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我们还要往里走吗?”

趴在帘沉的背上,湖黎一会儿蹭蹭对方的头发,一会儿又蹭蹭对方的肩膀,他其实还想蹭蹭帘沉的耳朵的,可他担心这人等会又要生气,然后直接把他丢下,所以就在心里想想。

“大师兄,其实昨天那个小妖对我出手的时候,我是知道的。”

以青竹的手段,湖黎怎么可能察觉不到他的把戏。帘沉不跟他说话,他就自己找话跟对方说。

“我的身体特殊,寻常的毒对我都是没有作用的,所以昨天他刺针的时候,我也没有躲。”

湖黎根本就不在乎这么一点妖毒,他就是没想到这妖毒竟然能对之前的蛇毒发挥作用。

他没有告诉帘沉的是,一开始的时候他确实有些失去理智,但在将对方按在墙上吻着的时候,依稀是有着清明的。

可他那时候被一股莫名的情绪支配,竟然放任妖毒发挥作用。

湖黎从来没有感受过那样多的高兴,他抱着帘沉的时候,他亲着帘沉的时候,他叫着帘沉的时候,每一样每一样都让他无比快乐。

好喜欢大师兄,非常喜欢大师兄,喜欢到想要把自己全部送给他。

他那样想了,最后也那样做了。哪怕帘沉醒过来要与他拔剑相对,湖黎也不后悔。

“大师兄,你累不累?”

讲了一圈话,他们也已经往秘林里走深了不少。

“大师兄,要不要休息一下?”

“湖黎。”

大师兄不仅连名带姓的喊了一声湖黎,还停了一下。

“怎么了?”

“收敛点。”

帘沉语气淡淡地,却意有所指,说完后他又背着人继续往前走了。

“原来大师兄发现了啊。”

被对方发现自己的反.应,湖黎也没有感觉到羞.耻。他喜欢帘沉,也喜欢对帘沉产生的情-欲。

从他开始讲废话的时候,实际上就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了。

“可是它不听我的话。”湖黎小声的说道,他终于蹭了蹭帘沉的耳朵,“它只听大师兄的。”

“噔”的一下,湖黎这句话终于让帘沉把他从背上放了下来。

“这么长时间,你应该可以自己走了。如果不能走的话,你可以回去休息。”

湖黎本来就是假装的,怎么可能真的回去休息。从帘沉身上得到的甜还能支撑他维持正常的状态,所以他被放下后也不生气,又在对方后面追着了。

然而一天两天可以,连续五六天他都没有再能碰到帘沉,加上对方还是油盐不进的样子,在他们各自有所突破,打算从秘林出去后,湖黎终于再次爆发了。

入口处,他强硬地拉住了帘沉:“大师兄。”

“我们要出去了。”

这种没有什么感情的语气,仿佛另类的火上浇油。

“你答应过我的!”湖黎看上去有些激动,他的眼睛都变红了,好像要哭起来般,“上次我问你,是不是不管我想要什么大师兄都给,你答应的,是你答应的。”

上次他们一起逛街买东西的时候,湖黎就曾这样问过帘沉。

“我是答应过你。”

“可事情不是这么算的。”

“我不管,我什么都不要,我就想要你。”

他发狠地抱住了帘沉,明明没有中妖毒,却还是不管不顾的亲上了对方。

“我要你,我要你!”

一边说话,一边又要伸手去扯帘沉的衣服。

“湖黎,你冷静一点。”

“大师兄,你是不是觉得很恶心?”

湖黎抱着帘沉不动了,语气平静得异常危险。说完,他竟然又笑了一声。

“但我真的好喜欢你,你是属于我的,只能属于我。”

他抬眼,目光中是极度的偏执与病态。

“任何人都不可以夺走你。”

湖黎最终没有对帘沉做什么,他只在情绪的极大化中又咬了一口对方的脖子。不过力气极大,隐约都有血迹渗出。

咬完以后,他又舔了几口,将零星的血迹全部吞了下去。

“大师兄,不要让我看到你跟其他人走得太近,不然我会生气的。”

湖黎白天还在秘林里气哄哄的威胁帘沉,晚上又变成今水的模样软哒哒的去找对方撒娇了。

“大师兄,你的脖子上怎么红红的?”

小湖黎正吧唧吧唧地吃着元宵,一抬头就看到抱着自己的大师兄脖子上露出了点痕迹。

他大概是想要站起来看清楚,不过个子小,帘沉又故意按着他,啥也没看到。

“大师兄?”

小湖黎看着自己使劲了半天也还是在大师兄腿上坐得好好的,像是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呆呆地眨了眨眼睛。

“晚饭还没吃完。”

帘沉舀着勺子又给他喂了一口元宵,试图塞住他的嘴。

“大师兄,是不是有虫子咬你啦?”

食膳殿的师傅做的元宵还挺大的,小湖黎两颊撑得鼓鼓的,饶是如此,他也还是倔强的关心着帘沉。一句话讲得含含糊糊的,要不是亲近一点的人,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不是。”

大师兄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对方的脸颊。

“是被小狗咬的。”

说小狗的时候,帘沉的眼眸中飘荡出了一圈不同的温柔,嘴边似乎也带着点点笑意。

这让湖黎有些惊讶,大师兄看上去好像没有生气。

“小狗?是什么样的小狗?”

“是个坏心眼的小狗。”

帘沉不欲多说这个话题,讲完就不再开口了。

不过他给出的这些信息已经让湖黎心潮澎湃了。

帘沉的反.应跟他想象的截然不同,他原本以为对方应该很讨厌他,甚至是很反感的,但并没有。

甚至帘沉还要形容他是……是坏心眼的小狗。

湖黎强迫帘沉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不觉得害羞,被帘沉察觉自己起反.应的时候不觉得害羞,可想到帘沉这样形容他,不知道为什么竟有些不好意思。

他被帘沉抱着,吃饭也变得忸怩起来,小脸更是红扑扑的。

“刚才不是还吃得挺香的吗,这会儿怎么矜持起来了?”

“我……水水吃饱了。”

“吃饱了我们就回去了。”

“再吃一颗。”

说吃饱了,可当帘沉继续喂着的时候,又吃完了两个才满足地揉了揉肚子。