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二长老引路在前,低沉一笑:“所以,你们从一开始就想错了一点。天禄并非是你们需要拉拢的助力,而是往后需要紧密相连的‘家人’,唯有亲缘之情才是世间最为牢固的关系,又岂是你们靠这三两招浮于表面的挑逗可以办到?”
宋萱听得檀口微张,不禁喃喃道:“李姨的意思是,往后要让我们...”
“不是我要‘让’你们如何,而是你们心中自己的想法。”
二长老似笑非笑地顾盼一瞥:“你觉得天禄今日为何会特意舍下与家中美妻们嬉闹的大好日子,跑来与你们这些长老们打交道?
他,是想将你们当做往后能一同携手生活的亲人,想给你们留个好印象。至于是否要承下这个情,全看你们的选择。”
宋萱与宋熙垂眸思酌,心中皆暗暗叹息。
半晌后,宋萱才幽幽道:“多谢李姨这番点醒,是我们姐妹太过急功近利,枉费了林天禄一番好意。”
“呵呵,枉费好意倒是算不上。毕竟你们双方确实还不甚熟悉,权当作些小打小闹便可。”二长老面露慈祥之色,直至推门踏入屋内:“所以,今晚你们再去静云家中一趟吧。”
宋萱顿时一愣:“李姨,我们这是要...”
“不必担心,静云不会多说什么的。一家人坐下吃个团圆饭,热热闹闹庆祝一番,总归温馨些。”
二长老乐呵呵道:“你们二人平日掌管谷内多数弟子的教导,确实甚为辛劳。如今能有此机会,不妨放下重担劳作,好好放松歇息一回。正巧跟天禄他再‘深入’交流相处一会儿。”
“这——”
姐妹二人不禁对视一眼,略感诧异。
但沉吟少顷后,她们还是展颜露出沉稳笑容:
“既是李姨提议邀请,我们姐妹自然得上门拜访一番,尝尝静云这些年来的手艺有没有渐长。“
“我也想再多瞧瞧林天禄此子,看他平日里会是何等性情模样。”
二长老杵了杵木杖,失笑道:“晚上的年夜晚宴暂且不提,如今你们还是先将谷主交代的事儿忙完了再说吧。”
林荫小径之内。
“呼——”
林天禄活动了一下筋骨,龇牙咧嘴地扭了扭脖颈,神色无奈地叹了口气。
怎感觉,最近的‘桃花运’实在旺盛了些。
暂且不论在谈娘府上数位丫鬟们的‘暗香洗浴’,眼下那两位长老的服侍,同样是相当难顶。刚才要是一个不留神,怕是当真得露出些尴尬丑态。
不过——
“这两位长老,倒是没什么歹毒心思,只是这盛情实在难却。”
林天禄捏了捏眉心,暗自讪笑两声。
这临月谷的功法实在巧妙玄奥,融入体内的月衍之息更是女子养生之圣品。两位长老虽初瞧有几分岁月风霜,可踏入寝房内‘动手动脚’之际,当真是媚态横生、千娇百媚也丝毫不为过。
这等几乎熟透丰盈的娇艳芳姿,怕是足以令常人为之眩目失神,迷蒙恍惚间就成了她们手底下肆意挑逗玩弄的小宠物。
“但,长老们都已知晓我要上门拜访...那这位八长老又是如何?”
林天禄颠了颠手里剩下的最后一份随礼,面露苦笑。
如今倒是希望其当真如五长老说的一样无心无情,双方能相互彬彬有礼的问候道贺一番,点到为止就行。可别再闹腾出一些尴尬,着实对心脏不好。
与此同时,在后院之中。
程忆诗正与华舒雅抱着怀中布袋,取出一副副红结饰物装点在走廊栏杆上。
“如今瞧着,当真有几分喜庆氛围啦~”
华舒雅拢起秀发,后退几步左右打量了几眼,不禁洋溢欣喜笑颜。
再加上前辈今日一早在院内张贴好的对联与剪花、大红灯笼等等,院内可谓红红火火,分外艳丽夺目。
程忆诗轻抚同心结上垂落的穗华,淡笑道:“只消渐入深夜,烛火照亮庭院,应该会相当漂亮。”
“...没想到,我竟会在谷中度过此次春节。”
华舒雅扬首望向瑰丽云霞,目光悠悠,感慨呢喃道:“这一年来经历了好多往日不曾想象过的事、恍若与诸位相处相识了数年之久。”
“家中诸位,皆是如此。”
程忆诗侧首望来,饶有兴致道:“但细细想来,似唯有舒雅你学了些新事物?”
“诶?”华舒雅愣了一下,茫然眨眼:“我学了什...”
“舞蹈呀~”
程忆诗笑吟吟地捻起缀花白裙,风姿翩翩地原地转悠了两圈,银白雪发如扇飘舞,红玉朱眸流转着丝丝狭促之意。
“舒雅你除去武艺修为日益精进之外,不是还特意学了些舞蹈嘛?”
华舒雅脸色微红,支支吾吾道:“忆诗姐你怎会突然知晓的,我似乎还未说...”
“你前些日在床榻间,被妾身与夫君一同抱在怀里娇躯乱颤之时,便翻着媚眼咿咿呀呀地说了不少话呢~”程忆诗轻抚粉唇,明眸似月,调笑道:“想要学成舞艺后,再为夫君跳一次优美舞曲,确实很有心意。”
“别、别别别说啦!”
华舒雅顿时脸色涨红一片,羞涩慌张地连连上前摆手道:“忆诗姐怎在光天化日之下说这、这等羞人之事,而且我说的只是些胡话,当不得真的!”
“妾身可不是有意取笑。”
程忆诗失笑一声,安抚道:“以舒雅你的底子去练舞确实很合适,妾身来陪你一同练练也无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