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昭道:“师父走后,我一直在打听你的消息。前段时间我听说魔宗之人在罗云镇附近出现,就找了过来。”

靳寒挑了下眉,他高调叛出仙门的事,早已传的沸沸扬扬。

这两个月他动作频频,也没有刻意隐藏行踪,顾南昭能打探到他的消息也正常。

靳寒道:“原来那晚在街上的人真的是你。”

顾南昭也不否认,靳寒道:“那你躲什么?”

害他追过去,认错人。

顾南昭:“我是担心师父不想见我,又把我丢下了。”所以他就改变策略,混在魔宗队伍中,一路跟着靳寒回了魔宗。

见顾南昭要来拉自己的袖子,靳寒躲开了,坐直身体道:“别把自己说的这么可怜,为师不吃这套。”

话是这么说,但还是给顾南昭夹了个鸡腿。

吃完饭,靳寒道:“等一会儿有人来收拾。”

顾南昭点头,拎起旁边的水壶倒了两杯水。

靳寒端起一杯喝了,目光落在桌上几乎没动的桃花酥和甜汤上,这两道菜除了他尝了一块糕点外,顾南昭碰都没碰。

照顾靳寒的厨子手艺不错,每日菜品也都深得他心,只是今日这菜,怎么瞧着都像是给女儿家准备的。

他琢磨片刻,想到什么,扭头看向身侧:“那个舞姬呢?”

顾南昭动作微不可查地一顿,抬眸道:“什么舞姬?”

这么长时间的交锋,靳寒岂会看不出顾南昭神态间的细微变化,他道:“白枭送来的舞姬,你把人弄哪儿去了?”

若不是顾南昭出现在这里,昨晚在房间里的就是那个舞姬。靳寒心说,那舞姬肯定碰见顾南昭了。

顾南昭放下杯子,很认真的看着靳寒:“师父很关心那个女人?”

靳寒也看着顾南昭,心说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靳寒道:“白枭送来的人,总要毫发无损地送回去。”他还想在魔宗玩一段时间,可不想跟白枭交恶。

顾南昭想到昨晚靳寒一进房间就开始赶人的画面,心情好了一点,他道:“师父放心,她没事。”

果然是顾南昭做的手脚,刚刚还不承认,靳寒瞪着顾南昭:“人在何处?带我去看。”

片刻后,靳寒所处宫殿的其中一间废弃许久的杂物间的门被推开了,靳寒一进去就被灰尘呛得直咳嗽。

往里走了两步,就见昨夜那名姿容绝色的舞姬双眸紧闭着躺在一堆杂物上。她身上套着薄纱,曼妙身材一览无余,怕是任谁见了,都会动心。

靳寒指着昏迷的女子,问顾南昭:“你就把人丢在这里?”

脏乱不说,连件外衣都不给,也不怕把人冻坏了。

顾南昭偏了下头:“师父是在怜香惜玉”

寒左右看了看,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房间的温度像是降了一些。

顾南昭看着地上的女人,语气冷冷地:“她勾引师父,我对她已经很客气了。”

靳寒:“……”

这才刚上位……不对,他还没明确承认顾南昭正宫的身份,这就开始醋了?

靳寒无语,也懒得理少年人那些古怪的小心思,摆手道:“找个地方安置一下,等她醒了再说。”

白枭也是体贴,到了太阳西落才来找靳寒,四罗刹也跟着一起来了,说是魔尊召见。

靳寒轻笑一声,两个多月了,终于肯见他了。

靳寒道:“好,我去准备一下。”

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灵珠碎片靳寒一直随身携带,他只是回房间跟顾南昭交待一声自己的去向罢了。

免得顾南昭不放心,四处乱走,闯出祸端。

顾南昭提出要跟他一起去,靳寒早已料到,也没阻止。他知道,也阻止不了。

魔宗的弟子都着盔甲,戴头盔,顾南昭换上衣物,混在人群里,也不会被注意到。

一行人一路往魔宫走去。

四罗刹中的细高个凑到靳寒身边,嘿嘿笑道:“靳仙君,昨晚可还尽兴?”

靳寒凉凉的看了细高个一眼。

细高个没有领会,还以为他不满意,皱眉道:“难道是伺候的不好?不能吧,我听说昨夜仙君殿中烛火天明才熄,今日更是睡到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