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一十七章.三人共乐,暖意温心

“相公~可不能太过风流无度、沾花惹草哦~”

林天禄面色一肃,僵着身体认真道:“若雨所言极是,在下自当听从。”

“噗!”

茅若雨扑哧一笑,强势妩媚地抬手轻抚面庞,娇吟道:“相公这般体贴疼人,奴家自然也会多多体谅爱护相公,可不必这般害怕~”

程忆诗幽幽瞥来目光,嘀咕道:“你刚才那副神情,确实是颇为渗人。”

“还不是因为你与‘我’太过不中用的缘故?”茅若雨剜来一眼,嗔怪道:“就连三房妻子都榨不干相公的阳气,若叫外人知晓,也得好好嘲笑一番。”

“咳——”

林天禄猛地咳嗽两声,哭笑不得的捏了捏这美妇脸颊:“好了,到前方的小亭坐会儿吧。”

以如今若雨邪魅诡谲的性子,若再肆意谈论下去,怕是当真要‘白日宣淫’了。

入座亭间,程忆诗闭起美眸微扬螓首,默默感受着拂过面庞的淡淡凉风。

沉吟片刻,她侧首一瞧坐在身旁的林天禄与茅若雨,不禁低笑一声:

“兜兜转转数月,到了临月谷内,还是我们三人相聚于此地。”

“是啊。”

林天禄感慨道:“略作回忆,虽似发生不少,但又恍若昨日。若非能感到此地灵气充盈,或许...还真以为我们尚在旅途,又或是在长岭的家宅内。”

“可还记得,当日我们三人在江上游船?”

茅若雨交叠起黑丝美腿,饶有兴致地轻点玉指。

随阴气凝聚苏醒,很快化作一副若隐若现的琵琶乐器落入怀中。

三人默不作声的相视一眼,扬起温馨笑容,无需多言便已互知对方心意。即便是如今的茅若雨,亦然笑意渐柔,纤指拨弦,在亭间荡开一缕悠扬温婉的琴音。

林天禄随手取出腰侧玉笛,调侃道:“此地虽不是月景江河,但清幽自在,也算难得的美景佳晨。”

程忆诗浅笑两声,拂袖幻化出一张古琴摆于膝间,侧靠承柱,试着撩拨了几番弦音。

“到头来,咱们三人还是尤为中意以乐代情?”

“自然是——”

话音未落,茅若雨和程忆诗神情齐怔,连忙一同伸手拦下:“且慢!”

“嗯?”

林天禄刚想试试音色和手感,被两边拽住臂弯,不禁好奇道:“怎得了?”

程忆诗面颊微泛羞涩,一时支吾难言。

倒是茅若雨美眸莹润水色,妩媚柔笑道:“相公起了奏乐之兴,但可别忘了乐中玄妙。若当真听了笛乐,奴家与若雨可得好一阵头晕目眩。”

林天禄哑然失笑,安抚道:“放心,都已过了那么久,我或多或少都有了些掌控能力。”

程忆诗闻言松了口气,收回柔夷,脸红红地小声道:“妾身听一听倒是无妨的,只是如今天色正亮...”

若当真疯闹起来,哪怕此地无人,但实在是有些害臊。

铮——

一缕琴音悠悠响起,两人侧首一瞧,就见茅若雨正仪态婀娜地拨动细弦,美眸生辉荡情,似笑非笑地率先奏起了乐。

林天禄与程忆诗相视一笑,齐齐奏响手中乐器,缕缕悦耳清冽的合奏之声在竹林间悄然回荡。

三乐和鸣,奏出温馨舒缓的轻柔乐曲,或是温婉柔情,或是欢欣雀跃,亦有争奇斗艳般的呛声夺乐。

今时今日,亦如当初。

...

暖阳明媚,山谷之间隐约回荡着鸟儿啼鸣。

而在大堂内,众人正是将碗筷一一摆放妥当。

瞧着桌上的一大盘灼虾,华舒雅颇为好奇道:“如今的季节竟还有这般块头的河虾?”

“临月谷内可有好几处养殖之地,冬暖夏凉,鸡鸭鱼肉皆是如此而来。”

“原来如此!”

“主菜来咯~”

林天禄快步来到大堂,将一道香喷喷的黄鱼端来,顺手为众人将饭盛满。

华舒雅抚裙入座,好奇地瞧了瞧身旁的茅若雨:“若雨姐,你似乎已彻底恢复?”

“啊...”

茅若雨刚接过递来的饭碗,闻言神情微怔,很快惭愧低声道:“让舒雅担心啦,奴家晨间确实一时脑热,突然做了些吓人之举。”

“没事的。”华舒雅轻柔笑道:“若雨姐那副模样虽性情古怪了些,但其实交谈起来颇具奇妙气质,也别有风韵。瞧着就像大长老她们似的,相当成熟美艳。”

“舒雅还是这般嘴甜。”

茅若雨被说的脸蛋微红,温柔细语道:“待会儿奴家给你多剥几只鲜虾。”

“此、此事倒是不必啦,自然是我要为姐姐剥些虾儿才行。”

“你们二人还这般谦让?”林天禄笑着勾了勾她们二人的挺翘鼻梁:

“待会儿这些粗活累活就全交给我,包娘子们好好享用午膳。”

华舒雅羞赧轻笑两声,而茅若雨则笑吟吟搭住其臂膀,软语道:“相公还是快些入座吧。”

“最后几道菜也来啦~”

恰至此时,于璇灵端着两道菜撩开纱帘走进大堂,笑容尤显得俏皮可爱。

而在其身后,程忆诗正扶着武静云缓缓入堂,面带浅淡笑意。

“趁着饭菜热腾,快些吃吧。”

武静云嗓音柔媚温软,正欲入座之际,身旁的茅若雨赶忙起身来一同伸手搀扶,还细心地在太师椅上点了层软垫。

“若雨...”

“师傅,若身子发软也不必勉强啦。”

茅若雨噙着几分狭促笑意,耳语逗趣道:“别瞧相公平日里斯斯文文的,但实际上可凶的很。如今看来,别说是奴家受不了,就连师傅都遭不住呢。”

武静云艳丽容颜微红,似是羞嗔、又含几分无奈宠溺:“难得你这丫头硬气了一回。”

“哼~毕竟师傅私下偷吃,奴家自然得硬气些。”茅若雨撅着红唇,仿佛调皮淘气的小女儿般嗔怪道:“今晚师傅哪里都不要去,可得陪我一起睡一晚才行,徒儿必须要好好数落数落师傅的罪行。”

“好好好,此事是为师不好,若雨待回屋后尽管责罚埋怨便是。”

两人细声私语,虽有几声调侃揶揄,却依旧亲密无间。

茅若雨虽独自一人在外界生活许久,但终究是临月谷内长大成人,诸多观念想法皆由长老们培养而成,对于自家师傅暗中之举自然无甚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