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略显寂静沉闷。
林天禄与‘槐剑’面面相觑,僵持了片刻。细瞧之下,发觉对方丝毫没有动作反应。
“......”
直至少顷后,林天禄才忍不住开口,主动打破了沉默。
“你摆出这幅动作,是想做什么?”
‘槐剑’并没有回话,只是神情淡然地单手勾住腿弯,左手下滑抚过嫩弹之物。这番请君入瓮之举,其深意已是再明显不过。
林天禄看得眼角一阵抖动。
这,真的是自家的‘槐剑’?
沉默间,受槐剑附体的女子螓首微歪,如此呆萌之举,似是脑袋上浮现出一个小小问号。
旋即,她若有所思地轻轻颔首,掰扯开双腿,又摆出了一副更高难度的撩人姿势,淡漠清冷的目光直勾勾地再度望来。
林天禄抬手捂脸,长长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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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双方或许存在着某种误会。
心思急转间,他赶忙上前按住了对方朝天翘起的右腿脚踝。
‘槐剑’眼中泛起一丝波澜,粉唇微抿,娇躯竟是有了些许紧绷。
但在下一刻,林天禄就一把将她都快翘到天上去的双腿给强行按了下来,顺势将其整个人从石桌上捞起,让她端端正正地原地站好。
“——?”
‘槐剑’神情微愣,眼中满是困惑。
迎着少女眼神,林天禄一脸无语道:“你可知晓刚才那些动作的含义?”
‘槐剑’颔首应声,轻轻嗯了一声。
这番果断的回答,更令林天禄有些哭笑不得。
“原来你还是能开口出声的?”
“......”
然后,又没了声音。
林天禄嘴角一咧,心中暗忖这槐剑可能确实还不通人言,只是知晓些简单的发声技巧而已。
只是,其态度与想法着实有些耐人寻味。
思忖间,他随手将身上的大氅外袍脱下,将赤身无遮的‘槐剑’娇躯遮挡起来,无奈笑道:“我记得这具女尸身上明明穿着衣裳的,你怎得一丝不挂突然出现了?”
‘槐剑’显然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地攥紧外袍衣襟,螓首微垂。
见她反应不大,林天禄略作思酌,转口叮嘱道:“我不知你如今灵智如何,但还是提醒一二。这女子的身子可不能随意让异性瞧见,外出之际更得穿戴好衣物,可不能像今晚一样一丝不挂地在院内到处乱跑,明白吗?”
‘槐剑’沉默无言,却悄然伸出右手,用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胸膛。
这番举动令林天禄逐渐察觉到了对方的想法,心下讶然之际,指着自己,意外道:“你的意思是...因为我在,所以才做出此举?”
‘槐剑’略微颔首。
“这还真是——”
林天禄挠了挠头,不禁讪笑一声:“该称得一声‘喜出望外’?”
再仔细看向身前的受槐剑附体的女尸,沉吟片刻,低声道:“不过,你今晚突然间进了屋,又是为何?”
面对询问,‘槐剑’略作沉默,随即举止轻柔地握住了他的右手,神色淡然地将之捧握于胸前,抵在心口处,眼帘微垂,似是在感受着掌间的温暖与力量。
“这...”
林天禄一时怔然无言。
此女虽未曾开口直言,但沉静无声之间,却是渐渐有了一丝心间悸动,灵光一闪间便理解了她的心下之意。
“你是想,借着这具身体,与我更拉近些关系?”
而作为回应,包裹住手掌的柔夷玉手更紧了几分,螓首微垂,仿佛正在虔诚温顺地祈祷一般。
如此亲近之意,让林天禄不禁神色渐柔,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
想来,这柄槐剑在诞生后,已是不知不觉间将他认作是家人朋友一类的存在?
虽不知其灵智究竟是何时彻底生成的,但其心中情谊显然并非虚假。
“要想打好关系,自然无妨。不过你或许可以用一些更为...温柔些的做法?”
林天禄温和笑道:“白天之际直接与我见上一面、或是敲门来告知一声。可不必在深更半夜的突然闯进卧房、爬上床榻,这要是一个不留神,岂不是白白起了冲突?”
虽然在睡梦中被吵醒之际,他也确实没有感觉到一丝危险与敌意。
若非如此,他当时也不会还睡意朦胧的以为是若雨她们回了屋。
‘槐剑’闻言螓首微抬,双眸虽平静无波,但很快颇为困惑般一歪脑袋,反手摸了摸身旁的石桌桌面。
“你这是——”
林天禄话至一半,蓦然间呆然一滞,卡壳般没了声音。
他呆呆地看了看石桌,又转头看了看庭院角落中的槐树。
嘴角抽搐间,这才干笑道:“原来,你是从‘这里’学来的啊。”
不说往日在深夜的种种旖旎之事,单论前几日,他就与任吟姗在亭内颠鸾倒凤了一番。
如今再想到槐剑灵智已开、甚至还附身在这具女尸体内,将这幅春宫大戏看的清清楚楚,他更是觉得一阵汗颜。
“你是觉得,靠着这种事情,就能与我的关系更进一步?”
‘槐剑’一脸淡然地点了点头,又甚是乖巧地贴近了三分,还将握在手里的手掌塞进了大氅胸襟之中。
似隐约触碰到了柔软之物,林天禄僵着脸讪笑两声:“我先与你解释一番,当初我与她们...并非是为了拉近关系,而是关系本就如此,只是水到渠成的两情相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