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会用这种...”
茅若雨面色一惊,正想挥手将其震退,但阵阵酥麻乏力之感蓦然涌上心头,浑身僵硬,颤抖着一时竟动弹不得,美眸闪烁茫然恍惚,喉咙中发出丝丝不适低吟。
半晌过后,她脸上已露出几分虚弱之色,轻喘挣扎,身子却愈发软弱无力,包裹白丝的修长双腿一阵颤动,险些没有站稳脚步。
反倒是黑发女子紧了紧双手,将其摇摇晃晃的身子轻柔抱稳,唇齿间一阵吮吸抽取,面颊略微凹陷,仿佛是要将其魂儿都给一并吸取出来般,发出渍渍水声。
“呃!”
茅若雨美眸微微瞪大,眼神愈发晦暗无光,双手十指一阵扭动,只感觉体内阴气、魂力都被尽数抽走,全身愈发虚弱无力,连意识都有些模糊不清。
侧眸瞧着她渐渐失神的面庞,黑发女子眼中含笑,又是一阵意犹未尽地吮吸过后,才松开了双手。
茅若雨顿时软弱无骨般岔开双腿瘫坐在地,面色恍惚地躺倒下来,只余下精疲力竭的喘息声。
“虽然性子过分温柔,但体内的阴气倒是当真可口美味,简直取之不竭。”
黑发女子屈膝半蹲在旁,轻舔着略带血丝的嘴唇,笑吟吟地抚弄着她这一头雪白银发。
“不过如今看来,你显然还是太过天真。”
“你...”
茅若雨颤动着樱唇,极为吃力地伸出右手。
“事到如今,你难道还有什么翻盘之法?”
黑发女子将她的面庞掰到眼前,俯身嬉笑道:“还是说,想让我继续将你体内的阴气抽取干净?”
噗嗤!
剑光悄然闪过,带起一抹灰气。
“唔?!”
黑发女子面色微变,捂着肩头伤口连连后退。
定睛望去,这才发现华舒雅竟不知何时从昏迷中苏醒,甚至连姿态都发生了变化,乌黑青丝化作银白,素白襦裙变幻作绮丽诱人的纤薄绸袍,袒露着大片娇躯玉肤。
“是玉坠?!”
黑发女子咂舌一声:“刚才伸手间的功夫,竟然将玉坠传到了你身上?”
华舒雅双眸寒光闪烁,提剑步步走来。
“真是麻烦一个接着一个来。”黑发女子冷哼出声,重新站起身:“既然你还要反抗,那就挥剑吧!”
“......”
但面对来袭敌意,华舒雅却深吸一口气,蓦然松开了持剑的右手。
看着长剑于半空中溃散,黑发女子顿时一阵愕然。
“你这是何意?!”
“夫人,这场争斗到此为止,好吗?”
“你在说什么浑话!”
黑发女子面色一寒,气势汹汹地步步逼近:“既然不肯与我一战,那我就让你好好躺倒在地反省一下!”
说话间,她在掌心中凝聚起刚汲取来的澎湃阴气,一掌陡然轰出!
阴风在面颊旁呼啸而过,刮起一阵凛冽狂风。
发丝飞扬飘荡,带着丝丝刺痛之感。
但——
华舒雅抬手握住了停顿在面颊旁的右手,轻声道:“夫人,你其实并未想真的害死我们。刚才那些言行举止,都是在故意威吓哄骗而已。”
“你这丫头——”
黑发女子眼中浮现一丝慌乱,显然没料到华舒雅竟会做出出乎意料的反应。
但片刻呆滞后,她急忙想要抽回手掌。
“夫人,我不知你身上究竟发生何事,为何会出现两股意识。但我只希望你能平安无事,不要再作争吵。”
华舒雅正色劝解道:“如今情况未明,我们还是一同携手度过危机才对。往后你要是再心怀不忿,舒雅我任由你随意处置。”
“......”
黑发女子闻言渐渐停下了挣扎之举,一脸复杂地看着面前神色肃然的少女。
“你...何时变得如此油嘴滑舌?”
“我只是实话实说。”
“刚才,我明明还出手伤了你。”
“我致歉不明是非,将夫人当成了敌人,更是我理亏。”华舒雅摇了摇头:“虽然吃了些苦头,但我并未生气。当然——”
她重新在掌中凝起长剑,反手插在身侧的地面,果断沉声道:“夫人今日欺负我之事,往后我定然会讨教回来,可不能白白挨打。”
看着她满脸认真的表情,黑发女子微微瞪大双眼。
沉默片刻,她蓦然低声一笑:“舒雅倒还算有脾气。”
“夫人,你...”
“罢了!今日胡闹也就到此为止吧,若再欺负你们,怕是当真徒增不快。”
黑发女子抽回右手,轻哼一声,回身来到了茅若雨身旁蹲下,不禁嘲笑道:“竟然还要其他女人帮你求情,真是不成样子。”
茅若雨吃力地重新支起身子,轻喘道:“你刚才那些言行,果然都是...”
“当然都是真心实意,奴家早该占据你的意识,夺走肉体,与相公好好缠绵一番。”
黑发女子目光冰冷地瞪了她一眼:“下次见面,我们再好好算账!你便牢牢记住今日惨败,往后可不要再栽了跟头!”
她猛地抬手伸出,整个人同时溃散成一团黑雾,重新汇入到茅若雨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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