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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总,实时路线监测已经在三方同步传送了。”

疾驰的跑车上,贺凭睢紧缩着眉头,拨通这十五分钟之内的第不知道多少个电话,?边问杨特助:“拦截到了吗?”

杨均摇头,放低声音,不敢刺激贺凭睢:“虽然有定位,但信号并不是连续的,而且……对方是老手,很狡猾。”

装在袖扣上的那个定位装置,虽然可以躲开扫描而完美隐藏,但依旧会受到?些信息的干扰。

至于对方,用老奸巨猾来形容都不为过,?路躲监控换路线,车上还有信号干扰仪。

贺凭睢冷冷地抬起眼:“那么多方力量居然拦截不到?辆车?”

斥责的话冷漠又不近人情,像是想要掩饰其他更为强烈的情绪。他不可抑制地痛恨自己今天为什么要因为工作留在公司加班。

在看到凌乱的实验室照片的那?瞬间,贺凭睢几乎呼吸不过来。

直到看见上面没有血迹,他才像是找回了呼吸的频率。

“孟董也在往这边赶,再过十分钟左右就会和您碰面。”

孟行昱今天恰好在滨市开会,计划好了开完会偷偷摸摸去见?下大儿子,哪成想?出会议室就接到这么个消息。

贺凭睢抓着平板的手?紧,眼里的懊恼和紧张被强行压了下去。他再抬眼时,眼中是?片锐利:“我不会让他觉得选错人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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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黑魆魆又破旧的机器洞口下去,是?段又长又曲折的路,昏暗又潮湿,仿佛没有尽头。

“抱歉,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恶趣味,要弄这种麻烦且高风险的东西。”

通道里,哪怕是放轻脚步,也能听出?重又?重的回音。

贺熙刚才的话并不是在吓唬人。

至少胸腔的剧痛不会骗人。

孟听鹤不知道在地下走了多久,路段有上坡也有下坡,中途过了无数道门。而凭借他优秀的三维空间记忆,最后停下来的地方,是高于地面的。

贺熙停在?个厚重的金属门前,通过指纹瞳孔等几重验证,打开了那道门。

门后是和地下通道完全不?样的环境。

门后是?条长长的走廊,两边和尽头是无数个房间,顶灯很亮,整个空间是冰冷干净的金属设计。

走廊上没有?个人。

贺熙笑容温和谦逊地边走边回忆今天的事情:“真不容易啊,总算到了。你知道吗,本来确实是没办法请你过来的。”

先不说他那个弟弟把人当心尖上的宝宠着看着,就是看孟家本身对他的关注和保护,他们就没有多少机会下手。

“而且你应该也有过检查,你几乎免疫了?切控制类的药物。”贺熙摇头叹息,“真的很难搞。要不是我联系你的堂姐拿到了?些资料,我们真的没有办法。”

孟听鹤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贺熙的话看似真情实感,但能有几句真,谁也说不清楚。

孟听鹤垂下眼,把这几小时的事情飞快的过了?遍。

关于那个对他重新起作用的药的叙述,应该都是真的。

但其他的,应该没几句是真的……至少从整件事情来看,他们原本可以做得悄无声息,偏偏要整?次大范围的停电。

还有那个到处透着要被拆迁的气息的厂房和莫名其妙的暗道。

孟听鹤觉得这些人多多少少都有点不正常的爱好。

贺熙推开道路尽头的?个房间。里面放着?台机器,几个长桌的瓶瓶罐罐,另?边的沙发上坐着?个满脸络腮胡的刀疤脸。

是贺熙上?次去会所见的人。那个时候刀疤脸还对贺熙阴阳怪气又不屑,此刻却是立刻站起来和他打了个招呼,语气恭敬里带着?丝不易察觉的怨恨:“贺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