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廷舒听不懂,急得要发疯。
他的唇已经在她锁骨处流连,双手绕到她的细瘦的背后,要解开她嫩黄色的抹胸。
花洒被打开,他身上的白衬衫不知什么时候被扔在了地上,被水流一遍一遍地冲刷着,他如同捧着珍宝一样抱着她的身体,却又在她细嫩的皮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记号。
他是疯了,已经失去了理智,他茫然地想要找到一个何廷舒就在他身边的证明,用以告诉自己,何廷舒从没有并且永远也不会离开他。
何廷舒被热水激得浑身颤抖着,能感觉到自己身体渐渐变得不对劲,却只会哭,也不是小声啜泣,而是声嘶力竭地哭嚎。
陆淮一怔,站起身来,松开了她。
她都要站不稳,只能后背贴在墙上,抬起胳膊指着门口的方向,双颊明明还留有没消散掉的绯红,可又冷眉冷眼哑着声道:“滚。”
陆淮低头看着她,想要开口解释,却听到她再一次说:“陆淮,我想要洗澡。”
他出去了,关上了门,一切都安静了。
何廷舒把水温调得更高,烫红了她一身娇嫩的皮肤。
她把头发吹干了之后,发现浴室里除了一件干净的浴袍,再没有干净的,她能够穿的衣服。
何廷舒围着浴巾,又把浴袍套在身上,心中忐忑不安。
她双臂环在胸前,走出浴室的时候,看到陆淮正坐在沙发上,
他应该是收拾过自己的,穿着白色短袖和黑色长裤,短发还没有完全干。
看着还挺正经的。
陆淮看到她出来了,站起身来要靠近她。
何廷舒却像只胆小的兔子,“噔噔噔”地上了楼梯,溜得比谁都快。
他抿了抿唇,到厨房里把午餐放到微波炉里加热,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大雨,整颗心已经沉入了谷底。
“叮”地一声,是微波炉工作完毕的声音,陆淮回过神来。
他端着饭菜到楼上去,敲了敲客卧的门,轻轻叹了口气。
门里的人没有反应。
陆淮按下了门把手,发现门被人自里面反锁住了。
门内,何廷舒已经换好了短袖短裤,把椅子推在门后堵着,也不知道门怎么招惹她了,她竟然狠狠地瞪了门一眼,然后气鼓鼓地坐在床上。
她咬着下唇,越想越觉得来气,外面的雨声更是扰得她心烦意乱。
何廷舒自认为自己不是封建保守派,如果遇到真正喜欢的人,做那些亲密的事情,也没什么不行的。
但是,他居然,他居然……
何廷舒抱着枕头,往被子里一滚,恨不能现在就打开门打爆陆淮的头!
陆淮到书房里拿了钥匙,忽然觉得这一幕和他们在加拿大最后一次吵架时的情形相仿,他自嘲一笑,转动门锁,打开了门,只是推的时候有点费力。
陆淮皱起了眉,进到卧室里才发现,门板后面什么都有,包括他可口的小宝贝。
她把人堵在门口,看到他手里端着的饭,抿了抿唇,低声道:“饭留下,人走。”
“廷舒”,陆淮又回到了之前的那个模样,他一人戴着两层面具,让何廷舒愈发的迷茫,他低垂眉眼,跟她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做。”
“我不想听你解释”,何廷舒瞪了他一眼,接过他手中的托盘,要把门带上的时候,却被他扶住了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