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妄细细地吻着他的唇角,接吻从最初的激烈变得温柔缠绵,好像谁都舍得放。

苏敛又怎么的舍得冷战呢,这段情之易,他珍惜和池妄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良久,池妄低声呢喃:“苏苏,等我回,你乖一点。”

“你胆子是越越大。”苏敛喘着,抬抹了一下唇上的水光。

池妄盯着他的眼睛,很是诚恳说:“我们俩已经够艰难了,别再内部制造矛盾。今天是我的错,我认跟你道歉。”

“好,我接受道歉。你赶紧回去,一会儿司机该起疑心了。”苏敛瞥向巷子口那边,心里很是警惕。

他们再像以往那样的放肆,要处处留意,要时刻小心。

苏敛现在才意识到,他想要池妄像以前那样变得沉稳懂事,永远的桀骜驯,永远的狂妄肆意,好像也没什么好。

眼睁睁看着池妄从一少年到年,经历磨难,磨平棱角,变得熟,这过程太痛苦,也太残忍。

池妄叹了口:“没办法当面跟你说,苏苏,提前说声除夕快乐。”

“嗯,你也是,路上小心。”苏敛抿了抿唇,到底什么也没再多说。

看着人的身影消失在的巷子里,苏敛站在原地挪动步。

他其想告诉池妄,己也会到害怕,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坚强,那么淡定。

这一世的走向跟之前截然同,害怕他们的努力都是徒劳无用,而生杀大权全都掌握在那些饱经阅历的父母里,类似的事情在往后的人生中他见过太多。

就像是这一次的出游机票,没有商量,只是通。

但是,又想再给池妄一盆冷水,那人也是想要努力跟他一起奔向未。

说出丧的话,让他失望或动摇,己是的舍得。

苏敛面色沉重进了家门,看见苏华生,一心的烦躁想要找人诉说。

只是平时没什么谈心的习惯,话到嘴边,到底还是有些开了口。

苏华生瞧出对劲,主动问道:“怎么看着高兴,跟小池吵架了?”

“是。”苏敛摇了摇头,靠着沙发坐下,有些疲惫地侧躺着,“今天吃饭的时候,他爸爸说想让他高二读完就出国。”

苏华生愣了一下,瞬间理清楚了前因后果:“有钱人家的孩子,确选择这条路比较多。那你怎么打算?”

“我在想,要是池妄的绩提到预期,我是是应该跟他一起出去?”苏敛脑子转得飞快,低声开口,“好的学校可以申请全奖,我还可以打工赚生活费,你要觉得有负担。”

“小苏,你没必要把所有事情都往己身上揽,那样太累了。”苏华生皱了皱眉,满脸都写着心疼。

苏敛抬眸,发肺腑说:“我只是想办法跟他在一起,果没有第二选项,我会心里没底。也是一定要出国,只是一备选。”

“你们过是在一起一月而已,果这段情让你这么快乐,…….”

剩下的话,苏华生没有多说,说出口过于残忍。

苏敛摇了摇头,艰难解释:“是,我跟他在一起很开心,我的是非他可。”

这是他第一次面对他爸此清晰表态,除了池妄,他大概这辈子都没办法再接受其他任何人。

“哪有那么多非他可?在死之前,没人可以信誓旦旦担保这辈子就爱这么一。你还年轻,情的事情顺其然就好。”苏华生宽慰道。

苏敛觉得心里堵得慌,池妄就是在临死之前,都深深爱着己。带着遗憾和深爱,埋进了坟墓。

可是这样浓重的情,他没办法跟旁人分享。

所有情人大概都会觉得这段情只是年轻的一时兴起,一碰即碎。只有他和池妄道,中间夹杂了多少的艰难和深情。

苏敛没再辩解,只是很轻地应了一声:“好,我会好好想想。”

他进了浴室,脱下衣服,打开花洒,水珠在皮肤上砸落,心里憋得很是难受。

人与人的悲欢并相通,哪怕那人是己亲近的爸爸,也很难正的共情。

带着太愉悦的情绪简单冲了澡,苏敛换上睡衣躺上床。

点开日记,看到池妄道什么时候已经编辑了一条新的记录。

2019年1月20日/编辑:池妄

今天因为马甲的事,跟他闹了点儿小矛盾,说说去都是我的错。

虽然口头上已经道歉过很多次,面上我再郑重重复一遍:对起。

苏苏,我在回程的车上,百度了未名湖的照片,风景很漂亮。等考上大学,我们就在那儿接吻吧。

要担心未,好好睡觉,好好吃饭,一切有我。

苏敛把那段话反反复复看了几遍。

他本以为池妄这么大大咧咧是察觉到己的担忧和紧张,时时地口无遮拦,一留神就惹人生。

但在这种细微情绪的波动上,这人永远都特别敏锐,总是轻而易举洞察清清楚楚。

苏敛眨了眨眼,觉心脏一片酸软,紧接着一股汹涌的酸涩席卷而。

想着这世界上还有一人够分担苦楚,这趟穿越,也算白。

2019年1月20日/编辑:苏敛

听到他要出去度假几天,有点开心,但我会想他的。

矛盾一笔勾销,会冷战,我舍得。

但是池哥,记得每天发信息,我会回复。

刚发送过去,微信就收到了一条信息:苏苏,晚安。

后面的几天里,苏敛的每天都会收到池妄骚扰断的短信,几乎是占据了白天所有空闲时间。

有时候是纯粹的照片,那人穿着泳裤,阳光下一身漂亮的肌肉,背后是碧海蓝天,看上去和己裹球的装扮相当割裂。

有时候是语音,絮絮叨叨吐槽当地的食物,难吃又贵,顺带羡慕苏敛可以吃到正宗的麻辣小面。

这种时候,苏敛就会相当恶劣的配图发送过去,惹得人只眼馋。

更多的时候是直白的文字,说很想他,想要回去,想要拥抱,想要接吻。

隔得很远,日记却每天都在更新,一天比一天的字数更。

那人在身边,苏敛却觉他时时刻刻都在。

随着年末越越近,他在机上盼着日子一天天倒数回的时间,过一天,就叉掉一天。

除夕当晚,纪英又上门闹了一趟,上提了过年礼物,嘴上倒是刻薄。

说说去还是房子的事儿,没完没了。

这回苏敛硬了少,直截了当回:“等我高考毕业拿到奖金,给你五万,把房产证全部改我的名字。以后我们一拍两散,此生见。”

纪英表情五味杂陈,声音尖锐:“此生见,你说得出口?我是你亲妈!”

“别的亲妈可干出这事儿。我想见到你,管这房子以后怎么样,到时候都跟你没关系。拆,这就是值钱的小破房子,拆了,就当是给我和爸这么多年的补偿。怎么算,都很合理。”苏敛面无表情,淡淡开口。

眼前那几岁的小男孩好像陡然了一锋利的少年,正在飞速朝着熟的年人逐渐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