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俏丫鬟一脸淡定地说出了让人汗颜的回答。
“大小姐若是精疲力竭,便让她再舔舔,应该会更精神些。”
“啊、哈哈哈...”
林天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干笑道:“多谢丫头你了。”
他随手收下这份‘礼物’,赶忙摆了摆手:“回见。”
“一路顺风。”丫鬟执手躬身,遥遥目送着马车离去。
车厢内。
谈娘收回目光,蓦然轻笑出声:“忆诗,你这贴身丫鬟还真有几分灵性,性子亦是有趣。”
“她自小在我身边长大,本就与我关系颇为亲近。”程忆诗颇感无奈地叹息一声:“自从妾身受天禄照料,放下心结,她倒是愈发肆无忌惮起来。”
“忆诗可有生气?”
“...瞧着她,便似瞧着家中的几位妹妹一般,总归是生不起气的。”
程忆诗唇角微扬,哂笑道:“只是妹妹们可无一人似她一样闹腾胡来,让人不省心。”
谈娘靠窗托腮,饶有兴致道:“既有这份珍贵情谊,忆诗往后记得好好珍惜,可切莫让这有趣的小丫头跑没了影。”
“妾身明白。”
程忆诗轻眨美眸,思忖片刻后询问道:“谈娘,你往后当真久住长岭之地,不再回青城或是京城皇宫?”
“我如今虽还有个公主名头,但年岁太长,已没什么太大的‘价值’了。”
谈娘语气温和地解释道:“是去是留、又住于何地,哪怕是朝野群臣亦无甚可管的,权当这长岭县城是我的养老之地便可。”
“远离权势纷争,终究能清净些。”林天禄瞧了瞧窗外天色:“不过,我们如今是要直接回府上么?”
程忆诗凑近至身旁,同样抬眸远眺,感慨道:“今晚这夜色当真明亮透彻。”
“夜色正美,不妨趁夜逛一逛吧。”
谈娘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侧首朝帘外驾位上的人影道:“兰儿,寻个风景清幽之地。”
“是。”
随着缰绳轻抖,马车前行方向也随之一转,朝着宁关江方向而去。
兰儿并膝端坐,缓缓拉动缰绳将马车停靠下来,抬眼瞧去,波浪嶙峋的江水徐徐荡漾,好似倒映着瓷玉月光。
虽算不得惊世之美景,但亦有别样风韵。
只是夜色渐深、江岸沿畔之地本就人烟稀少,如今放眼瞧去,早已是空无一人,美景独收眼底。
不过——
似衬月华江景,亦有丝丝软媚婉转的低吟响起,仿佛悦耳动听的琴弦拨动、更带空灵润心,只叫人沉醉其间。
娇嗔媚吟此起彼伏,或是高亢激昂、或是温柔如水,哪怕只闻其声,便可隐约瞧见有绝世美人在眼前生动展颜,似笑似哭,又似是沉溺于极乐幸福之中。
“......”
兰儿面色沉静淡然,唯有一丝浅浅红晕。
她再三瞧了瞧江岸四周,确认并无旁人扰了这场旖旎醉景。
但,一只性感美足却蓦然蹬开帘子探出车厢,正拱成弯月般半翘在眼前,罗袜滑落,唯蜷缩足趾轻轻勾住了几欲掉落的绣鞋,随着颠簸而来回摆动。
兰儿看得有些出神,待反应过来,连忙将帘子再遮盖了严实几分。
沉默间,她才发觉自己的心跳已是无比急促,脸颊更是一阵发红发烫。
眼角微瞥,借着月色隐约能瞧见车厢内的模糊身影,正交叠紧缠、激烈驰骋摇荡,那丰腴曼妙的身段似是腾飞而起般起起落落,如同振翅飞鸟般扑腾着足腿,甩荡不休。
兰儿脸色愈发红润,紧咬下唇,强自镇定着挪开目光。
夜色寂寥,三更昏月,休业数日的金凤楼内。
随着阴风弥漫,寝居内很快浮现出数道身影,皆是衣着雍容华贵,姿容端丽美艳的各异女子。
但,她们在下一刻却齐齐朝前方纱帐单膝跪下,恭敬拜服道:
“我等救驾来迟,让您受惊了。”
连纱帐内,一道纤细倩影似褪下衣裙,擦拭着自己的身子,从中传出略显淡然的清冷之声:
“你们皆有要事需忙,我不会多加责怪。如今能帮忙将那些受害女子都安顿妥当,已是干得不错。”
“但您此次还受了伤——”
“无妨。”
纤细倩影拢起秀发,擦拭过香肩:“林天禄的手段还是如此匪夷所思,借其修为,我身上的伤势早已好的七七八八。”
“如今那鬼冥宗刚生大乱,内部不稳,我们纪红坊再派人前去攻打,应该能在一夜间将其彻底铲平。不知您意下....”
“不必。”
旋即,纱帐从内侧随手撩开。
就见季洛穿好一袭无暇白裙从中走出,冷眸微瞥跪在地上的众女,低吟道:
“灭了鬼冥宗于我们而言毫无意义,还要白受猜忌,可谓自讨苦吃。
而这长岭乃至周边的一切,都无需你们从旁插手干预,我自有应付处理之法。”
“是!”
“离开长岭吧,你们身为阁主还有其他事要办。”季洛为自己倒了杯茶水,头也不回的淡然道:“记得多留意罗星近日的动向,他们到了眼下时刻,决计不会再藏头露尾的,总该会有些行动。”
“属下遵命!”
话音刚落,数道身影便已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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