
赵阳听闻不屑一笑,这货也就嘴上说说,估计真后悔的是过来招惹自己。
接着,赵阳没什么兴趣再审问了,凑到谭原耳边交代了一番,他就离开了。
审讯的情况可以说既意外,又不意外。
而对于熊朝贵刚刚一番话是真是假,自然有办法确认。
不说熊朝贵还有几个弟兄可以通过他们去间接印证,这里的审讯手段也非仁义可言,有的是法子确定他有没有在撒谎。
不过这一步骤赵阳丢给谭原负责即可,他等结果就好。
李夏斌和季芝英坐赵阳的车回去,路上前者随口问了句熊玉珠的情况。
主要是李夏斌以为熊玉珠已经被赵阳抓到总部这边来了,结果刚刚却发现没有。
赵阳略微迟疑了几秒说:“那时候我把她忽悠出去,开到大栅栏路口把她赶下去,估摸是计划失败,没脸回去见熊朝贵,怕是跑回了木材厂的宿舍,明天你辛苦一趟去木材厂把她带回去总部接受调查。”
“成。”
李夏斌点点头。
月朗星稀,现在已是九点左右,大街上很寂静。
同一时间,张翠花走在轧钢厂厂区的大道上,这里也很寂静。
只是她有些记不得路,上次是摸黑误打误撞找到那个劳保仓库,还紧张的要死,现在只期望运气好,再来个误打误撞。
不成的话,能进别的仓库也好。
于是,张翠花但凡见个仓库就上去轻推一下,看门锁没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