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瞥着身旁这位‘天降婆婆’,程忆诗和茅若雨心中都倍感忐忑。
而瞧见其这幅举手投足间展露出的雍容华贵、仪态万方,更令她们的小心肝都有些打鼓——
此事来的太过突然,实在毫无准备。
看着自家丈夫面不改色的坦然神情,她们心底都不禁有些佩服起来。
一夜悄然流逝度过。
交谈伊始,茅若雨和程忆诗都显得无比紧张,提心吊胆的生怕会说错话,引得这位婆婆心生不快。
但有林天禄从中出言调节、而谈娘脾性同样较为温和,一来二去下双方竟渐渐谈得颇为融洽温馨,气氛愈发活跃。
每每谈及生活趣事之际也不免会心一笑,相互逗趣揶揄、不时还会执手嘘寒问暖,俨然一派和谐温馨。
直至天际微亮之际,两女才撑不住席卷而来的睡意,不知不觉间悄然睡去。
“——倒没想到她们舟车劳顿甚是疲惫。”
谈娘抱着靠在肩头的茅若雨和程忆诗,垂首打量,回想今晚听闻的诸多往事,不禁抿唇浅笑道:“确实是两位好姑娘,往后与舒雅互称姐妹,生活相处时亦能安稳无忧。”
初时见面,心中虽惊艳于她们二人的绝世美貌,可终究不曾多有了解。
但一晚交谈令她已改观不少,知晓这两个丫头过往亦是困苦艰难。言谈之时诸多回忆涌上心头,酸涩苦闷俱在翻涌,感同身受间愈发觉得两女面容娇艳可爱,极为讨人喜欢。
她抬眸瞧来,成熟美艳的面庞上满是感慨:“将来若有机会,我都想去长岭县内住上一段时日,瞧瞧你们的美满生活,或许也能享一番天伦之乐?”
“谈娘若是喜欢,我们自然欢迎至极。”
林天禄轻声道:“但谈娘身上伤势刚痊愈不久,彻夜不眠已是辛苦劳累,不妨一同去休息片刻?”
“我知晓的。”谈娘眸光盈盈,噙着端庄笑意:“你们今日既要启程出发,索性现在就动身吧。早些去陪陪舒雅那丫头,她在王府的生活可是苦闷无趣的很。”
“那谈娘你——”
“我今日先在城内歇息片刻,亦有些事需要处理干净,明日再回王府。”
她侧首朝几名侍女打了个眼色。
旋即,侍女们很快走上前来,无比小心地将熟睡的茅若雨和程忆诗搀扶抱起。
“让她们送你回客栈吧。若是喜欢,我再让她们陪你一同到王府——”
“此举还是免了。”林天禄哭笑不得道:“还是由她们陪着谈娘你更好,毕竟此地还需要人打理。”
谈娘抿唇轻笑两声,仪态婀娜万千地起身走来:“临行之前,我有一件事还未做完。”
“还有何事?”
林天禄心下好奇,同样站起身来:“我如果能帮上忙的,谈娘尽管说出来便是。”
“天禄你应该知晓了,我早些年虽下嫁华家,却根本不知丈夫面容性情,不曾洞房,更别说诞下自己的子嗣孩儿。独身守着‘谈夫人’之名已过了将近三十载岁月,从懵懂少女成了如今的半老徐娘。”
谈娘步履轻盈地缓缓走至面前,垂首呓语道:“这些年来,我不奢求能剜去公主和华家媳妇的身份再寻一场邂逅恋情。但藏在心中的希求渴望却似梦魇执念...便是如其他女子一样,能有自己的孩子。”
林天禄闻言面色陡沉,一时无言默然。
这数十年来的寂寞与辛酸,怕是除她自己以外都无法体会了解。
虽地位崇高、外表光鲜,但私下生活却如此寂寥,这满是缺憾的人生也终究令人惋惜。
“我与你虽初识不久、了解不深,只是——”
话语微顿片刻,谈娘悄然踮起足尖,张开藕臂,卷起烟罗丝纱勾颈抱来。
“......”
感受着轻柔入怀的娇媚玉体,林天禄沉默无声地站在原地,任由其拥抱地越来越紧,直至将螓首枕靠肩头。
丝丝缕缕的淡雅暗香在鼻间萦绕,被华裙胸衣所包裹的耸峰带来极为惊人的滑弹紧致,柔蜜难当,更叫人沉醉迷离。
但林天禄此刻神情却显肃穆沉静,缓缓抬手环住其刀削般的香肩。
“能与你相遇、能被你所救,兴许这便是上天给予的缘分。”谈娘眼波流转,耳语轻吟道:“我不要虚情假意的阿谀奉承,只需真心实意。
天禄你可否...圆了我这数十年来的愿望。”
“自然可以。”
林天禄无比果断地应声颔首。
“...多谢。”
谈娘扬起一抹淡雅笑意,仿佛一直以来的困扰郁结被豁然打开,就连娇颜神色都变得明艳不少,玉肌透亮。
但林天禄很快察觉怀中美妇拥抱的力道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抱的更加紧密,似要将二人彻底揉在一起般紧密结合,不留丝毫缝隙。
他松开环抱双手,不禁扯起尴尬讪笑:“谈娘,如今心愿已了,便让我先带若雨和忆诗回客栈——”
“再等等。”
没等他把话说完,耳畔就传来一丝温润细语,丝丝撩人甜蜜:“让我再好好回味享受一番...这份与义子心意交融、心神酥麻的感觉。”
“......”
林天禄僵着笑容,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是好。若强行推开,怕是会不慎伤了这位可怜美妇的憔悴心思,令其黯然失神。
可要是不推开
这等丰腴曼妙的身段紧致相依,蜜香环绕,胸腹之滑嫩浮凸尽数体会无疑,血气方刚的男子可当真难以承受太久。
心神躁动间连忙转头瞧向那几位尚在的侍女,却发现这些姑娘们皆脸色微红地垂首不语,甚至还默默地步步后退离开。
一转眼,偌大的大堂内便只剩下了无声相拥的二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