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手走到广场暗处,侯卫东倚着一处铁栅栏,轻轻地把郭兰揽在了怀里。美女入怀,他没有一点情色意味,只有两个字——心疼。疼爱,确实是疼爱,只有这个词才能表达侯卫东此时的心情。他一会儿觉得温馨无比,一会儿又感觉黑沉沉的天上有无形的压力。
“你啊,真不应该到官场上来,到了官场,也不要当官,安安静静做个文艺女青年,那才是真正轻松的事情。”作为县委书记时,侯卫东不会说这样的话,可是将郭兰揽在怀里时,他是真的不想让郭兰去经历社会上的风风雨雨。
“卫东,别说话,让我们安安静静地站一会儿。”此时,郭兰不想接触现实生活中的任何事情,依在侯卫东怀里,闻着淡淡的烟草味道,她甚至感受到侯卫东胸膛传来的跳动,觉得特别宁静。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广场,两个熟悉又陌生的人,黑夜的天空上挂着无数星星,闪着冷冷的光。
转眼间到了12点,广场上的人散去,彩灯渐渐熄灭。侯卫东低下头,寻着了郭兰的嘴唇,嘴唇轻轻碰撞了几次,他往前探了探,嘴唇完全贴了上去。郭兰微微仰着,眼睛微闭着,当强有力的舌头侵入进来,她浑身发紧,两手抱紧侯卫东宽厚的背。
唇舌相依,互相吸吮着,侯卫东再次嗅到了隐隐的香气。
等到两人分开时,侯卫东看了看时间,还差15分钟到凌晨1点。
侯卫东隐晦地问道“我们在铁州休息吗?”
郭兰脸发烫,微红,道“回岭西,明天一早要开会。”
“那走吧。”
进入灯火辉煌的岭西以后,侯卫东又问道“你住哪里?”
“交通宾馆。”
“我住在金星大酒店,那,先送你回去。”
“嗯。”
到了交通宾馆,郭兰心里顿时放松了,不过隐隐有些失望。她解开安全带,正欲起身,侯卫东一把将她拉到怀里,两人深深地吻在一起。
看着郭兰的身影消失在交通宾馆,侯卫东又等了一会儿,手机响了起来。
郭兰站在窗口,道“我已经进屋了。”
“那我走了,什么都别想,好好睡一觉,明天上午我回沙州。”
她想寻找侯卫东的小车,可是一眼望去,街道上车来车往,哪里还寻得到奥迪车的踪影,侯卫东转眼间从身边就消失了,在茫茫人海之中,两人的距离很远。
今夜的铁州之吻,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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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现实角度来看,新任岭西省委书记上任后,必然要在一定层次上重新洗牌,岭西少部分高级官员的命运将因此改变。在市场经济发育不充分的内陆省份,政府这只手的力量比沿海地区大得多。随着省内高层人事重新调整组合,岭西省经济发展也将受到省委调整的影响,这种影响深刻而广泛。
大多数老百姓和中低层干部远离政治中心,省委书记是谁同他们没有直接利益关系,他们对于这次人事变动也就漠不关心,两句玩笑话,面对郭兰时,也很有长辈和领导的风范。聊了一会儿天,政协主席经历问道“我前天到市政协开会,遇到几位省政协委员,他们说赵东部长调到省政府办公厅,给钱省长当秘书。”
黄子堤道“有这回事,昨天我给他打了电话,邀请他回沙州看一看,这里毕竟是他战斗过的地方。”
曾昭强呵呵笑,大有深意地道“黄书记德高望重,工作经验丰富,您来主政沙州,是沙州人民的福气。”
黄子堤大有深意地笑着,却没有接曾昭强的话,道“昭强书记,我给其他县领导敬一杯酒。”
曾昭强就陪着黄子堤到各桌去敬酒,每到一桌,大家都集体起立,共同举杯。
午餐以后,黄子堤在县委招待所午休。
曾昭强对郭兰道“下午黄书记要到双河镇视察农村基层党组织建设的试点工作,这项工作是你一直在抓,你和我全程陪同,具体工作由你来讲解。”
郭兰不愿意陪黄子堤,可是作为成津县委组织部长,她提不出不陪同黄子堤的理由,无可奈何地回到办公室休息。看到办公室电话上有未接来电显示,是侯卫东办公室的电话,她想了想,还是按着来电拨打了回去,铃声响了数遍,无人接听。
中午下班以后,侯卫东回到新月楼,先到母亲家里吃午饭,新嫂子蒋笑也在。
“我哥呢,他怎么没有回来?”
“你哥中午从来没有回家吃过午饭,刑警队案子多,他每天忙得昏天黑地。我在出入境管理处,成了典型上班族,日子轻闲多了,也用不着天天加班。”结婚以后,蒋笑丰满了许多,脸也长得圆圆的,笑起来时眼睛眯成一条线。
侯卫东此时已经不是初哥,见了蒋笑的模样,问道“嫂子,这一段长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