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桥立刻拉着顾栖辞来到餐桌旁坐下。/p
沈宴拿出他珍藏多年的好酒,挑衅般地对顾栖辞说道:“来点儿?”/p
“爸!”沈溪桥不满地叫道。/p
顾栖辞安慰地捏捏她的手,应道:“好。”/p
“来,干!”沈宴举着杯子,饭没吃几口,酒倒是喝了不少。/p
顾栖辞来者不拒,一杯接着一杯,整个人坐得笔直,只有手在机械地把酒杯不停往嘴边送。/p
沈溪桥担心地看了他一眼,这架势,是已经醉了吧。/p
“妈,你管管爸。”沈溪桥心疼了。/p
容静笑着看了她一眼,把沈宴的杯子夺了过来:“行了,别喝了,再喝今天晚上你就给我睡大街!”/p
“老婆~”沈宴委屈。/p
容静眉头一竖,沈宴立刻乖乖听话。/p
沈溪桥伸出一根手指头,在顾栖辞的肩膀上戳了戳:“阿辞?”/p
顾栖辞偏过头看了她一眼,轻声咕哝:“溪溪。”说完头一偏,直接靠在她肩膀上睡了过去。/p
沈宴幸灾乐祸:“乖宝,他连酒都喝不过爸爸,咱们重新找一个啊。”/p
容静瞪他:“闭嘴!”/p
沈宴闭嘴了。/p
“你爸喝醉了,我送他上楼休息,等我一下啊,我把你爸送上去再下来帮你把阿辞扶到卧室去。”容静道。/p
沈溪桥点点头。/p
顾栖辞睡得极其沉,温热的气息洒在沈溪桥的脖子上,有些痒。/p
容静没一会儿就下来了,她帮着把顾栖辞扶起来,哪儿成想对方直接抱住沈溪桥不撒手:“溪溪……”/p
沈溪桥脸色发窘:“妈,他喝醉了就这样。”/p
容静笑着看了她一眼,母女俩合力把顾栖辞送到了楼上的客房。/p
顾栖辞这一次是真的喝多了,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都已经开始黑了。/p
他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额头,卧室的门从外面推开,沈溪桥走了进来,手里端着醒酒汤。/p
“阿辞,你醒啦,感觉怎么样?”沈溪桥快步走过来,坐在床边担忧地问道。/p
她爸的酒量她清楚,那是长年在酒桌上锻炼出来的,顾栖辞完全没法跟他比。/p
顾栖辞强忍住头昏脑涨的不适感,说道:“没事,还好。”/p
“先把醒酒汤喝了,爸也真是的,明知道你喝不过他。”沈溪桥非常不满。/p
顾栖辞露出一丝笑容:“没事,岳父大人只是太爱你了。”/p
“什、什么岳父大人。”沈溪桥瞪他:“你可不能当着我爸的面这么叫,不然他会更加不爽的。”/p
顾栖辞点头:“嗯,我知道,我只当着你的面这么叫。”/p
“下来吃饭啦,都晚上了。”沈溪桥道。/p
沈宴没比顾栖辞早醒来多久,此刻他坐在沙发上,看到顾栖辞下来骄傲地冷哼一声,还是我比较行!/p
吃晚饭的时候,沈宴终于不作妖了,四个人安安静静地吃完了晚饭,气氛堪称和谐。/p
沈溪桥怀疑她爸是被妈妈给教训了。/p
吃完晚饭后沈宴自觉地去厨房洗碗,容静开始练习小提琴,沈溪桥拉着顾栖辞来到自己的卧室里。/p
卧室很大,阳台上摆着一架钢琴,沈溪桥满怀期待地看着顾栖辞:“阿辞,四手联弹吗?”/p
顾栖辞轻声应道:“嗯。”/p
优美的钢琴声从阳台飘向下方,容静停下拉小提琴的手,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来。/p
“老婆,乖宝就这么被外面的野男人给骗走了?”沈宴非常不爽。/p
容静瞪了他一眼:“什么野男人,他是你未来女婿!”/p
沈宴期期艾艾:“乖宝还在上学呢,哪儿有学生谈恋爱的。”/p
“你当年追求我的时候还在读高中呢。”容静道。/p
沈宴:“……那不一样。”/p
“有什么不一样的,沈宴我告诉你,适可而止啊!”容静对顾栖辞真是哪哪儿都满意。/p
沈宴垂头丧气地“哦”了一声:“我去书房了。”/p
容静无奈地看了他的背影一眼,想了想还是给他泡了一壶茶端上去。/p
两个人也不知道在书房谈了什么,总之,第二天开始,沈宴对顾栖辞总算没有再摆什么脸色。/p
顾栖辞只在这边待了三天,回去的时候沈溪桥依依不舍:“阿辞,离过年还有好多天呢,你晚点再回去不行吗?”/p
顾栖辞握着她的手,耐心解释道:“物理联赛的复赛和半决赛全部都集中到了寒假期间,我要回去开始准备了。”/p
“那好吧,路上小心,还有,比赛要加油啊。”沈溪桥给他打气道。/p
“一定。”/p
物理联赛的复赛定在了腊月二十,复赛则是年后,比赛地点不在A市,顾栖辞还要乘坐飞机去另外一个地方参加比赛。/p
沈溪桥虽然也很想去,但是被顾栖辞制止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