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上学的事儿都是父母安排,而这次她父母没办法为她艺考铺路,他们在S市从政,对远在北京的文艺圈不熟,这次她只能靠自己。
她美妙瘦削的肩从没扛过担子,难得体验一把辛苦,只蹭破了点皮,却在心里夸张成血肉模糊。
田蜜哭得梨花带雨,缓了会嗔道:“下次不许买这么贵的东西了,浪费钱。”
他记得她说过每个人眼角的皮肤都很脆弱,用力容易长皱纹,于是手轻轻的给拭她眼角的泪,温柔地看着她说:“哈哈,你把我名字倒着念不就是浪费吗,我爸妈故意取的,就希望我给我以后老婆浪费钱。”
“讨厌。”
她抽了抽鼻子亲了费朗一口,红彤彤的眼睛看上去楚楚可怜。
两张温唇轻触,体温还没来得及交换又很快分开了,费朗不满:“就这啊?太少了吧。”
“你还想怎……”田蜜还没说完,费朗已经凑了上来,封住她的唇,将她接下来的话堵住了。
田蜜因为刚刚哭过有些鼻塞,突然嘴部通气口又被费朗堵上,趁着他侧头碾磨的当口轻轻地换了口气,一声娇喘溢了出来,他手向下,意图不轨。
她惊得拉开他的手,热吻的两人分了开来,胸膛因喘息剧烈起伏。
田蜜压低声音:“你疯了,也不看在哪儿!”
“唔……”费朗懊恼地挠了挠后脑勺,叹了口气说:“对不起老婆一时失控。走吧,很晚了,送你回去。”
他揉了揉田蜜的头发,站起来伸手把她的外套从对面椅子上拿起来,帮她穿上,把拉链拉好。
田蜜又把拉链拉了下来,说这样土。
“你记不记得上次冻得肺炎了?要考试了,保暖点比较保险,乖……”他说话温柔,就算是命令的话也能让他说的化了心。
他把拉链拉好,田蜜拽着拉到下巴的拉链摸了摸,看到费朗瞪她,噘嘴收回了手,自然地把手送进了他手心。
费朗握紧了她的手向路边走去,准备打车。
“什么时候可以啊……”费朗低头凑她耳边问,口吻焦急又带引诱,像个甜甜的陷阱,逼对方主动就范。这个问题田蜜大概每周都会听到十次以上,她翻了个白眼,哼,又来。
“高考结束!不能分心知道吗,我听说这种事会上瘾,有了第一次就会老想,所以不能影响你考试,”说完还学着费朗踮起脚摸了摸他的头,补了个:“乖。”
田蜜在路灯下对着费朗甜笑,一双大眼弯得他心痒,费朗融化了,说:“要不等你艺考结束吧,老惦记这事我也分心啊。”说着他又附上她耳朵,不留一丝间隙说,我每天都想……
热气呵的田蜜一哆嗦,可说到艺考,她又低落了。
“唔……再说。”少女没有遇到过什么未知的挑战,一直在走父母铺得整整齐齐,码得平平坦坦的路,难得自己选择一回,却这么难,她很迷茫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
费朗看她态度松动,扬起嘴角,笑得开心极了,像个没心没肺的小孩,虽还没吃到糖,可他势在必得。
年轻气盛少年郎。
路灯下,少男少女在融融暖色中留下最年轻炽热的剪影,他们手拉手依偎着,从没怀疑过将来。
多年后田蜜还会想起这一幕,她穿过一片闪光灯和尖叫声,走在红得刺目的红毯上,仿佛走回到这一刻的纯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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