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
林天禄将披在肩头的御寒外袍脱下,折叠好放到一旁,轻笑道:“我还以为你已经先行躺下入睡了,进门之时还蹑手蹑脚的。”
“稍、稍微有些睡不着。”
华舒雅捏着内衣边角,垂首低语道:“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身边空落落的有些...寂寞。”
月霞映体,在薄纱下流转着无暇玉色,玲珑身段哼带几分令人迷醉的丰盈健美。
林天禄神色微怔,旋即猛地一拍额头。
——疏忽了。
自己虽非初次结婚,但舒雅终究是刚刚新婚洞房,渐入深夜,总归想着丈夫的。
“舒雅,我——”
“前辈不必急切,我或多或少知道姨娘她今日心情有些古怪。”
华舒雅连忙摇了摇头,柔声道:“前辈去照料安抚好姨娘,乃孝顺为先,自当称赞。
舒雅如今仍醒着....也只是想安静等候前辈回屋。”
林天禄哂笑一声:“倒是舒雅更体贴人一些,我这作丈夫的着实不合格。”
他瞧了瞧屋内四周:“不过,若雨和忆诗她们二人去了哪里?”
如今婚礼结束、自然无需再有何顾虑芥蒂。听她们午后嬉笑交谈之际,似乎说晚上要同处一屋、好好大被同眠一番。
但如今一瞧屋子空荡荡的,唯有舒雅一人坐在床沿。
“我也不太清楚。”
华舒雅秀眉微皱,困惑道:“两位姐姐之前沐浴更衣时还与我有说有笑的,可转眼就不见了踪影,或许是回了各自卧房?”
林天禄走至床边,莞尔道:“如此听来,兴许是她们二人又有意谦让,想让我们二人再多些独处机会?”
华舒雅脸颊微红,颇为紧张般搅动纤指,心间亦有几分感激。
林天禄轻柔环抱住其香肩,低声道:“如今身子可有恢复些?”
“...嗯。”
华舒雅似鼓起勇气,扬起通红脸蛋,水润双眸直勾勾地望来:“今晚,还想让前辈教我剑法。”
“剑法?”
林天禄呆愣一下,不禁失笑道:“这深夜时分哪还能舞刀弄剑的。但舒雅你若真想练练剑,我陪你到院子里——”
“不是的。”
华舒雅脸色愈发红润美艳,美眸流转似荡漾青涩春情,声若蚊呐道:“是、是昨晚前辈‘刺’我的那几招剑法,我还想...与前辈见招拆招。”
“......”
林天禄听得一阵发愣。
原来这丫头说的练剑,是这个意思?!
旋即,他心头顿觉好笑,颇为爱怜地摸了摸其仿佛快冒起水雾的脑袋。
“舒雅可是喜欢?”
“...喜、喜欢。”
华舒雅宛若乖巧小兽般缓缓倚靠在怀,低垂螓首羞涩道:“前辈那几剑仿佛刺在了舒雅的魂儿上,又酥又麻,怕是今生都难以忘怀。
只、只是还望前辈能更怜惜些,舒雅实在有些不堪鞭挞,若刺了太多‘剑’,身子下面当真...当真会露出丢人模样。”
林天禄心下怜惜,俯首亲吻了额头一下,耳语温柔道:“今晚我会更温柔些,让你好好惬意享受。”
“嗯...”
华舒雅微抿粉唇,不禁扬起幸福笑颜。
但就在二人正要褪衣钻床之际,屋内却突然传出了一丝异样声响。
林天禄和华舒雅倏然一怔,连忙从床内探出脑袋,惊疑不定地看向一旁的红木衣柜。
嘭!
“——哇啊?!”
伴随着急促惊呼,就见两道交缠在一起的倩影一同从衣柜中摔了出来,扑通一声趴在地上。
“诶...诶?”华舒雅美眸连眨,一副懵逼表情。
就连林天禄都有些哑然。
因为狼狈趴地的二人,赫然就是茅若雨和程忆诗。
她们皆穿着轻薄的睡袍纱衣,春色微露,丰腿尽显。而程忆诗更是一脑袋直接埋在了茅若雨峰峦爆满的软肉之中,急急忙忙地翻身坐起,红着脸急忙整理秀发。
“......”
旋即,寂静卧房内的四人顿时相顾无言。
直至林天禄面露古怪之色,率先打破沉默道:“若雨、忆诗,你们两人怎会在衣柜里藏着?”
“啊...这、这事...”
茅若雨撑着身子坐起,神色却有些尴尬害臊。
倒是程忆诗深吸一口气,仿佛破罐子破摔般坦诚道:“妾身听舒雅提起‘练剑’之事,就想着亲眼瞧瞧。但又担心舒雅丫头会太过害羞尴尬,所以就选择藏身衣柜之中。”
茅若雨悻悻然地讪笑一声:“奴家也是这般想法,但没想到与忆诗她挤在了一间衣柜里。”
华舒雅:“......”
初为少妇的她呆滞了片刻,旋即仿佛羞愧欲绝般无声尖叫,啪的一声就将脑袋埋进被窝里面。
回想自己刚才一脸羞涩的对前辈祈求着‘练剑’...实在没脸见人了啊!
林天禄哭笑不得地走上前,将她们二人从地上扶起,掸掉灰尘:“下次可别再做这等怪举。”
“是奴家不好。”茅若雨羞赧讪笑道:“本想多让舒雅与相公多独处一阵的,没想到...”
“夫君。”
“嗯?”
林天禄刚一转头,就见程忆诗倏然踮起足尖,亲密无比地勾颈环肩,直接扬起螓首一口亲了过来。
茅若雨见状顿时双手掩唇,瞪大了美眸。
略显暧昧的水渍搅动声接连响起,待唇齿渐分,拉出道道银亮细丝。
程忆诗娇喘两声,脸色微熏,低吟耳语道:“既然都已藏不住身子了,今晚夫君就都要了我们吧。这几日瞧着夫君总是与舒雅耳鬓厮磨,妾身心中可都有些小小嫉妒。”
林天禄神色稍动,惭愧道:“确实是让两位娘子独守空房了一阵。”
“所以,今晚可得好好弥补我们才行。”程忆诗唇角微扬,血玉般的赤色双眸中荡漾着妩媚春情:“若说男女欢好可称双修,我们今宵便是四修一番,让妾身也试试夫君待舒雅施展的那几‘剑’。”
这番再主动不过的盛邀,令林天禄心中不免也升起波澜,侧首微瞧,就见一旁的茅若雨也是红着脸凑近了两步。
“不过——”
“快、快些上来吧。”
华舒雅不知何时从床帘红纱后方探出小脑袋,绒被裹身,羞答答地小声道:“天气冷,大家快些一起上床暖和暖和身子,切勿着凉了。”
三人面面相觑了片刻。
旋即,心下皆有些感慨颤动,很快执手一同爬上了床。
半晌后,隐约可见屋内倩影婀娜舞动,起伏荡漾,弥漫开阵阵撩人心弦的媚情暗香、芳华疏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