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佳沁开始沉默,许知瑞觉得这话何尝不是自己跟自己说的呢。
费朗每天都给她买好吃的,许知瑞不知道该怎么应对那天尴尬的清晨。
如果是原则性问题或是价值观的冲突,她都可以劝自己,可这是她始终有准备会发生的情况,虽然突然但是也没有多意外。
她始终知道,田蜜,是他们过不去的砍。
这个世界好男人多吗?也许很多也许不多,反正你能遇到费朗这样的男人一定几率很低,许知瑞不知道田蜜是抱着什么心态离开他,跟那个奇怪癖好的公孙或是那天大厅搂着她的那个年纪一把的制片人在一起,或者还有更多。
许知瑞把文章投了稿,松了口气,把费朗叫了上来。
费朗小心翼翼地看了她的脸色,许知瑞觉得自己就像是个欺负他的坏人,他只是个念旧的可怜虫,和自己本质上没有区别,自己甚至更坏。
费朗走上前抱住她,声音从许知瑞发丝间传来:“知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许知瑞深呼吸了一下,对费朗说:“费朗,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也许我们不合适。”
“我想过,发现我们是太合适了。”
许知瑞笑了:“那你和田蜜呢。”
费朗沉默了。
许知瑞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冷哼了一声说:“是更合适吗?”
费朗调整了一下自己,松开她,双手扶住了许知瑞的肩,对她说:“我和田蜜不是合不合适的问题,是已经不可能了。”
费朗说话时气息拂过许知瑞的脸,她听着他的话不明白,也许他自己也不明白,只是那段感情走到了尽头,新的感情还在为前一段感情背债。
许知瑞有些无力说:“算了,费朗。”
“什么叫算了,这事儿算了?”
“我们算了。”
“许知瑞,我们不能算了,你打我骂我都可以,我们不能算了。”费朗有些动气,说话的时候一字一顿的,说的许知瑞觉得他好像是在乎她的。
“哼,在田蜜那里,昵称是老婆,宝宝,宝贝,在我这里我就叫许知瑞。”许知瑞白了他一眼,去水池里接了杯水,忿恨地咕嘟一口闷了。
费朗走过来,抢过她喝完水的杯子也接了一杯,瞪着她喝完才开口:“那我也这么叫你,你愿意吗?”
许知瑞大声说:“不愿意!所以才说算了啊!”
费朗定住她的肩说:“在我这里,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就叫许知瑞,就叫知知,所以这就是我对你的称呼。”
“那我问你一句,如果现在田蜜回头怎么办?”
“……”费朗愣住了。
“呵。”
“她不会回头的,我们也不会再联系,不可能再发生,所以我也不会再做假想。”费朗说的事实话,他也知道许知瑞更愿意听什么,可他下意识地只愿意陈述事实,不想去对两段感情两个人作比较或是选择。
“如果呢?”
“不会。”
许知瑞深吸了口气,回了房间,费朗在门口站着,气得锤墙,他气自己,也气他们的关系变成这样。
许知瑞和费朗的关系就这么僵持到一个清晨,许佳沁实在看不下去他们两一个可怜巴巴地跟着,一个倔强兮兮地冷言,就给费朗支招,说是许知瑞的生日。
费朗买了卡地亚的手镯,一大早在许佳沁的通风报信下端着蛋糕出现在了许知瑞的床边。
许知瑞躺在床上还是朦胧醒,只是收到许佳沁的消息说让醒了回复她,刚回消息没两分钟费朗就出现在她床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