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崽崽满三个月之前,陆淮没少陪着何廷舒往医院跑,在确定了胚胎发育正常之后,才告诉了吕宁和何望良。
何望良来探望过一回,吕宁倒是直接,补品是成车往兰如山送。
她现在重新回到创策,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处理,实在抽不出空来,只拨过几次电话。
日子行走如流水,陆淮陪着她一起感受过轻轻的胎动,也在深夜载着她去酒馆喝柠檬汁。
孕期要注意的事情有很多,但他还是选择在最大程度上纵容她。
何廷舒不止一次对他说过这个宝宝生下来一定会很乖。
肚子一天一天地变大,她的四肢依旧纤细,穿上宽松的裙子,也不怎么显肚子,晚上他从公司回来,会帮她捏腿捏脚,和她肚子里还没降世的小宝宝说说话。
月份大了之后,产检时能看出来性别,但何廷舒和陆淮默契地都没有问,准备在生产的那天,收获惊喜。
春去夏来,宝宝乖巧到预产期都和医生预计的是一天。
医院内,孩童哭泣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在门口等候着的家属们都跟着松了口气。
男宝宝,六斤整,顺产全程很顺利,何廷舒算是没遭多少罪,就连医生都夸这个孩子心疼妈妈。
孩子出生之后,陆淮敏锐地能感觉到自己在何廷舒心目中的地位大不如从前。
她现在张口闭口都是儿子宝宝。
也难怪,颂颂小朋友长开了之后,终于脱离了新生儿皱皱的小模样,小脸儿嫩得跟刚剥了壳的鸡蛋清一样,抿着唇的样子和陆淮如出一辙,尤其是那双桃花眼,就是翻版的陆淮。
晚上,何廷舒正坐在床边母乳,虽然她是母乳喂养,但是身材恢复得还挺快,现在就已经能穿上没生孩子之前的衣服裤子了。
陆淮下班回家,上了楼,进到主卧内,看到她的长发垂至肩后,有碎发遮住她的面颊,室内只开着床头灯,晕黄而温馨。
他张了张唇,轻声道:“廷舒。”
天地作证,他只是轻轻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哪知道她抬起头来,目光凶狠地看着他,一副要和他算账的模样。
陆淮默默地走出了卧室,坐在书房里抽烟,一根接一根,心里闷着气。
不知道什么时候,书房的门被人推开,何廷舒应该是刚刚洗过澡了,头发刚刚吹干,她穿着白色的长袖长裤,光着脚站在他面前的样子,根本看不出来她已经是个孩子地妈了。
“你怎么回事呀,颂颂睡着了你知道吗?”她气鼓鼓地走到书桌前,闻到他身上的烟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烦人!”
陆淮掐了烟,一言不发地站起来,把人抗在肩上回了卧室。
颂颂已经被阿姨抱走了,在楼下的婴儿房里照顾。
她觉得这个姿势太耻辱了,去咬他的肩膀,他气定神闲地往她的臀上拍了一下,“老实点。”
从何廷舒怀孕的那天开始一直到现在,陆淮就没碰过她,每天清心寡欲过的像是个和尚。
今天是颂颂满三个月的日子,也是他刑满释放的日子。
禁欲的时间太长,他还是尽量顾及她的感觉,但是还不忘在床上逼着她说出这样那样的话。
“我重要吗?”他的唇落在她的颈后,动作慢了下来,她浑身软的不像话,一双湿润的眼眸泛红,扶着他的肩膀,哑声道:“重……重要。”
“那颂颂和我,你更疼谁?”陆淮是决意要磨她,做到一半也能气定神闲地审她。
她被欺负的哭了,呜咽道:“你怎么还和颂颂吃醋……你怎么回事呀你,幼稚死了!”
他没得到想听到的答案,把她抱到了主卧连通的衣帽间里,她站在明晃晃的穿衣镜前,红着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身影沉沉浮浮,她腿脚发软,根本站不住,哭道:“我疼你!我更疼你!我不想在这里!”
“我也疼你”,他低笑着答道,在她光洁的背后咬了一口,不轻不重的,她被刺激得打了个颤,哭得更厉害,听到他哑声道:“不过,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