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实力之强,倒是超乎了我的想象。”
唐千门轻吁一声,缓缓走回至身旁:“只是你刚才的模样看起来,果然与寻常凡人不同。”
“没什么好说的。”
黑纱稚女扯了扯斗笠,沙哑道:“快点离开此地吧。”
唐千门见其匆忙离去的背影,眼神闪烁,蓦然沉吟道:
“你与那林天禄果然是师徒关系么?”
“!”
此话一出,黑纱稚女的身影猛然一滞:“我与前辈...没有关系!”
沉默片刻后,她的双肩微微抖动,颤声道:“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见其这般激动反应,唐千门心中思绪翻腾,娇颜上神色复杂,幽幽叹息一声:“只是随口一问,莫姑娘你无需太过介意。”
“你,与前辈是何关系。”
“我与他有些纠葛,算不得仇、亦算不得恩。只是瞧你刚才控剑应敌之势,隐隐有几分那书生的气派,才会忍不住出口询问。”
唐千门深深凝望着面前的少女,张嘴正想要询问,但斟酌片刻后还是收了声。
“走吧。”
黑纱女困惑道:“你,不再问个究竟?”
“救你无关身份。”
“...多谢。”
两女一前一后再度迈步动身,渐渐一同消失在寂静无人的巷道远端。
直至半晌后,十几名女子陆陆续续闪身赶到了交战碰撞之地。
“少主,这里果真有激战痕迹,屋檐两侧上有诸多渡恶门徒的尸身。”
“那渡恶门果然还是忍不住出了手。”
白袍女子神情肃然地扫过这满地纵横崩裂出的沟壑,眼神凝重:“而且瞧此地残留痕迹,战况似颇为激烈,但胜负却又在一瞬之间分出...难道,那唐千门修为大损的传闻有误,她如今依旧是那一身蛮境的恐怖实力?”
其身旁的年轻少女低声道:“少主,我们发现了那周永的尸身残渣,似遭受千刀万剐而死,甚是凄惨。出手之人定然有着神乎其技的剑法刀法之流,仅仅一击便将其当即毙命。”
“刀剑之技?”白袍女子眉头微挑。
思酌片刻,她似有所察觉般轻嗅了两下。
旋即,其脸色蓦然一变,沉声喝道:“速速离开此地,不要再做追查,也不要再去随意触碰那些毙命的尸体。”
“少主?为何——”
“此事处处透露这古怪,而且出手之人绝非唐千门,极有可能会是那传闻中的‘附身者’,要是不慎被沾染分毫,小心变成那些无心无情的行尸走肉!”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皆是脸色急变,连忙抬手捂住了口鼻。
白袍女子深深地看了一眼漆黑昏暗的巷道,最终还是扭头率众离开了此地,心头愈发凛然。
危机难料,峥嵘初显,此地争端纠葛...可能已不是她们这些小辈所能轻易插手干预。
“这场古界纷争,究竟会鹿死谁手?”
...
嘭!
拳掌相撞,荡开浅浅涟漪。
赤灵渊的身影恍若红艳魅影般交织闪烁,裙角发丝飞扬,在月色映照下隐约可见那傲人的丰腴身段,藕臂勾划挥甩间玉肌雪肤更显莹润透亮。
在不加丝毫修为、乃至浑身酸软乏力之下,此女如今施展开武艺招式尤为芳华绝艳,修长美腿横扫劈蹬,扭腰旋身间风姿绰约,仿佛是一曲极为妩媚风情的撩人艳舞。
配着她如今那似是含春荡漾的染水凤眼、勾人媚笑,几度回眸交错视线,当真叫人难以忘怀、心神俱震。
只是这看似温柔随意的拳脚,却同样带着匪夷所思的力道,甚为玄妙高深。哪怕蛮境妖鬼面对此招都要被打的晕头转向。
“姑娘果真天赋非凡,进步的可真快。”
但林天禄此刻却漫步在拳影之中,面带轻松微笑,不时伸手探掌将攻势扫开,悄无声息地将这帝天双武之招尽数化解消弭。
直至——
他反手握住了赤灵渊挥来的皓腕,并指探出,停滞在其丝袍下若隐若现的胸腹之间,轻笑道:
“依赤姑娘的要求,如今可是三十二回胜负已分,你这拳头终究还是慢了半拍。”
“哈——”
赤灵渊香汗微露,轻喘两声,脸上却洋溢着明媚动人的温润笑意:“先生的境界可当真深不见底,越是切磋,我才越是明白这武学之理的无穷无尽。”
“赤姑娘说的太过夸张了,在下亦从你身上学到不少,可算我们二人相互切磋进步。”
赤灵渊不禁莞尔,眉宇间满是柔情蜜意,细嗔道:“哪有这相互进步却唯有一方是屡战屡败的,我还没胜过先生你哪怕一回呢!”
“呃...姑娘只要再努力些许,想来应该能有惊喜收获。”
“怎得还贫嘴起来,我可不要你故意认输求败哦!”
远远瞧着他们二人重新开始动起拳脚,幽罗给自己倒了杯酒水,摇头失笑一声:
“这深夜切磋,怎得愈打愈像嬉戏调情一般。”
但她还不至于出言扰了这绝妙氛围,只是独自品酒赏月,可酒水刚一入喉,却顿觉一股辛辣之意浮现,连连呛咳出声,连眼角都泛起了几分泪花。
“咳!这、这凤凰酿的佳酿怎得这般火辣酸涩...仿佛火烧一般!”
她有些哭笑不得地将酒杯放下,面颊晕染红艳。
原来自己的酒力比之这二者,竟差得如此之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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