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八十五章.县城隐秘,随手扭转

林天禄话音刚落,目光微动,似早有感应般侧闪开了从背后阴影暗中斩出的锋芒,双手顺势一捞,直接将前后两名妖鬼的脖颈齐齐掐住。

“咕唔?!”

“怎么、会——”

“没想到你们竟然还是一体双魂,这暗杀之法还运用的颇为有趣。”

林天禄看着面前满脸惊慌的妖鬼,又瞥了眼另外一头体型极为娇小的丑陋恶鬼,不禁冷笑一声。

这要稍有疏漏,哪怕是那些武艺非凡的青灵境界武者都要遭遇不测。

“不准备将实情告知于我?”

“我、我们根本不知道有何实情!”

“既然不知,自然该数一数你们的罪证了。”

林天禄眼神蓦然凝起,面色肃穆地捏紧双手,随着灵光升腾,这两头妖鬼当即发出无比惊恐惨烈的叫喊声,漆黑瞳仁中仿佛闪过无数的冤魂厉鬼扑杀而来,而他们只能哀嚎着在无边的绝望和痛苦中崩溃瓦解。

咔嚓!

直至其身躯浮现裂纹,当即彻底炸裂而死。

林天禄甩掉手中残存的灵光,眼中并无丝毫怜悯之意。

这对妖鬼已在这山野之中不知害死了多少过路的商户旅客,血债累累,甚至就在不久前才刚刚染过鲜血人命,满心只渴求残忍虐杀,根本是罪无可恕。

但——

林天禄很快神色一怔,刚刚随行而来的杨婵贞眼中也泛起惊色。

因为这头妖鬼在被击溃后,那些阴气并非随风消散,反而是被某种诡异手段所聚集收拢,甚至朝着某个方向飘飞而去。

“杨姑娘,这种古怪的手段你可曾知晓?”

“飘去的方向上,定然布置着范围极大的特殊阵法,专门收拢这些阴气。但术式范围愈广,所需要消耗的材料与阴气更是不菲,寻常妖鬼不可能办到这等壮举,唯有那些大势力才有些底蕴。”

杨婵贞蹙眉道:“当初在江盖县内的冥途仪式就有些相似,可这黄峰县内何时又有冥途启动?”

“县内果然有些古怪。”

林天禄面露思索之色。

如今看来,确实得进县城内瞧一瞧才行。

若当真有危害藏匿于县城当中,自然不能完全坐视不理。

“相公,外面发生了何...这、这位姑娘为何浑身是伤?!”

茅若雨刚刚从车厢内探身走出,当即瞧见了不远处满身血污的陌生少女,不由得被吓了一跳。

“啊...”

而这位少女也是从呆滞中回过神来,颇为茫然地看了一眼茅若雨,还未开口便面露痛苦之色地软倒在地。

林天禄闪身来到了她的身旁,俯身蹲下检查一番,发现其身上早已布满大大小小各种伤痕,血流不止。

伤势最重的地方则是其双腿,仿佛是被刀锋砍中,伤口深可见骨。这一路狂奔下来令伤势恶化不少,要是放任不管的话可能用不了半天就会失血而死。

“杨姑娘,你可学过治疗之法?”

“我只能助其勉强止血,但这一身伤势没办法治好。”杨婵贞跟随而来,闻言很快摇了摇头:“毕竟这阴术终究以阴气为基,更似死气,实在难以助凡人复苏肉身生机。”

“相公,奴家可以帮得上忙。”

茅若雨快步来到身旁,正色轻唤道:“奴家所学秘法之中有阴阳转换之术能助这位姑娘。只是还需要药师从旁帮助处理伤口才行。”

林天禄果断将这少女从地上抱起:“先入城再说。”

...

黄峰县。

县城中央的医馆内,随着纱帘重新拉上,就见一位颇为年迈的老医师从屋内走出。

“先生,里面那位姑娘的伤势已基本无大碍了。虽然能瞧得出其身上留有诸多重伤痕迹,但...”老医师揪着自己的胡须,啧啧称奇道:“不知是那姑娘本身体质非凡、还是天赐奇缘,那些伤口愈合的很是诡异奇特。若非如此,她这一路可扛不下来。”

林天禄笑着拱手道:“自然还得多亏老先生的精湛医术,但不知这救治的花费——”

“诶!这伤患的钱就免了吧!”

老医师摆了摆手:“瞧她的样子显然是出门在外遇了山贼匪徒,身上大多都是刀砍的痕迹,本来就甚是可怜,老夫若再要求何钱财就太过不近人情了些。更何况先生你还是仗义救援,老夫更不能从你手里收何费用,免得徒增外人闲话。”

“老先生也无需太过推辞,至少这药材的本钱可得给您才行。”林天禄从钱袋中取出点碎银子放入其手中:“医者父母心,但也不能让医者白白吃亏了,老先生安心收下便是。”

“哎,小兄弟可真是通情达理...”

老医师接过银两,不禁面露感慨之色。

林天禄瞧了瞧医馆内的生意,见上门的病人患者并不多,馆内还颇为冷清,很快再度开口道:“不过,在下正想问问这黄峰县内,近些时日可否有些古怪变化?”

“变化?”老医师诧异道:“小兄弟这话是何意?”

“在下只是在入城之际,偶然听闻一些闲言碎语,好像说县内偶尔会出现一些怪事。不知老人家可否说说?”

“老夫也不知那所谓怪事究竟...且慢,这仔细一想,近些时日确实多了几分古怪,许是旧城区那边又在作祟。”

言至此,老医师脸上不由得露出几分忌讳不安的神情:“当初死人不少,想来那些死者的后人们又在祭祀祭拜。”

“旧城区?”

“当初县城出了变动,不少房屋都被废弃,现如今鲜少有人居住之地。”

“可是十年前那场大火所致?”

“大火?”

但老医师却满脸错愕道:“小兄弟是否想岔了,这黄峰县内可并没有发生过什么大火。当初生了命案,说是有人在井水里下了毒物,将周边几十户口人都给毒死了。其他县民们事后觉得太过忌讳,这才纷纷举家搬走离开那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