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鸣东将手握得更紧:“我送你回去。”
“你神经病啊!”孟知葡忍无可忍,“刚刚和倪晃十指交扣的时候,也没见你对我这么体贴入微。你赶紧给我把手松开,不然我不客气了!”
邰鸣东说:“萄萄,我……”
他话音未落,孟知葡已经一拳打了过来,重重落在了他的腹部。
她从小跟着祖父,除了学骑马,还每天跟着一起晨练。祖父怕她受人欺负,特意教她打拳,练到后面,小有成就,手劲大得要命,一拳下去,邰鸣东半天没有直起腰来。
孟知葡居高临下,对着他冷眼旁观,看他这样,冷哼一声:“你自找的,我都警告过你了。”
她打完人,拉开车门扬长而去,上了车犹自愤愤不平,扯开出去半天,忽然一拍大腿悔恨说:“不该打肚子的!肚子上肉多不疼,我该照脸打!”
可惜机会难得,下次再理直气壮给他一拳不知要到什么时候。
孟知葡越想越气,饭也没有胃口吃了,让司机调转车头直接回家。
到家也不用别人,自己怒气冲冲上楼,将邰鸣东房门踹开。
两人房间一样的布局,都有露台,此时房门大开,阳台的门被风吹拂,缓缓敞开来,露出窗外一轮皎洁月亮。月光映在木地板上,因为刷了一层清漆,倒像是映着水波。
孟知葡目标明确,从柜中拎了邰鸣东的行李箱出来。
箱子入手沉甸甸的,孟知葡还没打开,身后宋妈闻声赶来,问她说:“这是做什么?”
孟知葡没回答,有些费力地拎着箱子问:“怎么这么沉?”
宋妈道:“鸣东让我收拾出来的,说是过两天又要去出差。”
孟知葡闻言,倒觉得省事,省下她费心收拾的功夫,二话不说,将箱子给拎到楼下,砰的一声扔在门口。
冯姨正在拖地,闻言被吓一跳,抚着心口道:“又怎么了?这么凶神恶煞的。”
孟知葡随口说:“没什么。冯姨,我爸妈他们这几天都在家吗?”
冯姨被她岔开话题,仔细想了想才说:“先生前几天去外地开会,夫人也有陪同。这两天论理也该回来了。”
孟知葡哦了一声,冯姨误会她的意思,以为她是想要回去吃饭,于是说:“我待会儿打个电话回去,跟那边通报一声,免得你突然去了,吃饭又不合胃口。”
孟家人口简单,吃饭口味却五花八门,请来的厨子也是做国宴退下来的老师傅,五湖四海的菜式都能来一手。孟知葡之前心血来潮回家,刚好赶上家里只有孟就山在,他口味清淡,又素来工于保养,害得孟知葡跟着吃了一顿养生的温吞饭,半夜回来还得喊冯姨起来给她做宵夜。
孟知葡见冯姨误会,也不解释,冯姨便去厨房替她做饭。
孟知葡目光一转,看宋妈悄悄地把行李箱拉了进来,喊宋妈说:“别麻烦了,扔在那里就行。”
宋妈尴尬一笑:“一直扔在这里,你们进进出出也不方便啊?”
“不是一直。”孟知葡说,“等邰鸣东回来,你替我告诉他,让他拿着他的行李滚蛋。”
宋妈闻言,只以为他们是吵架了,劝她说:“这怎么行?吵架归吵架,也不能把他赶出去啊。”
又问她,“是不是鸣东哪里惹到你了?等他回来,我肯定让他和你道歉。”
宋妈是一心盼着他们和睦,可惜孟知葡心意已决:“不用了。宋妈,我打算和他分居。”
“什么?!”不光宋妈,连冯姨都说,“萄萄,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